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收赵云吕布,再续汉祚

第107章 漏网之鱼

    当夜四更时分,人马扮作河间援军,从南路绕回,到城下叫门。

    城上守军报知严敞,此时天色正黑,难以分辨,严敞心中起疑,问道:“为何不白日再来?”

    城下之人答道:“沮将军言高阳已被围攻,若白日来,必被敌军拦截伏击,故而连夜支援,请速开城门,恐惊动张郃。”

    严敞问道:“可有沮将军令牌?”

    那人高举一物大喝道:“令牌在此!严将军,你竟敢违令,误了军情,你如何担待?”

    严敞哪里看得清楚,虽然急盼援军,但张郃就在城北,黑夜里不敢贸然开城,犹豫片刻言道:“有劳将令牌送上城来。”

    从城边用竹篮放下士兵,前来检查令牌,那人虽骂骂咧咧,但也无可奈何,来到护城河边上,奋力将令牌扔过去。

    哪知失了准头,正好砸在吊桥绳索上,只听噗通一声便掉入河中,双方士兵齐齐惊呼。

    那人跳脚大骂道:“严敞,都怪你多此一举,丢失令牌,你要负责!”

    “怪我咯?”严敞瞪大眼睛,城外士兵一片叫骂之声,让他速开城门。

    此时天色微明,看清那些人都穿着曹军衣甲,但他都不认识,正犹豫之时,忽然西面城上鼓声大作。

    守军急报:“将军,张郃自北面杀到!”

    严敞忙登上城楼高处,只见一支骑兵疾驰而来,后面跟随大队人马,沙尘飞扬,弥漫在半空中,足有数千人。

    “快放吊桥,开门!”

    见来将敢出示令牌,严敞疑心其实已经去了大半,又见张郃所部人马都杀到,赶紧传令开城。

    如果这支援军被张郃赶走,沮授必会大怒,不愿再发兵马,高阳孤立无援,岂不被张郃拿获羞辱?

    此时张郃已追过城角,严敞大声催促援军进城,守军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御敌。

    就在他传令准备拉起吊桥时,却听城门处传来惨叫之声,顿时心中一沉,大骂道:“我早知是张郃诡计!”

    最后进城的士兵举起刀剑,将吊桥绳索砍断,敌军突破城门,再看张郃飞马到城下,严敞自知非其对手,往东门逃走。

    张郃当先杀入城中,袁军都知其勇,不敢抵抗,四散奔逃,直追向东门,大喝道:“匹夫不识时务,纳命来!”

    严敞刚从城上跑下来,正准备上马,见张郃杀到,吓得腿下发软,竟未能上马,趴在马背上逃走。

    但此时城门道内都是逃窜的士兵,拥挤不堪,急切间难以出城,只好从马背上跳下,跪地大喊道:“张将军饶命,我愿誓死追随左右。”

    张郃拍马赶到,居高临下枪指严敞厉喝道:“速叫众人归降!”

    严敞眼皮直跳,忙站起来大喝道:“全军听令,降者免死!”

    袁军挤在城门口正自慌乱,见严敞投降,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甚至有逃出城者又跑回来请降。

    败军纵然逃回,就算不被惩罚,也会被其他人耻笑,而且主将严敞已降,他们很难再有晋升机会。

    听说刘和优待俘虏,不愿从军者还分土地,甚至还分媳妇,张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这等好事上哪找去?

    此时王门已带兵占领府衙,张郃分兵把守城池,出榜安民,将一千多俘虏押到后营听候发落。

    带着严敞到府衙,赐酒压惊,笑道:“莫看袁绍兵多,实则败局已定矣!你追随本将,今后必有建功之机。”

    严敞疑惑道:“袁绍经营冀州数年,兵强马壮,刘将军新到幽州,立足未稳,将军何以如此笃定必胜?”

    张郃淡笑道:“岂不知上兵伐谋?袁绍看似兵多,实则人心各异,你当真以为河间援军来得迟慢?其实沮授早已……”

    说到一半忽然警觉,举杯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能早些立功,将来与刘将军会面,我才好举荐于你。”

    严敞心中暗惊,忙抱拳道:“将军若有差遣,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郃大感欣慰,与严敞推杯换盏,好言安抚,命他去劝降俘虏,等援军到来时杀敌立功。

    ……

    高阳败军逃往河间,半路正遇郭援领兵前来,得知高阳失守,忙就地驻扎,派人向沮授报信。

    沮授接到袁绍将令,还在整备人马,尚未发兵,闻报大惊,忙与参军孟岱商议道:“刘和后发先至,必早有预谋。”

    孟岱见沮授少见露出惊慌之色,疑惑道:“高阳小城,无关紧要,今大军正要北攻易京,一并取回便是,何以如此忧虑?”

    沮授眉头紧皱,忧心道:“张郃奇袭高阳倒在其次,吾料范阳已有大军南下。今主公未遵王命,有失人望,恐各地望风而降,若被刘和长驱直入,冀州危矣!”

    孟岱猛然醒悟,言道:“文丑将军已领兵北上,可先命郭援守博陵,以阻敌军。”

    沮授深以为然,派人向郭援传令,转向西北驻守博陵,同时向文丑报信,请其加快行军速度,驰援郭援。

    文丑正领兵北上,得知消息心中不悦,沉声道“沮授何等身份,竟敢号令于某?”

    副将马延道:“沮将军向来多谋,我军兼程而行,他却还来催促,暗指将军行进迟缓,延误战机,必是要将兵败之事推在我等身上。”

    “河间兵败,与我何干?”文丑勃然大怒,“老子绝不掺和他事。”

    此时才到晌午,文丑却传令人马就地驻扎,就近往堂阳家中访亲去了。

    ……

    严敞回到营中,想起张郃之言,不禁想起先前在河间,沮授曾收到田丰来信,为免众将疑心,当众拆开先请众人览示。

    信中只是叙旧,不过私人往来,众人还赞二人情谊深厚,大为羡慕,此时想起来,便觉非同寻常。

    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见援军到来,严敞愈发怀疑沮授意图。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想起今日劝降时许多俘虏取笑他,脑海中尽是被张郃在马上威慑呵斥的情景。

    若非沮授故意拖延,他何至于跪地求饶,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受此奇耻大辱?

    严敞本就被迫投降,此时越想越气,干脆趁夜逃出高阳,来向袁绍告密。

    王门正在巡逻,听闻严敞逃走,赶忙前来禀告,张郃却笑道:“某早知他并无降意,任他去吧!”

    王门言道:“严敞已知城中虚实,此去必为大患。”

    张郃冷笑道:“漏网之鱼何足道哉,某必亲手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