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醉夜闯女舍
树林的中间有一处荒地,荒地上长满了低矮的荒草,荒草的中间有一棵大木墩。
木墩的直径接近三米,由于太重,根系太发达,树木被砍掉后,木墩就没有移走。
因此,这也成了国斌他们小时候几个玩伴的秘密基地。
虽然,现在长大了,但也是会不时来看看。
国斌将袋子放在木墩上,然后手扶着木墩,双脚一蹬,身体便跟着上去了。
这个木墩的高度足足有一米五左右,他们小时候还得找石头垫脚才能上去。
而熊猫现在依旧上不去,略显肥胖、臃肿的身躯在木墩旁边不停的徘徊、磨蹭。
国斌将手一伸,熊猫将手搭在国斌的手上,两手紧扣。国斌用力一拉,熊猫也用力一蹬,熊猫也就这样上去了。
二人瘫坐在木桩上,木桩有一块是特别干净的,两人就坐在那。
国斌将袋子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将袋子平铺在木桩上。
随后,撕开花生米的包装袋,将花生米一股脑的倒在袋子上。
两人先一人开了一瓶啤酒,一口闷下,有点辣嗓子,但没有一丝醉意。
“要实在不行明天那件事就我扛吧!反正,我爸也不管我!”熊猫抓起一把花生丢进嘴里,装作毫不经意地说道。
“这本来就怪我!再说了,柳老头说了,是因为我睡太晚,才导致我们迟到的,如果乱改,等一下,谎就圆不过去了!”
国斌又怎么可能让熊猫来扛呢!
“好吧!下次有这种事,一定要推给我,我不想欠你太多!”
“好好,下次一定!”
二人一口气将那瓶啤酒全部灌了进去,已经有了一丝醉意。
国斌率先拧开一瓶二锅头,说道:“哎没关系,咱喝完,都别回家了,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特么的,什么烦恼也没有!”
熊猫也拿起一瓶二锅头,拧开,表示同意。
“铛——”玻璃瓶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二人碰了一次杯之后,拿起高度二锅头,对着瓶口就直接吹。
辛辣的二锅头,如同一颗火炭一般,顺着他们的喉咙,沿着他们的食道,划过他们的上半身。
最终,流到肚子中间的胃里,一股朦朦胧胧的快感,似乎又冲掉所有的烦恼。
一人,一瓶二锅头下肚,熊猫已经倒在一片,国斌也醉得快不行。
国斌望着地上还剩的一瓶二锅头,心里想道:“不能浪费!”
随后,拿起二锅头拧开瓶盖,又灌了一瓶。
熊猫睁开,他那双朦胧的眼睛,他喝的比较少,有经过刚才那一趴,酒醒了两分,醉意剩下八分。
他用手拍着国斌的肩膀。
啪——啪……啪!”手掌与皮肉碰撞,发出一声声脆响。
“斌哥!”
国斌微微睁开眼,他的脸已经变得火红,说道:“我们回家!”
“嗯,我带你回去!”
几瓶酒下肚,他们清醒时说的要在这边睡的话,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两人互相用手搭着对方的背,踉踉跄跄地朝着学校里走去。
二人来到那座铁门前。
望着与往日相差无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大铁门,二人皆是摇摇头,随后,相视一笑。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铁门上还留着一条半米长的小缝。
之后,二人挤了进去。
接着,借着两股酒劲,二人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栋楼前。
楼上写着七个字——【初中部女生宿舍】!
“砰——”国斌一脚踹开那道铁门,在宿管室里呼呼大睡的阿姨,身体也微微一震。
经过,这道铁门的反弹,使得国斌的身体也微微一退。
国斌、熊猫两人勾肩搭背连在一起,这一退使得两人差点跌倒在地上。
二人走入铁门之中,来到一座院子里,铺着水泥的院子空空荡荡,只有两辆自行车,一辆是山地自行车,一辆是粉红色普通自行车。
还有,三座被铁皮围着的水塔和停在水塔旁的一辆破旧本铃牌电动车。
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向楼梯口。
“啪!”熊猫突然没站稳,手也没抓紧国斌,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皮肉撞击了地板的声音。
“你还是太逊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国斌说着,走出楼梯口,朝着离他最近的101宿舍走去。
“铛——”
国斌推开宿舍铁门,宿舍门非常松弛,仅是轻轻一推,便重重地砸在墙上。
宿舍内灯光全灭,里面黑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还不时有打鼾声传出。
国斌刚走进宿舍,一股洗发水和化妆品的香气扑鼻而来。
如果是意识正常的普通人,闻到这味道,早就应该知道了,自己钻进了“女人窝”。
“风怎么这么大?”
一个睡眠比较浅的女同学,睁开睡意蒙蒙的双眼,只是瞟了一眼,根本什么也没看见,便倒头蒙上被子睡觉。
国斌根本没有意识,进门就差点摔倒,急忙用手撑着离门不远处的桌子,才没有摔倒。
国斌家里的床旁边,正是摆着一张桌子。
他潜意识地扶沿着桌子边缘,爬上了紧靠桌子的一张上下铺双人床的下铺。
按照自己平时的股入记忆,掀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正常宿舍里的床都有挂着蚊帐、床帘。但最近天气转凉,蚊虫都不那么活跃,再加上开学第一天,便有几个没有挂蚊帐和床帘。
“啊,真香!”
国斌的酒劲并没有消散,只是香味太浓烈,他潜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
国斌只觉得今天的被子又酥又软,还有着浓郁的香味。
他沿着床沿,面向墙壁睡着,一把将被子扯了出来,抱在胸前。
与他面面相觑的女生也惊醒了。在转头的时候,她那一头秀发甩到了国斌的脸上,有几根发丝甩进了国斌的嘴中。
这正是校花——陈思雨!
“霖儿,你又走错床了!”
宿舍里十分黑暗,她根本就看不清国斌的脸。
被称作霖儿的那个女孩,每天晚上几乎都有起夜上厕所的习惯,三天两头的就会上错床。
“醒醒,去自己的床睡啦!”
陈思雨说着,推着被叫做“霖儿”的国斌身体,用力的将国斌怀里,抱着的被子扯出来。
“霖儿,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陈思雨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