接下来是发定位球。大家都看着我，不过我叫杨超罚球。

    “为什么？”杨超也是懵的。

    我刚被铲了一下，腿疼，而且风头不能都给我抢了，于是我对杨超说：“你定位球技术牛，这个距离刚刚好！”

    “好！”杨超很兴奋地答应了。

    很快，杨超一脚大力抽射，足球飞出一条完美的弧线，越过人墙，直挂对方球门死角……

    球进了！我们又欢呼起来。杨超飞快地向我扑过来，抱住了我。

    “疼！”我推开了杨超。

    “怎么，脚还痛啊？”

    “我要是说你的胡子扎得我脸疼呢？”

    杨超摸着自己的络腮胡子，憨憨地说：“说得也是，两天没刮胡子了。”

    “我看你还是不要刮了，胡子越短扎人越痛。你小时候没被你爸的胡子扎过？”

    杨超思索起来，“我不记得我是不是被我爸的胡子扎过，不过我爸胡子真少，没我这么乱七八糟的。”

    其他队员也过来给杨超祝贺了。

    杨超兴奋地说：“兄弟们，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怎么形容呢……就是……就是……”

    “就像你家母猪又生了十一胎。”有人说了一句。

    “对对对！我家母猪生了……我家好像还没有母猪……”杨超朝那人看去。

    我也看到了，是何朝朝拿着一瓶水进了球场。

    “迟早的事。你不是整天想着养猪吗，心有所想，必有回应。”何朝朝说。

    “不是，为什么是十一胎不是十二胎？”

    “十一胎不正好组成一个球队吗，你当教练，多符合你的心意啊！”

    “可是十一这个数让我心里别扭的慌，那就生十胎好了，大不了我也上场不做教练。”

    什么鬼，一群神经病啊！

    何朝朝故作深沉，说：“本来呢，是生十二胎的，但是呢，你不是进球了吗，要庆祝的嘛，就烤了一只来吃了——烤乳猪是我来广东后吃到最好吃的一道菜没有之一！”

    大家哈哈大笑。

    “滚犊子！”杨超过去撵何朝朝。

    何朝朝绕到我身边，把水递给我。

    我不知道何朝朝怎么就进了球场。

    他说：“不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没这么好心。是李林儿要我帮她送的，她说，球场上一群臭男人，她再过来就太扎眼了，刚才冲进来确实很唐突。”

    我喝了几口水，洗把脸，朝李林儿挥挥手，李林儿在看台上跳着也朝我挥挥手。工程学院女生本来就少，过来看球的就更少了。看台上绝大部分是大老爷们，李林儿就像天使一样伫立其中。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不自觉地朝海报那边看去，胡冰很淡定地站着，默默地看着我们。邓菲菲坐在台阶上，跟其他男生女生嘻嘻哈哈地聊着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看球。

    “来，把裤子月兑了。”何朝朝在旁扒拉起我的裤子。

    “你要搞什么？”

    “李林儿关心你的伤势，你不把屁月殳雨路出来给她瞧瞧，有事没事，我怎么交差？”

    “你可以滚犊子了！”我把水塞给何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