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真言术竟然还有这样的前景？”

    “2~7级……7~9级……”

    “看起来挺不错呀。”

    休息室中，结束了第一轮投选，暂时闲下来的委员们纷纷施展投屏术，各自上网。

    结果有些意外的，发现魔网上面正在热议一些话题。

    那是《奥术通讯报》中刊登的露妮芙丝相关新闻。

    每逢评选，都是神仙打架之时，就连露妮芙丝都没能成功拿下头条。

    毕竟，参与这项盛事的并不仅仅只有一个符文学派。

    但奈何不住露妮芙丝肤白貌美，在大众群体中间的辨识度极高，人气也很旺。

    就算只能在第2版刊登公告，照样也有不少关注和评论。

    好些人都通过她得知了这件事情。

    不久后，奥术委员会，小会议室。

    魔力凝聚的“恒常光亮术”高悬，如同盏盏明灯，照得四处光明洁亮。

    衣冠楚楚的委员代表及一众在此履职的候补委员，特别代表等众环绕着中间的议席而坐，在这个如同国会威严肃穆的场所中进行着晨星奖的新一轮评选。

    伴随着空中一道道如同游鱼的悬浮仙灵飘过，新的选票落在了各人身前的桌台上。

    “现在开始第二轮评选……”

    “符文学派候选人：加洛、亨利、罗兰……”

    奥维斯托忍不住嘴角微扬。

    这小子！

    自家学派的斯维因居然第一轮惨遭淘汰，反倒罗兰留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结果，似乎也不怎么值得惊讶。

    入围名单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有过硬的成果，但是获奖概率差天隔地。

    难免有一些人会故意把罗兰这样没有什么威胁的人先抬进下一轮，给关键的竞争对手整个狠活。

    一些奥术之外的场外因素，可能也会起到不小作用。

    对此，奥术委员会的反制手段是实名投票，以及终身负责制。

    当前轮值的传奇法师，比如说安东尼亚阁下还拥有着一票否决的权利，用于纠正委员会的“错误”。

    从机制上看，最终决策必定是多股势力相互制衡，相互妥协的结果，同时也是集体的共识。

    奥维斯托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继续选罗兰。

    很快，结果出来。

    “第二轮评选完毕，留存结果，符文学派……加洛、罗兰！”

    “嗯？”

    奥维斯托表情微异。

    罗兰这家伙，居然把得奖热门之一的亨利都给挤出局了。

    会场中也响起一些难掩的惊讶。

    “亨利出局了！”

    “是评选事故吗？不应该呀……”

    “先别慌，委员会可以复盘检查，还有第3轮，第4轮的复选纠错……”

    窃窃私语的声音中，安东尼亚嘱咐侍从官把众人的选票取了出来，趁暂时休息的间隙进行复盘检查。

    在亚特莱茵，奥术即是政治，政治即是奥术。

    通常情况下，奥术研究是需要时间积累的东西，各种知识的储备，资源的集中，技术、人才和资金都到位了，才能得出成果。

    所以说，评奖本身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魔法社会的资源倾斜。

    大家口中的亨利是伊瑟尔法师塔当中一位高级讲师，奥术师等级虽然只有六阶，但无论出身背景，教职履历，奥术成果，品德人脉，都受到了广泛的认可。

    他是得奖呼声较高的人选，值得复盘和重选。

    结果检查过后，安东尼亚才发现，这个结果竟然是正常的。

    今年以来，亨利逐渐沉寂，缺乏了前几年那样成果频出的高产效率。

    他的奥术成果又不像罗兰这样，属于底层的基础研究，能够随着时间发酵越久越香。

    多多少少有点儿“过气”。

    这样的一份履历，支撑他晋升高阶奥术师以及候补委员完全没有问题，但想要评奖，终究还是缺了几分保障。

    之所以觉得他呼声很高，是因为前几年的惯性。

    但今年，好几名新人，包括符文学派的罗兰加入了提名。

    这些都会分去不少选票。

    远的不提，单只露妮芙丝和伊瑟尔地区的一众高阶奥术师，就投给了罗兰。

    安东尼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伊瑟尔学派内部了，只是苦笑摇头。

    “伊瑟尔王国，说不定白白替欧托多克斯学派冲锋陷阵了……”

    分散的选票干掉了很多对手，原本只排名中上游的加洛被抬了上来，而他的对手，只剩下了新进奥术圈的罗兰。

    这样的话，加洛得奖的机会就突然被拔高了一大截。

    “无论如何，还是给亨利一次重选的机会吧。”

    安东尼亚斟酌了一下，作出决定。

    于是，重新把他添加进名单。

    ……

    “这位法师大人，冒昧打搅一下。”

    罗兰纵（木）马狂奔，回忆自己前世今生的时候，突然有个身穿亚麻布衣服，看起来干净整洁的中年男子来到他身旁，用一口流利的亚特莱茵语询问道。

    “请问您刚才哼的是什么歌，节奏实在太美妙了！”

    “哦？美妙吗？”罗兰有些莫名其妙道。

    “我从未听过如此奇特的歌谣，请恕我直言，它好像是一首儿歌？

    还有您这语言……”

    “哦，它叫《家族歌》，我刚才是用赛里斯语唱的。”

    它是好些儿童玩具摇摇车经常播放的神曲。

    罗兰说不上多喜欢这种神曲，甚至有些讨厌。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异国他乡看见相似的场景，却是忍不住触景生情。

    “原来如此，难怪呢，听着就像是赛里斯拼音！”

    “你也知道赛里斯拼音？”

    “那当然了，作为游历各处的吟游诗人，怎么可能不关注一下这个开始有所流行的语言，只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用它来唱歌。”

    “你想学啊？我教你啊。”罗兰大方说道。

    “什么？这……这真的吗？”中年男子惊喜道。

    “小事一桩，多简单呀，来，跟我唱。

    ᛒᛅ~ᛒᛅ~ᛏᛁ~ᛒᛅ~ᛒᛅ~ᛁᛁᛅᚬ~ᛋᚼᛁᚾ~ᛘᛁ？

    ᛒᛅ~ᛒᛅ~ᛏᛁ~ᛒᛅ~ᛒᛅ~ᛁᛁᛅᚬ~ᛁᛁ~ᛁᛁ。

    ᛒᛅ~ᛒᛅ~ᛏᛁ~ᛘᛅ~ᛘᛅ~ᛁᛁᛅᚬ~ᛋᚼᛁᚾ~ᛘᛁ？

    ᛒᛅ~ᛒᛅ~ᛏᛁ~ᛘᛅ~ᛘᛅ~ᛁᛁᛅᚬ~ᚾᛅᛁ~ᚾᛅ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