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取经队伍的第六人

第八章 山中观音禅院

    这寺庙大门也是无人看守或许是这里靠近山林,附近又没有什么村庄,这里的僧人也没有想过会有人拜山,等到三藏师徒三人进了寺庙,这里的和尚才看到有来客。

    一个和尚上前,与三藏相互行礼,才问到:“你们是打哪里来的?我好让方丈献茶。”

    三藏说:“我是东土大唐来的和尚,要往西天拜活佛取真经。今日我师徒三人路经贵地,如今天色将晚,欲借贵地留宿一晚。”

    和尚引着三藏,说:“请进,请进。”

    孙悟空牵着马在那和尚面前走过,和尚就问三藏:“这牵马的是什么东西?”

    三藏说:“小声一些,他是我的徒弟,若是惹恼了他,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

    和尚的话自然入了孙悟空的耳朵,孙悟空也没打算怪他,今晚可是要借他家的寺庙休息,怎可以得罪他们?

    三藏入了正殿,名为观音禅院,供奉的也就是那观音菩萨,虽然外形有几分相像,但也不是观音菩萨的样子。拴好马,放好行李,跟着三藏进了正殿,拜了菩萨。孙悟空招呼肖白去撞钟打鼓。

    肖白不知道这打鼓的规矩,便请教了个小和尚,肖白打鼓的节奏不紧不慢,很快便止住了,这寺庙里的和尚也知道是有人来拜山,便不去理会。倒是孙悟空,他撞钟的节奏时紧时缓,也没有停下的迹象,就这样吵到了全寺的和尚,纷纷来到这大钟旁,“你这丑东西在这乱敲什么钟?”

    孙悟空放下手上的钟杵,跳到一众和尚面前,“是你孙爷爷在此耍了,你能怎样?”

    那和尚见了孙悟空的模样,被吓得乱窜,“这毛脸雷公嘴,怕是雷公爷爷,跑啊。”

    孙悟空捉住最开始叫喊那和尚,说:“喝,我可是雷公的爷爷!”

    肖白不想在这里惹出什么麻烦,上前捉住孙悟空的手,说:“师兄,放了他吧,这里是佛家寺庙,观音菩萨就在那正殿看着呢。”又贴到孙悟空的耳边,继续说:“师父还在正殿呢,若是让他知道你惹了祸,那紧箍咒的滋味可不好受。”

    孙悟空一把推开那和尚,说:“看在我们都是和尚的份上,今天我就放过你,以后莫再造我谣。”

    这观音禅院有一个院主,也能说是这家寺庙的方丈了,先前听见有人在胡乱撞钟,遣了身边的一个小童去看发生什么事,久久不见那小童归来,又听闻那撞钟声消了,却又起了打闹声,这是静修之地,岂能让人胡闹?院主就亲自出门去看,正好看到孙悟空推开一个和尚,院主说:“那妖猴休要无礼,这里可是静修之地,莫要扰了僧人。”

    孙悟空看到来的是一个老和尚,见到自己也不惊奇,倒是一言道出自己是妖猴,就问:“你是谁?怎不怕我?”

    院主说:“我是这观音禅院的院主,老僧不才,空长了百岁,也就见识多了一些。”

    这时,那个在庙门接三藏师徒三人的和尚走到院主的身边,跟院主说明了来客,那三藏和尚在正殿等着,之前见院主在静修,不敢打扰,现在见院主出来了,也一起说明。

    院主跟孙悟空说:“来者是客,你们也是第一次来这,不懂得规矩我也不怪,现在我要去正殿,看那东土大唐来的高僧,一起?”

    孙悟空三步并两步,先到了院主的面前,“你这老头也有意思,走。”

    三人先后进了正殿,三藏见来的是一个老和尚,身边还有人搀扶,应该是先前那和尚跟他说的,在这间寺庙里最大的老人,观音禅院院主了,他不敢怠慢,起身跟这位老院主行礼。

    院主也还了礼,笑着说:“你可是那东土大唐来的得道高僧?”

    三藏说:“不敢,不敢,我小僧并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只是大唐皇帝遣去西天取经的和尚。从长安出发,经过数月之久,才到了贵处。”

    院主说:“这路途之远,我也是羡慕,想来弟子一生,只知道蜗在这山中,也不出去看过,到头来也是虚度光阴,可谓是坐井观天,朽木之辈。”

    三藏说:“不知老院主高寿几何?”

    院主说:“空活了二百七十余年。”

    孙悟空听院主这么一说,就说:“这也算是我万代孙儿。”

    三藏说:“你这猴头,莫要胡言。”

    肖白说:“师兄,若是这么算,你的辈分就高了,再说有人能够活到这个岁数,也能被人称作活神仙了。”

    院主说:“我在菩萨坐下礼佛,不敢称什么活神仙,只求能够早日脱离苦海,不受这轮回之苦。”

    一旁的和尚问孙悟空,“你今年又是几岁?”

