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收赵云吕布,再续汉祚

第28章 全军覆没

    亲兵急忙上前,牵起缰绳,前方拉拽,后方催赶,但坐骑受惊,看洪流奔涌,不敢上桥。

    邹靖眼看水将漫过石桥,大喊道:“将军弃马,快过桥!”

    公孙瓒大吼道:“此乃辽东太白山千里驹,百年难遇,怎能舍弃?”

    此时岸边许多士兵被卷入洪流之中,仓皇上岸的都抢着过桥,石桥已经看不到桥面。

    邹靖和亲兵苦劝,公孙瓒亲自下马驱赶,还是无济于事,有人急得猛抽马背,被一脚踢飞,掉入河中。

    正混乱之时,忽然下游人喊马嘶,不知从哪里杀出一支伏兵,直往桥头杀来。

    当先一人纵马杀到,大喝道:“公孙瓒逆贼,纳命来!”

    “鲜于辅?”公孙瓒吃了一惊,旋即大怒道:“狗贼敢抗吾命!”

    正要上马厮杀,忽然上游尘土飞扬,一支人马呼啸而来,当先之人白马白袍,正是赵云。

    邹靖劝阻道:“将军,此处早有伏兵,再不走将为阶下之囚,身首异处,要马何用?”

    公孙瓒紧扣丝缰犹豫不决,一匹宝马对于武将而言,无异于第二条生命,加之相伴多年,实在不忍就此放弃。

    下游伏兵已杀到近前,沿岸士兵惶恐逃窜,上游赵云更是一马当先,所向披靡,两军同时包抄过来。

    乐何当站在桥上,把住桥梁大叫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撤!”

    公孙瓒心知大势已去,握紧手中枪,有心将这匹马一枪刺死,但终究不忍,长叹一声领众人撤退。

    邹靖等保护着公孙瓒踉跄过桥,浊浪翻滚,所有人都被打湿,脱去铠甲,只穿内衫过河。

    所幸对岸还留了营帐,有一部分守军看护,上前拦住追兵,救了公孙瓒等,仅有两千余人狼狈逃走。

    夏侯兰领兵追到,杀散守军,见公孙瓒已经走远,只好带人将营中军器物资搬到高处,以防被洪水淹没。

    此时才明白刘和几天前让他蓄水,竟是为了今日一战,可惜被公孙瓒逃走,遗憾不已。

    朝阳升起,垣水波涛滚滚,浊浪中尸体漂浮,岸边跪了无数光溜溜的士兵,无主的战马簇拥一起,衣甲军器堆积无数。

    等吕布赶来时,人马都已归降,那些士兵又去抢夺马匹,却被赵云制止。

    吕布不满道:“那么多战马,让他们换两匹好的,有何不妥?”

    赵云言道:“战利物资,当先归公所有,再论功行赏。”

    吕布笑道:“他们换了好马,下次才能更好杀敌立功,给我薄面,如何?”

    赵云抱拳道:“为将者当号令明肃,赏罚公允。军纪涣散,纵容属下,此乃行军大忌,请温侯三思。”

    吕布大喝道:“赵子龙,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赵云向后退了几步,却带人拦在西凉军面前,看住那些马匹。

    吕布面上无光,紧握方天戟,咬牙瞪着赵云,部下将士纷纷向他身后聚拢。

    阎柔、鲜于辅急忙赶过来,但他们与二人不熟,也不好贸然插手。

    夏侯兰在对岸看势头不对,赶忙摸着石桥淌过水,跑到跟前劝道:“我等助主公报仇兴汉,救民于水火,就该上下一心,早约好共患难、同进退,这是何苦?”

    吕布沉声道:“赵子龙当众驳俺面子,叫我今后如何领兵?”

    夏侯兰言道:“此番大胜公孙瓒,人心欢悦,必会传遍幽州,百姓皆知全仗温侯鼎力相助。将军今已名满天下,若因小利争斗,传出去岂不被人所笑?”

    吕布双目微凛,旋即仰天大笑道:“夏侯兰所言极是,不过区区几匹战马,不换也罢,不可伤了自家和气。”

    遂招呼人马先回良乡,夏侯兰与阎柔几人相见,鲜于辅蹙眉道:“这吕布桀骜不驯,治下不严,恐为大患。”

    夏侯兰笑道:“此事刘公子必有对策,我等先回去复命。”

    鲜于辅吃惊道:“大公子真有驾驭吕布之能?”

    阎柔等人也都不信,他们起兵,大多还是感念刘虞恩情,为其报仇,对刘和的印象也只是个朝中官员,世家子弟,并没抱多大希望。

    夏侯兰笑道:“诸位还未与公子相见,不知其能。但此次仅以三千人进入幽州,先败公孙范两万人马,又让公孙瓒五万精锐全军覆没,险些将此贼活捉,就算袁绍亲来,亦未必能做到吧?”

    阎柔忙抱拳问道:“不知公子如何调兵遣将,愿闻其详!”

    这次为了公孙瓒,他们准备半年之久,又请鲜卑、乌桓相助,集合三万多兵马,尚在犹豫之中。

    刘和竟只带三千人马就来报仇,这是何等魄力?

    夏侯兰已对刘和佩服得五体投地,引以为傲,脸上泛着光芒,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等先回城复命,边走边说。”

    赵云看这里马匹物资不少,经过刚才冲突,怕又有人来抢夺,亲自留下看守,让夏侯兰先与二将押送俘虏回良乡。

    吕布一路上脸色阴沉,神色变换不定,回到大营,见满营欢笑,张辽正指挥士兵分拣物资,看人马回营,迎了上来。

    张辽抱拳笑道:“昨夜一战,全军将士所获极多,均已交公,不知将军有何收获?”

    吕布下了马,扫视四周:“个人所得物资,也要交公?”

    张辽叹道:“以往西凉军专横暴敛,各自争抢,为百官唾弃、百姓怨恨,军中也常有内斗,以致一败涂地,当引以为戒。”

    吕布蹙眉道:“当兵者就为吃粮富贵,若不叫他们抢些物资,谁愿为我们卖命?”

    张辽劝道:“赏罚之道,在于正义、明法、彰功、标罪,为将者若不明赏罚,则军心不一,靡而涣散,不可战也。我等虽有将军之勇,却屡战屡败,正因无有军纪,赏罚不明所致。”

    “嘶——”吕布吃了一惊,盯着张辽:“文远,你这只知舞刀弄枪的家伙,不去练武,看上兵法了?”

    张辽慨然叹道:“此次流落中原,为众诸侯排斥,深感我等不得人心。去年在邺城,我从许攸处购得几本兵书,闲暇时翻阅,受益颇深,方知久处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

    吕布脸色一沉:“汝此言何意?”

    张辽抱拳道:“我所说的是西凉军,我等与之同流合污,臭名昭著。今将军诛董卓,与西凉军势不两立,此正当改过自新,再立名望之时,若还如往常,李傕、郭汜便是前车之鉴。”

    吕布拄着方天戟,仰天长叹:“俺与众兄弟同甘共苦,难道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