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人类，怎么可能不吃不喝地睡二十二年？

    于是无惨直接出手，五指并拢刺向纤云的心脏部位，结果果然如下属所说，根本戳不动。仗着这是在深山老林，眼前的女人又懵懂无知，无惨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脸上一本正经。

    纤云：“……”

    纤云劝自己忍住……

    她不仅忍住了，还装作纯情地红着脸别过头。这过人的演技成功骗过了无惨。即便没能把纤云变成鬼，但他还是决定坚持带走她的想法。

    无惨将伞递给纤云，然后将她拦腰抱起。

    ……

    无惨将纤云带到自己居住的一座府邸，然后命令珠世带她去洗漱更衣再带来他的房间。珠世虽心里暗恨无惨又要对无辜之人下手，却因为等级压制无法不从。

    “请随我来。”

    珠世带纤云到了洗浴间，看到纤云乖巧地自觉脱下衣物将身体泡进浴桶里，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为什么……'

    珠世想劝说她趁暂时离了无惨身边赶紧跑远，毕竟她还没有变成鬼，外面也还在下着雨，雨水能冲刷掉她逃走时留下的痕迹和气味，这是一个绝佳的逃离无惨身边的机会。

    但是珠世知道无惨随时能监控她和倾听到她的心声，她不敢保证无惨此时是否就在“看”着她。

    纤云伸手捧起珠世的脸，为其拭去泪水，脸上是纯然的好奇和怜惜：“你怎么了？”

    “！”

    看着还处于一无所知之中，对她这样的鬼也能给予关心的女人，珠世的脸上又簌簌落下了泪珠。

    '对不起。'

    珠世垂眸，拿下纤云捧着她脸的手。她明白，自己也好、家人也好、眼前这无辜的女人也好，她都救不了，她还想等到能亲眼目睹无惨死去的那一天，所以……

    珠世挤出一个笑容。

    “让你见笑了，看到纤云小姐的美丽，我不禁自惭形秽。”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纤云半闭着眼睛在珠世的帮助下沐浴完毕，起身跨出浴桶拭干身体。她对这里的穿衣规矩并不了解，所以只能张开手臂让珠世帮忙。

    珠世为纤云穿好了衣服，后退了几步，几乎要退到门边。她的手正在颤抖着，好像是在克制着什么，脸上带着一些绝望和无助，祈求般询问：“纤云小姐还记得路吗？”

    珠世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食欲发作想要吃人，明明不久前她才强忍不适进食过。

    万幸的是，纤云点了点头。

    “那、那我先告辞了。”

    珠世有些慌张地夺门而出，见此，纤云的脸上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

    '喔～我的身体还挺吸引鬼的？'

    纤云低头收起笑容，不紧不慢地往无惨的房间走去。

    ……

    “今后你就做我的侍女，要时刻跟在我身后，服侍我，能明白吗？”

    纤云学着无惨的样子，挺直腰板跪坐在房间内的地板上，闻言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吗？”

    纤云试探地伸出一只手撑在地上，漂亮的浅蓝色眼眸始终望着他，好像是在用眼神询问他，“可以吗？”

    因为无惨的默许，她的另一只手也撑到地上，像慵懒的猫一样缓缓地靠近……

    无惨冷声提醒：“你是个侍女。”

    “无惨大人，不是让我，贴身服侍吗？”

    纤云说话间开合的唇瓣擦过无惨的嘴唇，引起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无惨忍不住舔了一下唇瓣，伸手用拇指摩挲着纤云的红唇，另一只手将她搂住，笑地意味深长。

    “服侍我？嗯？是谁教你的？”

    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我理解的不对吗？”

    纤云的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珠，她眨了下眼睛，落下泪来。她看起来很委屈，可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能让他的心情更加愉悦并且忍不住想要逗弄。

    无惨故意唬着脸说：“你完全理解错了，作为一个侍女，你只需要跟在我身后，随时等候我吩咐，而不是以下犯上！”

    纤云的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她说：“怎样算作，以下犯上呢？能请无惨大人，教教我吗？”

    无惨虽然是食人之鬼的始祖，但是并非没有七情六欲……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她这样做的用意。

    如果教养她长大的人就是为了用她来牟利，那么……

    不管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这样做的最终目的就是取悦他，让她自己免于责罚。

    毕竟她唯一能付出的就是……

    无惨觉得自己已经猜测到了一切，他对自己的猜想保持着绝对的信任。所以他抓着纤云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抱起她去了里屋。

    ……

    触手可及的是属于鲜活生命的温热，让无惨冰冷的身体也仿佛有了温度。

    '她就该是属于我的女人。'

    无惨痴迷于纤云的美，更迷恋于她作为活人的体温。而且，纤云的皮肤难以咬破，就意味着他不会不小心把她咬死、吃下。比如此刻，无惨就正用尖长锋利的犬齿，再次尝试刺进她看似脆弱的脖颈。

    纤云伸手轻掩自己的脖颈。

    “乖一点，否则我就不准你再以下犯上了。”

    无惨边说着边停下了动作。

    纤云啄吻着他的脸，向他征求意见：“无惨大人……那我这样，乖吗？”

    无惨笑了起来，称赞她说：“很乖。”

    然后又开始了动作。

    不知不觉间，三天三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