    孙悟空说:“不可说。”这里的和尚也轻轻一笑,就当之前是孙悟空在胡言了,也不当一回事。

    院主叫人来献茶,先是一个小童,拿着羊脂玉的盘,上边是法蓝镶金的茶锺,又是一个小童,提着白铜壶,倒了四杯茶,茶色正艳,香味正浓,让三藏一阵夸赞,“真是好物件,美食配上美器,老院主可是享福。”

    院主说:“大唐乃是上朝天国,奇珍异宝,数之不尽,我这只是小物件,怎能入得上朝天使的法眼?”

    肖白品了一口茶,说:“饮茶本就是一种修养,这茶具金银镶嵌,倒是落了几分俗气,那个茶壶,白铜制成,茶水常年浸泡,倒是去了些味道,但那铜味还有几分,最后这茶,倒是不错。”

    那些小和尚看着肖白的眼神就要把肖白吃了,这可是整个寺庙最好的器具,今日听是东土大唐来的高僧,才拿出来招待,却被扁得一文不值。倒是那老院主,他也不恼,修行了数百年,不至于被人一说就生气,他和善的问:“老爷自上邦而来,见识确实比我们这些山野之人广,那么你们带了什么珍贵的物件,能给我这个老人开开眼吗?”

    肖白哑言,收拾行李的时候,都是带一些实用的东西,肖白还想带个挂坠,金平那个便宜舅舅却说不好,不让他带,肖白想了一会,全身上下,只有那口锅不是凡品,但这跟金箍棒一样,都不是什么能让人欣赏的高雅物品,“这次出来着急了,忘了带,下次我再路过,一定会给你们开开眼。”

    一众和尚笑出声,“听你说的,还以为你有什么资本能说一下的,原来你也拿不出来,那么我们这茶具虽不及你们在大唐用的,但现在比我们落魄多了。”

    老院主有力喊一声,“安静!”声音在人群中显得有点小,但他的声音一发出,就像课堂上不威而怒的老师,那些和尚也自知羞愧,便憋住了笑,站在一旁,等待老院主教诲。

    院主说:“抱歉,他们不太知道礼仪。”

    三藏说:“是我这从人先无礼,还请老院主原谅。我们是出家人,身上无半分细软,所谓珍宝,我们也是没有半点。”

    孙悟空拍了下肖白的肩膀,说:“诶,我可是记得我们有一件宝贝,那包袱里不是有件袈裟吗?东升,拿出来让他们涨涨见识。”

    那一众和尚听见是袈裟,本想大声嘲笑,只是之前被老院主喝住,他们现在也只敢冷笑。

    孙悟空问:“你们这是想笑什么?”

    一个身份应该不低的和尚走出一步,说:“老爷说的宝贝可是袈裟?实在是可笑,这算是什么宝贝?别的不说,像我这种和尚,也有二三十件袈裟,就像我家老院主这样活了几百年的和尚,也是有七八百件袈裟了。你说有件袈裟,还是宝贝,这不是惹人发笑吗?”

    肖白说:“哦,老院主真的有这么多件袈裟?可以拿出来让我们看一下吗?”

    那和尚看向老院主,老院主点点头,说:“去拿出来吧。”

    和尚叫人拿钥匙开了库房,叫那头陀扛着衣柜出来,放在外边的空地上,肖白一数,整整十二个衣柜。头陀设下衣架,拉起绳子,从衣柜里把一件件袈裟取出来,挂在绳子上,一一抖开,给三藏等人观赏。

    满堂绮绣,四壁绫罗,一件件看去,不少袈裟可是绣花穿金,实在是华丽。

    孙悟空说:“好啊!我也要把师父那袈裟拿出来,给你们长长眼。”

    三藏拉着孙悟空,低声说:“悟空,莫要这样,我们是出家人,莫要与人斗富,且我等单身在外,只是恐怕有错。”

    孙悟空说:“怕什么?这里也不够我拆的。”孙悟空也不顾三藏,自己就去翻行李。

    一众和尚看见孙悟空见了老院主的袈裟,还是执着着去取袈裟,自然觉得孙悟空可笑,可悲,这样的斗争是没有好结局的,他们稳赢。

    肖白看着那些得意洋洋的和尚,不由得发笑,说:“江河的沙砾再多,也不及天上的一颗星星闪烁,天上的星星再是闪烁,也不及白日的太阳一刻的耀眼,你们的袈裟再多,也只是凡物,不及我家法师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