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孙

第2章 长发男子,蹊跷,金发女人!

    “采儿,你怎么了采儿……”躲在一旁的少女父母见状直接慌了,赶紧冲到前面死命按住正在抽搐中的少女。

    但是少女的力气极大,两人合力竟然有些按耐不住。由此可见,附在她身上的那东西能力是何等之大。

    好在那少女只是抽搐了一会儿,就停止了抽搐。

    “爸爸……妈妈……?”片刻后,少女清醒过来,发出了两声微弱的呢喃。

    “采儿——!”少女的父母见状喜极而泣。

    父女三人一时间抱头痛哭。

    见少女恢复了正常,老教士松了口气,回身对他的徒弟说道:“好了,结束了!我们走了沙龙……鉴于你今天的表现,回去把《圣书》从头到尾给我看十遍。”

    “十……十遍?”沙龙睁大了双眼,声音直接拔高了十度。

    要知道《圣书》从头到尾可是足有百万字,他平时懈怠、一两年都不见得能看完一遍。看十遍,干脆杀了他吧!

    尽管心里叫屈,不过他此刻却不敢当面忤逆自己的老师。

    就在他一边寻思着回去该怎么讨好老师减轻惩罚、一边打开房门准备和老师走出这可怜之家的时候,不想一个巨大的阴影忽然挡住了他面前落日的余晖。

    这是一名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身材健硕、大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他有着一张俊朗的东方面孔,眼神很深邃。尤为惹人注意的是,他的头发很长,长到都快达到了腰际。

    “这个长发男子什么时候到的门前?我竟然没发现?”发现屋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藏在屋顶的参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他总感觉这个长发男子很危险,似乎……似乎……等等……他脑中蓦地闪过几个画面。

    一个画面是这个长发男子突然闪现在‘躲在屋顶的他’面前,伸手抓向他,之后他意识一阵模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另一个画面是这个男人同样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看到了自己飞溅的鲜血。

    “该死的,上一世我反复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一定要躲在屋檐上不要动,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否则会死……原来是因为你吗?”参孙捂着发痛的头部暗恨道。

    参孙的恨意,下面几人自然不知道。

    一老一少两名教士虽然诧异门外多出来一个人,但是以为是这家的亲戚、朋友什么的,听说这里的状况,闻讯赶来的,也没过多在意。

    就在他们将要经过这长发男子身旁的时候,不想长发男子突然说话了。

    “我以为圣教经过近千年的腐朽,都已经变成了偏离教义之辈,想不到还有你这种凭信心驱魔的?看来我要对你们改观了……你们之中也有重生得救的神圣弟兄。

    只可惜你们大多数人都被蒙蔽太久了……太过注重历世历代人为的遗传,却歪曲了《圣书》根本的教训。

    你们注重所谓的人手所造的、必朽坏的圣物,把经文当做咒文以为有效用。经文上明明说了,字句是叫人死,经意是叫人活。你们却不解经意,乱解《圣书》,发展出了许多自己错谬的道理来教导人。

    这种行为就好比主动把珍珠埋在土里,让众信徒只找到土,却找不到珍珠。我很期待当你们死后见到真神的那一刻,你们该如何答复?”

    不得不说,这长发男子言词真够犀利的,一出口就是对‘圣教的传统’极尽的嘲讽与藐视。

    老教士闻言皱了皱眉头,扭头看了看他,“这种论调……看来你是叛离圣教的、那些所谓的‘更正派’的人了。你也真是有胆子,竟然敢出现在这里?教皇可是严令各地,不惜一切代价剿灭你们这些异端的。算了……今天的事儿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走吧,不要让我在这附近的村镇再看到你。”

    “哈哈哈……有意思!我果然猜得没错,看来你心里其实明明知道我是对的,你们很多东西都是错的。只不过你身在体制内被压得死死的,无法反抗罢了……跟我走吧,何必受那些异端压迫呢?”

    “异端反叫我异端?真是可笑!”老教士冷哼了一声,“我与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我们走,沙龙——!”

    望着老教士拂袖而去以及沙龙时不时回望的身影,长发男子笑容渐敛,随后叹息了一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行去。

    今天他并不是单单来这个村落,还有别的事,不成想竟然看到了一场好戏。

    ……

    “走了?什么也没发生?”看到分道扬镳的双方,参孙目光泛起一丝疑惑。本来按照他模糊的记忆,似乎导致这个镇子被毁灭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长头发的男的。但是现在,这个男的竟然要走了?怎么感觉剧本有些不太对?倒底哪里出了差错?

    “算了,先别管那么多,先跟上这家伙再说。”

    想到这他双手扒着房檐、偷偷跃下屋脊,然后暗暗跟上了长发男子。

    他的跟踪很细节,并不是一味的躲藏,而是混杂在村民之中,让人以为他是这村子的一员,傍晚出来散步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战术很成功,给人的存在感很低,总之长发男子这一路都没有回头看他。

    就在他跟在这个男的身后一路西行、将要走出村落的时候,突然两人迎面的崎岖山路上走过来一名女子。

    这是一名脚蹬钢制长靴、身穿钢制盔甲、背罩兽毛披风的金发女子。虽说是金发,但是这名女子却没有西方女子特有的高鼻深目、线条分明、犀利热辣,反倒有一丝东方女子独有的‘长眉如秋水、玉肌伴秋风’的温雅,一张白皙的面容简直精致得有些过分,就好像在她面容上多添一笔,就是对艺术莫大的亵渎一样。不过‘她背后背着的那把一米五六长短的巨大板斧’以及‘清寡淡漠的神色’却破坏了这份柔美,为她平添了一份冷漠与坚毅。

    很难想象,这是一名女子该有的行头,要知道她这套行头,光盔甲与板斧加起来就得有一二百斤,但是这女子穿在身上就好似只穿了一件厚重的棉袄一样,走起路来健步如飞,毫不拖泥带水,这身手也没谁了。

    长发男子的目光不自觉的被钢盔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下意识随着她的移动而转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