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清风

第261章 解瘴毒 破三彩

    修士修身亦修术,道险命贵多符箓,灵器法宝不可少,却难免遭一剑除。

    水清翻手取出一个瓷瓶,将其中乳白色液体全部吞下,收起瓷瓶,起身抹了一把嘴角血渍,笑着看向刁世桥。刁世桥本正等水清毒发身亡,见其服用不明液体后,似乎瘴心毒瞬间破解,狐疑道:“你吃的那是什么?瘴心毒无药可解,你这般强撑也是无用。”

    水清拾起肃杀剑,对赵云平和申天凯一一拱手后,向刁世桥说道:“断肠草、地火枝、漫天花、鬼枯藤、还有几味辅药,既然有方,怎么可能无药可解?”

    听闻水清之言,赵云平浅笑,就地盘膝而坐,申天凯讶然看了眼水清,飞身回了座位,心道:“这小子还懂医药?而且仅凭自身中毒迹象,就能分辨所中之毒中包含了何种毒物,不简单啊。”

    刁世桥面红颈赤,摇头道:“不可能,瘴心毒无药可解,你在诓我。”水清伸了个懒腰道:“我诓你作甚?事实就在面前,你还有何不信?来吧,继续出招吧,比试还未结束呢,那金虎呢?唤它出来,我再与它玩耍上几回合。”

    刁世桥此刻心中叫苦不迭,暗道:“这藤蔑金丝虎魂玉,每用一次都要积攒灵气一整年,方才若不是灵气将尽,我又怎么会将其收起,现在即便真是将其再次放出,也是挺不到两息了,已是不堪大用。这小小巅峰武者,竟然这般难对付?非要逼我使出那招?”

    水清瞥了刁世桥腰间颜色明显暗淡的玉佩,啧啧说道:“莫不是那玉佩灵力耗尽,那金虎唤不出了?”刁世桥不去回话,御剑而起,朗声道:“我虽多曾与人比试,但是能逼我用出此招者寥寥无几,受死吧。”

    水清心中回忆起儿时乾元子师父对自己的遵遵教诲之场景,乾元子捋髯而立,笑着说:“非有理,不争论,非行善,不言恶,非强势,不多语,水清你可知何意?”头扎双髻晃着双脚坐在石墩上的儿时水清,摇头回道:“水清不知。”乾元子将手放在水清头顶道:“看似难懂,其实你只需记住一事,若非下定决心,莫与人争,非要与人争斗,莫多言,直接出手便是,说的多了,没甚好处。”水清眼神清澈,点头道:“嗷~这般,徒儿记住了。”

    想到这些,看着空中刁世桥,水清不由暗笑:“这人方才若是杀招尽出,我早已落败,奈何其想法太多,话亦不少,已经失了先前优势。此刻看似我处被动,实则已回势均力敌之态,我怎么会给他机会出手?莫不是他以为我会像对宏道胜师兄那样,慢慢等他施法结束?他那三个铃铛一个主防,一个主攻,那白色从始至终未有任何功能展现,不是杀招,就是弱点,看我将其破去。”

    刁世桥满面鄙夷,才翻手取出一个铜镜,就觉得身子一晃,险些从金流剑上跌下,慌忙间向下看去,原是水清方才持剑向自己袭来,速度之快红色铃铛都未来及反应,仅是靠黑铃铛护罩,将那一击挡下。

    刁世桥怒喝道:“你~”水清耸肩一笑,抽出腰中剑,御剑而起,手持肃杀剑直刺刁世桥面门。虽知水清伤不到自己,可见其速度极快,来势凶猛,刁世桥还是不由后退闪躲,护罩被击中,再次踉跄了一下。

    刁世桥捏着手中铜镜,怒骂道:“你这小贼,等我~”水清“嗯?”了一声,再次一剑刺来,虽此次被红铃铛火蛇挡下,却是让刁世桥更加气恼。

    “你敢趁我施法偷袭?”刁世桥满脸愤恨谴责道。水清不去理会其言语,身体前后微摆,嘴中轻念“三尺,天涯”,一息后,一剑刺向刁世桥身外护罩。

    “叮”的一声,水清手中肃杀剑被护罩弹飞,早知水清师承赵云平的寒玉剑诀凌厉非常,刁世桥本胆颤欲逃,见自身护照将水清手中剑弹飞,改上一脸嘲笑,说道:“就凭~”话未尽,就见水清翻身倒下,脚下腰中剑急速甩出,直奔自己头上白色铃铛而去,“呲”的一声,白色铃铛似皮球一般,一戳便破,随着白色铃铛被戳破,泄气变小,黑、红两色铃铛,亦全部恢复成原本大小,三个铃铛同时回至刁世桥手中,但此刻光华却远不如从前,明显是灵力受损之象。

    跌落中的水清,伸手摄回远远弹飞的肃杀剑,和因破去白铃铛,已经断折的腰中剑。踩在肃杀剑上,水清将断成两截的腰中剑轻抚收起,瞥向刁世桥道:“你认不认输?我只给你三息考虑。一、二~”

    刁世桥看着手中“三辉映彩铃”正暗道:“不可能,师父重宝,怎么会这般容易被破?哎,我忘了其说过,要保护好白色铃铛,那白铃铛是死门。”“三,好了,机会给过你,接下来,我可不客气了。”说着,水清挑起一丝肃杀剑上杀气,缠于右手剑指之上,直接刺向还在发呆的刁世桥。

    刁世桥反应过来水清之言,挥手道:“什么?什么三息?”话问完的同时,水清剑指已经插在刁世桥肩头,刁世桥吃痛御剑远遁,祭出一副铠甲,穿在身上,捂着肩头道:“哼,方才一击,你若是取我命门,我已落败,可是你只伤不杀,最后输的只会是你。”

    “嗯?”水清盯着一身厚铠的刁世桥,扫了自己剑指一眼,暗道:“杀气确实送入其体内了,可他为何丝毫不受影响?难道是杀气用的太少了?”这般想着,水清将肃杀剑中杀气全部抽离,汇聚右手之上,整个右手被黑气包裹,已难见原本样貌,再次攻向刁世桥。

    刁世桥咬破指尖,以血做符,画在胸口之上,身上厚铠,随其符成,散发阵阵彩光,璀璨夺目,做完这般防护,再次祭起先前取出的铜镜,欲在铠甲挡下水清攻势期间,将最强招式施展出来。

    手决才成,水清剑指已到,厚铠虽可拦截水清攻势,但是杀气却不能被阻挡分毫,全部深入铠甲之中,后由先前水清在其肩头造成伤势,一股脑灌入刁世桥体内。

    杀气罐体已成,水清翻身后退,于半空紧盯刁世桥状态。刁世桥瞥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右肩,和消失在自己身体内的不明黑气,嗤笑道:“虽不知你那黑气是何物,但是似乎根本不能对我起到任何作用,你招式不成,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水清舌桥不下盯着丝毫不被杀气影响的刁世桥,心道:“怎么会这般?他有如此心境?竟不被杀气侵扰丝毫?观其做派,绝非心境如此稳若泰山之人,那就是说他~曾服过逍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