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孙

第378章 齐州城破!

    眼见公博人又汇聚了四五个气旋球,藏洪坐不住了,赶紧盗取了公博人的气旋天赋,也形成了四五个气旋球。一时间双方的气旋球在空中交错、互相碰撞、不断的彼此消弭重生。

    在双方纠缠的当,阁梯已经渐渐驶到了齐州城城下,与齐州城墙相距半米的距离就停住不动了。

    公博人见状就知道完了,他平时战斗全靠流沙的顺滑、将对方的云梯冲到城下、以此来阻止对方上城,现在对方这个器械都不需要靠在城墙上、你让他如何冲?而他平时引以为傲的、掀起漫天黄沙、堵塞攻城之人的口鼻耳的招数,也不管用了,阁梯四面都是墙壁,攻城之人全都躲在墙内,那样子就如同躲在屋内躲避风沙一般,你又让他迷谁的眼?

    而事实也正如公博人所料,随着阁梯顶端掀开一个木板架在城垛上,英辽那面如冠玉、浑身好像镀上了一层深蓝色玉石铠甲的身形,直接一跃就上了城头。

    随他一起冲上来的,还有阁梯下方、和‘推动阁梯轮子转动的工人们’一起躲在挡板底下的军士们。这些军士都是精挑细选,最差的都是先天境,目的就是为了在城墙上占据一席之地。

    看到英辽已经率先登上了城墙,夏侯子孝当即举起武器大吼道:“兄弟们!征远将军已经上了城头,齐州城城破在即,随我一起冲锋——!”说罢一马当先向阁梯的方向冲去。

    众军士见状纷纷尾随其后。

    公博人见此情形是又惊又怒,有心堵住阁梯的出口,只可惜被英辽缠住了。之前提过,他对战项元霸的时候、因为不敌项元霸、被斩断了一条胳膊,所以虽然他境界与英辽相仿,也有狂沙巨蟒护体、能够不畏普通刀枪剑戟,但是与英辽相比,倒底还是弱了一层,英辽根本就不给他靠近阁梯出口的机会。

    随着夏侯子孝等人陆续从阁梯内冲出,公博人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他知道……他们完了!

    不久以后,在众人围攻之下,公博人身旁的亲兵将领越来越少,他寡不敌众之下,很快就显露败相。情急之下,他准备故技重施、像逃避项元霸一样、操纵狂风带着自己腾空而起、落入城中带着徐公谦突围。

    可惜还没等他腾身而起、就被‘赶个晚场、从阁梯冲出的藏洪’反其道而行之、用‘盗取自他的狂风天赋’把他按了下来。

    之后英辽冲到近前、直接将他全身冰封、只露个头在外面、彻底将其生擒活捉。值得一提的是,英辽这次并没把寒气侵入公博人体内,因为那样会导致公博人直接被寒气冻死,所以‘他选择的方式’是在公博人身体周围形成冰坨、只求限制住其行动即可。

    解决完公博人后,众人开始兵分几路、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分袭齐州城各处要地。

    齐州城守军本就没有操德军多、全靠城墙坚厚守着,如今优势被破、再加上公博人被捕全军士气大跌,又怎么可能是操德军对手?所以还没到一个时辰,夏侯操德就如愿进驻了城主府。

    摸了摸身下的刺史座椅,夏侯操德笑了笑,对大殿下方的众文臣武将说道:“我从兵发北海郡到如今,历时已近三月有余,所望的、无非是在这个位置上坐一坐。如今……因着诸位的努力,我终于得偿所愿。整个齐州六郡,我们已夺得琅琊郡、沛郡、下郡三郡之地,所余的无非是南方的寿郡、合郡以及广陵郡。寿郡与我中州的润安郡相连,几日前润安郡太守、王通之兄王广派人传讯与我,说在我军围困齐州城的时候,他已经说服寿郡的太守元灵投效与我。如今整个齐州就只有东南方的合郡以及广陵郡尚未在我的麾下了。”

    众人闻言纷纷向夏侯操德道贺。

    陈子平却略有忧虑道:“主公,虽然我军刚获得大胜,我本不该说这些话,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合郡乃是战略要地,它境内的几条河川乃是‘广陵郡乃至整个吴州’之水的发源地之一;其郡城合城更是地处要冲,只要占据合城,就能遏止‘广陵郡以及吴州’北上的通道。相反如果失去合城,我们虽然占据了齐州的四郡之地,但对于‘广陵郡以及吴州’来说,我们依旧是中门大开,可以任其驰骋。此城……主公宜及早图之!”

    夏侯操德闻言皱了皱眉头,“你是担心……广陵郡的白家率先占据此城,与我们相抗?”

    “不错!主公你斩了白阔、灭了檀悦,齐州其余世家均能降主公,然而白家必不肯降。白家家主现在位居广陵太守一职,如果他听闻齐州城破,我怕他会尽起广陵之兵攻占合城,合城太守徐渭据说是徐公谦的侄子,他未必会起兵相抗啊。”

    夏侯操德闻言一时间陷入了沉思,正在此时一名传令兵突然奔入大殿,“报……启禀主公,齐州刺史徐公谦与城破之时、气急攻心、已经病逝与家中。”

    夏侯操德闻听此报,先是愣了少许,随即拍案而起,叹声道:“公谦兄……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我本无仇怨,即便是我夺了你的齐州城,难道我还会报复你一家老小不成?何至于忧心而死?传令下去,命人置备丧服,我要亲自登府吊唁!”

    “喏——!”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但既然身为主公的夏侯操德都亲往吊唁,他们自然不能免俗。

    ……

    齐州城,徐府,此时正一片哀恸之声。本来齐州城刚经历战乱,此时正是人人自危的时候,是不可能有人办丧事的。但是操德军军纪严明,不允许士兵掳掠抢劫民众,因此徐府诸人才有这个闲心为徐公谦之死操办。

    “夏侯操德……我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父之死乃是你一手造成!我与你……势不两立——!”徐公谦的大公子徐福悲愤得指着夏侯操德大吼道。

    夏侯操德身旁众将闻言皆怒目而视,胡杵当即拔出了佩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