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枚妖族用的佛器上的碎片。”

    九儿两指一捏，一枚碎片化为了粉尘，九儿把手指放在鼻尖嗅了嗅，“不是南方妖族的气味，多半是西方妖族用的。”

    想要妖族确认妖力，古千莫只能想到在京城的九儿，只是九儿住的地方有些特殊——青楼，还是全京城最大的那个。

    出了醉仙楼，天色已黑，古千莫与胡桃一路逛到春江楼，这里离醉仙楼迫近，很多食客吃完晚饭转个弯，就来这里找姑娘了。

    看到古千莫，九儿自然十分高兴，自从葬妖谷回来，她再次被闷在小院里不能随便出门，快要闷坏了，但是看到胡桃，九儿露出了些许的诧异。

    “古千莫，你挺有本事啊！带着个孩子来妓院，吾辈就纳闷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古千莫进春江楼时候却是发生了一点小插曲，带着萝莉师姐逛妓院这种事，他可谓是前无古人，至于后有没有来者，就看后辈自己努力了。

    这等骚操作惹得很多食客好奇，食客们脑子都快短路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带孩子来逛青楼的，老鸨自然也不会让他进去。

    等古千莫拿出礼部令牌，招呼他的老鸨顿时就变成了乖宝宝，让干什么干什么，还亲自带他们来到白灵别院，然而这次白灵又没在家，唯独九儿正在小院里无聊。

    其中曲折古千莫讲给九儿听，也倒是算解闷了，三人坐在院内石桌上，胡桃拿出从醉仙楼的糕点，九儿拿出两盘灵果，古千莫直接切入正题，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九儿：“吾辈就知道，你这人就喜欢没事找事，这下吾辈总算有理由出去了。”

    古千莫：“你这什么话！我哪里没事找事了，还不是礼部尚书找上门的。你说的这个碎片是怎么回事？”

    九儿：“佛国与妖族素来有仇怨，曾经驯服过好多妖族，令其版衣佛国，后来这些妖族有逃回来的，其中也有不少可以使用佛器的妖族。南方妖族与佛国之间隔着道盟旧址相距较远，这种妖族少之又少，大多数逃出来的妖族都去了西方。”

    古千莫：“这么说来，京城有西方妖族潜入？他们杀个人族公主也算合情合理，看来明日我得去公主府一趟，给昭阳公主布置几个阵法防御。”

    九儿：“哼！这事你还挺上心的嘛！据说那个公主也是个美人，你是看上人家了吗？”

    古千莫：“怎么能够！我既然答应了人家，总得做点什么，不然到时候学院还不得收了我的灵石！”

    九儿：“切——不过，西方妖族应该不敢在京城待太久，而且入城的品阶应该不高，三四阶差不多了，不然肯定过不了院长那关。”

    吃着灵果的胡桃支吾地说：“唔——老师，现在，不在。”

    九儿有些惊奇地看向胡桃，“老师？你叫院长老头老师？”

    胡桃点点头。

    “那么说……”九儿双眼微眯，嘴角上扬，一脸邪恶地看向古千莫，“胡桃是术士？是你师姐？”

    古千莫心中暗叫糟糕，但又不能否认，只好苦着脸点头承认。

    九儿笑的更是邪恶，“来！叫声师姐听听！”

    古千莫觉得心中更苦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古千莫拉起胡桃准备开溜。

    “站住！”九儿一声令下，古千莫立在当场。

    九儿一脸坏笑地走到古千莫身前转了一圈，“你跑什么？吾辈又不会吃了你！哼哼！明日辰时，吾辈在学院门口等你，你不是要去人族公主那里吗？带吾辈一起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地发现哦！”

    古千莫有些奇怪，这事似乎与九儿没什么关系，她干什么要掺和进来？

    “九儿，你不会想要调查这件事吧？我给你说，这事牵扯朝廷上下，麻烦的很，别乱掺和啊……”

    九儿两手一摊，一副无奈的表情，“晚了——南方妖族与学院有协议，未经学院允许的妖族进入京城，要由我们处理掉，否则之前院长早就动手了。”

    这协议还是从白灵当上妖族领袖后签订的，九儿自然不能坏了规矩。协议表面上有些偏袒学院，但实际上，一面保护了误入京城的妖族，一面也免去了学院繁琐追查妖族的麻烦。

    “行吧，明日再见。”

    京城十五里外，一道灰影在林间穿梭，灰影速度极快，在凡人眼中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一闪而过，根本看不清其样貌，灰影一直窜向一处荒山背面。

    荒山背后有一片树林，一个身材妖艳的红衣女子倚在一棵树上，女子蒙着脸，一点血珠在其手指间飞舞，灰影落在其身前显化出一只硕大的老鼠，大老鼠恭敬地匍匐在女子前三米开外。

    “吱吱吱吱……”

    “你说什么？失踪了？你们也找不到？另一个也失败了？”

    “吱吱吱吱……”

    “有术士参与？”

    “吱吱吱吱……”

    “你们调查清楚了？这术士在外城有家人？这倒是好办了……去，找机会把他家人抓来，这次不容许失败！否则……”

    红衣女子一挥手，一滴鲜血划过，整片树林被拦腰斩断，整齐地歪倒在地。

    “吱吱……”

    大老鼠叫了几声，划在一道灰影原路跑了回去。

    “看来，这术士的家人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红衣女子一闪身，消失在树林中。

    古千莫与胡桃从春江楼中出来便回了学院，胡桃回了大书库看门，古千莫回到阵法系场院，场院大厅内依然冷冷清清，古千莫并没发现老师回来的迹象。

    古千莫并未回家，刚拿到胡桃给的玉符，他想要好好熟悉。真一符与先混符他都贴身而戴，当古千莫把神识融入真一符时，并没有向先混符一样有功法浮现，这点倒是让他有点小失落。

    不过，经过古千莫在场院中各种尝试，真一符的作用被他渐渐摸索出来。相比先混符，真一符更像普通的法器，而作用也是简单，除了开启秘境，剩下的就只能提高阵法强度。

    古千莫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秘境开启时，自己布置的阵法可以抵挡住多位四阶的攻击，这个真一符功不可没。

    换句话来说，胡桃拿着这东西只能当钥匙，反而给他后，这枚玉符才能发挥真正的功效。古千莫十分欣喜，阵法的提升相当于直接提升了他的实力。

    术士进阶靠顿悟，顿悟又要靠对知识的理解，在五行理解上，这两枚玉符对他都大有用处。他赶忙沉思静气进入冥想，早上跑了一天，晚上抓紧时间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