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无归期2

第十五章 丞相平安归来 杳杳梦回前世

    “少爷,少爷老爷回来了!”归祁房门外传来了李管家的声音。他猛的站起大步踏出房间,喜悦的询问李管家道:“爹爹他人此刻身在何处?”李管家答道:“回少爷的话,老爷此刻已到门外!”归祁大步走向门口,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丞相吴尚达从马车上下来,只见他身着一件大灰袍,满脸沧桑,似乎衰老了许多。

    归祁一脸担忧满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欲言又止,随即开口道:“爹,你可算回来了!我给你写的家书你可看见了?为何都不回复?”丞相吴尚达激动的流泪,抱着归祁说道:“我的祁儿,爹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归祁委屈的抱着丞相吴尚达说道:“爹,是祁儿的错是祁儿不好,祁儿让你受苦了!”一盏茶后,归祁和丞相进了府,二人来到后院,到桌前坐下。

    吴尚达看着眼前这棵满是黄叶的银杏,叹道:“祁儿,你娘留下的银杏都长这么高了!我的祁儿也长大了!你爹我老咯,以后的日子只能让我的祁儿孤军奋战咯!听荷尚达呀很快就下来陪你咯!你可别生气,我要丢下我们的祁儿陪你咯!”归祁听了丞相的一番话后,他难过的抱着丞相说道:“爹,是祁儿无用,不要丢下祁儿,还没有好好孝敬您!”

    丞相吴尚达笑着说道:“罢了罢了,爹只是怕你的娘亲在下面一个人会孤单,祁儿别怕,爹呀不舍得丢下你,我怕听荷她怪罪我!只是爹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帮衬着祁儿了…”吴归祁看着眼前佝偻着身子的青衫男子,心中满是歉意。他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的孝敬父亲,自己因为年少不争名逐利,只顾着享受着父亲的付出。未曾想父亲年事已高,无法再与自己一般正值青春年少……

    另一边杳杳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湖面,桃儿过来轻声问道:“公主,今日为何看着湖面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杳杳淡淡答道:“无事,本公主无非就是看着湖里的鱼好看罢了,哪有什么心事!桃儿你且退下,本公主累了,想一个人静静…”桃儿退下后,杳杳静静注视着了窗外的湖面,脑海里泛起自己与归祁在霜平湖的画面。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归祁对她说的话。“杳杳,待到银杏落叶时我娶你为妻可好?”“公主身份这般尊贵,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公主说笑了,臣乃一介草民,怎么敢与公主举案齐眉,同床共枕?臣高攀不起!”……

    杳杳想到此处,便心生疑惑自言自语道:“为何前后差别那么大?他为何对本公如此?莫非他只是有目的接近本公主?”“不,不是这样的,本公主不信!难道他说的话统统都不做数…”杳杳崩溃的抱头大哭,她心犹如死灰,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块玉佩,突然她将那块玉佩狠狠砸在地上,那块玉佩碎成了两半,杳杳也晕了过去……

    桃儿听到动静后推门而入,她看到地上晕倒的杳杳,大喊道:“来人,公主晕倒了,传御医……”太子林霄棠与皇帝林筠匆匆赶来,只见御医诊过脉后,皱了皱眉。林筠与太子急切问道:“李医官,公主情况如何?”李医官跪下答道:“启禀皇上,启禀太子公主所患之症甚是奇怪,公主经脉混乱,身体却无大碍!公主只是伤心过度晕了过,休息几日便好了……”林筠听后示意让李医官退下,他和太子林霄棠也匆匆离开了。

    杳杳躺在床上满头大汗,似乎做了噩梦。杳杳梦见自己身处一片桃林,似乎在等一位故人……她的梦境里那个男子身着一身白衣,缓缓向她走来,可她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腰上挂着一块白色的人“祁”字玉佩。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她怎么也睁不开。再后来杳杳也看到战场上身着盔甲,腰间也挂着一块白色“祁”字玉佩的男子,他奋力的杀出重围,可奈何被城墙上的敌军乱箭射死。杳杳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她擦了擦眼泪,心里反问自己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流泪?眼前的男子明明就不相识?”她走过去,从男子手里拿下那块玉佩,她猛的回想起她与白衣男子的一幕幕回忆。

    她崩溃的瘫倒在地,爬到白衣男子跟前一把抱住,伤心仰天的喊道:“苏贺祁,你醒醒你说好要娶我的,你别睡,睁开眼看看窈竹,啊啊啊……”半响过后,吃力的背上白衣男子的尸体,走了三天三夜。她跪着将他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背了上去,她的血染红了整个阶梯。她将他放在床上,自己身着红嫁衣,喝下一杯毒酒,安静的躺在他的身旁……

    杳杳猛的睁开眼睛,她心生疑惑,感觉自己的梦境如自己经历一般,而自己的脸上也有泪痕。她越发奇怪,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于是她画下那块玉佩的模样,吩咐桃儿去京城铺子中寻找相似玉佩。此时皇帝林筠和太子林霄棠匆匆赶来,二人看着杳杳无事便没有人多询问什么。皇帝林筠传来李医官,他质问道:“李医官,你可诊断有误,公主脉象为何如此紊乱?可知其因?”

    李医官瑟瑟发抖的答道:“启禀皇上,老臣已行医六十载有余,老臣定不敢妄言,公主之脉确实异于常人,老臣也不知是何原因。”林筠怒道:“李医官,朕封你为公主的专属御医,命你一年之内查出公主所患之症,可有议异?”李医官害怕的嗑起头来,惊恐的答道:“皇上饶命,老臣无能为力啊!”林筠大怒道:“朕不管你用何方法,查出公主所患的病症,如若查不出就提头来见!罢了,朕累了,这件事不用再议,你且退下吧!”李医官只好悻悻退下。

    杳杳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她想那块“祁”字白色玉佩难道是归祁哥哥的,可她也没看见过归祁佩戴过,也没见过他放在何处,说来奇怪,为何会梦见陌生男子,且归祁也不爱穿白衣啊……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奇怪,便换上夜行衣偷偷溜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