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有人欺负你,这个我无法忍受(2)
大家不约而同地往边上看去,原来,胡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场上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好家伙,这骚操作让工程学院和艺术学院的学生都愣了,直呼666!
艺术学院的7号龚毅然指着胡冰说:“你好搞清楚你自己是谁!你到底是不是艺术学院的?”
胡冰说:“是不是有关系吗,又不是我上场踢球!我总算见识了什么叫输球又输人!你们把艺术学院的脸都丢光了,建议你们不要说自己是艺术学院的,我害臊得慌!”
“你……”龚毅然语塞,挤出一句:“……”
虽然……但是,这样直接鼓励打架的女生,确实让我意外,我有点琢磨不透胡冰。
胡冰对我说:“10号,加油!不管踢球还是打架,都不要输哦!”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龙欧这时居然很不屑很不耐烦地嚷着:“还踢不踢球啊。”
我怒道:“就你这素质还想踢球?!”
何朝朝在我身旁也大声叫着:“对啊,踢什么球,现在是踢球的事吗?”说着,“咚”的一声闷响,从他身上掉下一块砖头。何朝朝慢条斯理地捡起砖头,拿在手里向大家展示,“这是一块板砖。我们土木在艺术眼里就是搬砖的,搬砖的在身上揣着一块砖头很正常是不是?俗话说得好,风萧萧兮易水寒,一砖拍下兮壮士不复还!哪位壮士想领略板砖的暴力美学?”
“大家准备比赛吧,还是那句话,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方泰说完赶紧把何朝朝拉开,说:“何朝朝你就别来捣乱了!”然后招呼裁判。
裁判估计也是见惯不怪,他过来摊开人群,慢悠悠地说:“大家冷静,4号,10号,过来,你们有报复行为,各领一张黄牌,4号两黄变一红,下场休息去吧。无关人员请离场,时间不多,比赛继续。”
4号不再说什么,要他真心道歉是不可能的,这是人的问题,要不当初也不会来这么一脚。
我也没说什么,好歹抽了他一脚,这在球场上本来就是违规的。
不过有伤在身,我便下场了。由于没了换人名额,我们也是少一人,不过没关系,时间不多,我们就是让他们一个又如何。
李林儿劝我去医院,我说我即便不是场上的队长,我也是精神上的队长,我必须坚持到比赛结束。
李林儿捧起我的手臂仔细端详着,说:“总算是止住血了,刚才吓死我了。”
徐玲说:“可不是吗,那家伙,血叭叭地流,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场面,都快吓得茶饭不思了。”说着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嚼起来,突然又猛地张大口:“啊!——辣!——”
“就你这样也叫茶饭不思?”李林儿说。
徐玲用手掌扇着风,说:“要我说呀,那谁,就得削他顿狠的,太气人了,就晓得欺负女生——来,林儿,吃块牛肉压压惊,这口味适合你。”
我扭过手臂看了看,血迹染红了大半个手帕。
“还是多亏林儿,要不多吃几顿都补不回来。就是可惜你的项链了,又是血迹又是汗渍的。”
“哈哈,项链!就一根绳子,本来就容易脏,时不时还要洗一下,没所谓啦,反正也是红色,染上血迹说不定更鲜艳了。”李林儿边吃着牛肉边说。
“说得好像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们,红领巾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一样。难不成这红绳也是鲜血染红的?”
我这无心一说,倒是让李林儿愣住了。她思索一下说:“好像我外婆说过,红绳本来没那么红的,只是随着岁月的增长,变得越来越红了,难道真是……”
我看着缠在手臂上的红绳说:“不要想太多,可能只是材料特殊,慢慢变色而已。”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嘀咕着,什么材料不褪色反而更鲜艳呢,这绳子还会吸血不成……当然会吸血了,什么布料不吸血?!手帕都变红了……
我心里正别扭着,梁规和孙诗远,何朝朝走过来。
孙诗远说:“是谁的鲜血染红了衣襟,是谁的青春不负朝华,老大!牛逼!”
“牛你个头啊,疼!你要青春不负朝华拿头去台阶上磕去!”
何朝朝还拿着那块板砖,把玩着,也不嫌脏,说:“你们说尴尬不,我都抄起家伙了,却没有用武之地!都说宝剑出鞘,不见血不收!我这块砖头现在很不服气,下不了台——要不老大你把手臂给我的砖头蹭蹭,用血祭下?”
梁规说:“你也是,打架就打架,还抄砖头!要是真打起来你拍还是不拍?看你怎么收场!”
何朝朝不服气了,抡起板砖,“瞧你说的,我拍不起是吗?——你把头伸过来,看我不把你拍个顽固性规头炎不得根治!”
“欸!斯文点,有女生在呢。”我说。
何朝朝却是收不住了,“不是我想搞事,是艺术那帮扑街欺人太甚。他们欠揍就算了,瞧抽油烟机说的,动不动就友谊第一,比赛第二!都友谊了,还比个卵,把人家背上领奖台得了!还说什么技术失误,问题不大,可以原谅——这是人话吗?他这是把别人家的油烟往咱们班抽,想呛死我们!”
梁规说:“小声点,别让他听到了。”
“怕他个锤子,做人怎能向他那样憋屈,还不如那个女生,又酷又痛快——欸,那个女生是谁,还是艺术学院的?”
何朝朝看着我,我知道他说的是胡冰。
梁规靠近何朝朝耳边说:“她就是给我们老大画海报的艺术学院女生,你口中的要写进网络小说里那个艺术学院漂亮婆娘。”
“哇塞,果然值得一写!”
李林儿疑惑了,“何朝朝你要写网络小说?看不出来啊!要说是孙诗远写,我倒没觉得意外。”
“湿货会写个卵蛋,尽是东一句西一句扯些骚话,什么卵弹弹兮蛋疼,蛋滚滚兮卵碎……”
“你会写你倒是写啊!满嘴污言秽语,敢写人家还不敢刊登呢!下里巴人,懂不懂什么是阳春白雪?就知道兮兮!”孙诗远要跟何朝朝吵起来。
我说:“都安静,比赛呢!”
李林儿若有所思,片刻才跟我说:“那个胡冰到底是什么回事?帮我们画海报,还帮我们说话,太奇怪了,好像跟我们很熟似的。”
这……这……怎么说呢,“可能是邓菲菲说了什么好话,让她觉得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们?!还是只有你?”李林儿愣着我。
“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我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那么你们就是朋友,没毛病啊!——总之这次要谢谢她。等下比赛完了得找她道谢。”
“你呀,比赛完了赶紧去医院。万一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