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味渐阑如嚼蜡

4.意式拿铁

    1993年12月,志方文音登门拜访五条家族,为五条悟庆生。

    说起来,志方文音已经成年,咒术界御三家却连一个适龄未婚的特级咒术师也凑不出来,实在是丢人现眼。

    但要说最丢脸的,还得是禅院家。他们错把拥有最强“天与咒缚”体质因而毫无咒力的禅院甚尔当成普通人,视其为家族污点,对他不管不顾,任由他在族内饱受欺凌地长大。以至于禅院甚尔对家族颇为反感厌恶,即使“天与咒缚”体质被觉察后禅院家族对他的态度来了个180º大转弯,禅院甚尔也执意要脱离家族,如今已不知去向。

    五条家主书房内——

    提前离席的志方文音手捧热茶,与现任五条家主隔案对坐。

    “这些年来多谢五条家主、加茂家主、禅院家主厚爱,资助我生活学习玩乐方面的一应费用,直至今日,在下感激不尽。如今我已成年,也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若还坦然接受你们的资助岂非恬不知耻?今日贸然登门拜访,除却为令郎庆生以外,乃是为此事而来,希望大人能明白在下的意思。”

    志方文音说的一番话可谓是将御三家的面子里子都照顾好了。五条家主脸上不显,心里是满意的,志方文音自己识趣,愿意主动提出让他们停止对她的资助最好。他也知道让今年18岁的志方文音看上小她14岁的五条悟,多少有点荒谬。想必现在任职于两所咒术高专的志方文音也不缺钱,继续用金钱拉拢她用处不大。将来要是有什么事是他们五条家解决不了的,倒是可以借着这十几年资助她的情分,请她帮忙。

    紧接着,不等五条家主开口询问,志方文音又状似不经意地想起自己有什么事需要做一样,留下一句:“此事另两家家主也已知晓,我有事先走了。”

    五条家主微微点头。心里再次扼腕叹息,为什么志方文音这样的人才,不能晚出生十几年?

    十一年后。

    某天。

    外出祓除诅咒的志方文音在返校途中遭遇禅院甚尔袭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毫发无伤的志方文音踩在奄奄一息的禅院甚尔身上,笑眯眯地问:“禅院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可不记得我哪里有得罪过你。”

    “我入赘了,现在姓'伏黑'。”

    伏黑甚尔死到临头也不忘纠正志方文音方才的称呼。

    “哎呀~原来如此!所以这位'倒插门'先生找我这无辜的未婚'少女'有什么事呢~?”

    伏黑甚尔沉默一秒,告诉志方文音,他的妻子得了绝症,想求她出手相救。事后无论她要多少钱都可以,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伏黑甚尔甚至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他说他的儿子才刚出生没几个月,不能没有母亲。

    志方文音精通治疗术,不同于一般“反转术式”只能治疗自身,她的“术式”还能够救别人,就连反转术式无法治疗的她都能治。这一消息仅在咒术师内部流传,但志方文音也懒得追究伏黑甚尔是从哪得来的情报。感知到伏黑甚尔快嗝屁了,志方文音将灵力转为生命能量,输了点进伏黑甚尔体内,让他吊着一口气。

    “先说说你有什么用~?”

    “你是咒术师,不能轻易杀人,我不一样,你有什么杀不了的人我可以替你杀。”

    志方文音笑了:“你在小看我吗?”

    “……加上我儿子,我们父子都任你差遣二十年。如果连这样都无法打动你,我也黔驴穷计了。”

    “成交。”

    “……”

    伏黑甚尔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八嘎呀路精神病院院长:嘿嘿~”

    “伤心菠萝:……(点蜡)”

    “花臂太奶:好久没看到敢袭击主播的人了”

    “裸*吧骚年:(大哭)这就是青春啊!青春!哦哦哦哦哦——”

    “斯莫林斯基:倒是个痴情种,不像宿傩那渣男。”

    近期志方文音在东京新宿区开了一家情趣用品店,因发愁没有店员帮她看店、收银,所以一直没有开门营业。伏黑甚尔出现的时间正巧,不仅是免费劳力还带附赠——等伏黑惠20岁时刚好可以接替他父亲伏黑甚尔的工作。

    志方文音顺手治好伏黑甚尔的伤,随他前往某处医院。

    治疗伏黑太太需要时间,志方文音让伏黑甚尔去洗个澡换一身好点的衣服再过来,除非他不介意妻子醒来后看到他混身是血。

    “……”

    伏黑甚尔默默离开医院跑回家中,出门前顺便给伏黑惠喂奶、换纸尿裤。等他回到医院重症病房,伏黑太太已经醒来多时,医院检测的结果显示,其身体各项指标都已恢复正常。

    志方文音结束和伏黑太太的闲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后,识趣地起身告辞。

    翌日。

    距离东京咒术高专最近的一家咖啡馆——

    志方文音点了杯意式拿铁,边喝边等。

    伏黑甚尔在桌对面入座后,她张开结界将这一小块空间笼罩在内,随后将桌上的一串钥匙和一张写有店铺地址、店主联系方式、以及店铺名的小卡片推给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将钥匙随手揣进裤兜,拿起粉色小卡片。在他反复眯眼、睁眼,确认店铺名为“爱♡之屋”,并向志方文音这位店主慎重询问,得到“是的,我开的店铺的确是一家情趣用品店”这个答案后,伏黑甚尔认真思考了几秒“趁志方文音外出执行任务时,带妻子儿子逃出国外”的可能性。

    然而志方文音好像一早就料到他会这么想,只见她凭空具现出两份白纸黑字的契约合同递给伏黑甚尔,然后说道——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从那一刻起,你们父子二人就已经和我签订好了契约,所以~别想反悔哦~”

    “……”

    “顺便一说,契约合同一旦成立就无法销毁。”

    伏黑甚尔的嘴角抽了抽,将手里的契约合同甩飞出去。契约合同一经脱手就自动化为无形的“绳索”,连接在契约双方的灵魂之间。

    “我儿子能不能……”伏黑甚尔还想挣扎一下。

    “不能~”

    “我是说让他成年后替我帮你看店。”

    “真感动你能有这份心。”志方文音满脸欣慰,故意说道,“放心好了,你们父子俩以后都得给我看店。”

    “……”

    “乖崽我是你阿爸:我能说“干的漂亮”吗?”

    “秋名山车神:美女主播看看我!我愿意免费给你看店(震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下今天又没穿裤子:这位父亲多少带点坑儿子属性”

    “广东蟑螂很担心你:好大的奶爸,不是,好帅的胸肌(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