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真的是怕了你，既然你能用就都给你，到时候沐晴你们缺什么，都去找金灵要。”

    古千莫赶紧叫停，他不是怕金灵不能演示，而是怕再这么严实下去，至少要把地面削成深渊。

    沐晴略显错愕，她也没想到金灵会有这种能力，不好意思地道：“大人，这样好吗？”

    古千莫点点头，说道：“没事，这些法器我也用不上，你见过我两件法宝，相比使用法器来说，我还是用最适合我的阵法为妙，只是金灵这种能力，我记得在哪里见过……”

    古千莫一面想着，摸着自己的下巴，他记得曾经在大书库中看到过。

    沐晴答道：“我与火花都是诞生于妖族魂魄中，土诺人妖巫魂魄都有，比较驳杂，而水仙还不成熟，唯独金灵乃全是人族魂魄的融合体，想必有这种能力也是与这方面有关？”

    “嗯……是了，分心无数，不只是你说的，这还要内心纯净一尘不染，才能做到如此一面。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有些印象，这个东西似乎与佛家无垢心境有些关联来着。”

    “佛家……”

    沐晴脸色很快平静下来，似乎对佛家有些念想，也是难怪她都是妖族魂魄，也继承了一些魂魄的怨念，而妖族与佛家还真是死对头，自然没什么好感。

    就在金灵满意地收起法器来后，拍了拍两个储物袋，然后挂在自己腰间两侧，还生怕掉了，在自己腰间打了个死结，视如珍宝。

    金灵演示完毕，几人要准备启程，而此时的水仙，依旧抱着那面镜子在看，仿佛镜子中有什么精彩的东西，直到沐晴与古千莫走到她跟前她都没改变。

    “水仙，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准备启程。”

    古千莫自己都不知道这面镜子的作用，也没指望小小的水仙能发现什么端倪，这面镜子既然她喜欢，就送她把玩好了。

    按照古千莫的想法，并没有把水仙当作战力，水仙的年龄是真的小，按照妖族入侵来算，也就才出生几个月的样子，这完全跟当年的胡桃不同。

    古千莫探头看看水仙，只见镜子中出现他的倒影，这很正常，若是镜子中没有倒映出自己，他甚至还能高看这镜子一眼。

    “大人，水仙想起来了，水仙对这里很熟悉。”

    水仙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把众人吓了一跳。

    “水仙，你才几个月大，能想起啥来？”

    火花毫不客气地质疑，她们五姐妹有多大的本事彼此清楚得很，特别是生出得越早，对后面的人越是清楚。

    “不，水仙能想起来，水仙能看到，他们……我们……死得好惨。”

    水仙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脸色却是异常的平静。

    沐晴温柔地蹲下身子，把水仙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顶，说道：“水仙，你是不是修行出了问题，糊涂了？你还活着，怎么死了？”

    被沐晴抱住，水仙不方便看镜子，把镜子搂在怀中摇摇头，反而是摸了摸沐晴的头顶，指着自己的小脑袋说道：“大姐，水仙没事，水仙能听到他们的哭喊，他们就在这里，他们想要复仇。”

    “这里？”

    水仙语不惊人死不休，众人看去都以为她的脑袋已是坏掉。

    古千莫疑惑地抓起水仙小手，神识探查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便问道：“水仙，你口中的他们，是指的谁？”

    “当然是孕育出水仙的那些冤魂，他们生前的一幕幕水仙都能看到，都想得起来。”

    古千莫惊恐地看着沐晴，两人对视一眼，这种情况已经是匪夷所思，对于他们五女来说已经是新生的个体，怎么会有过去的记忆。

    “水仙，莫非是这个镜子告诉你的？能把镜子给我看看吗？”

    古千莫很快想到了问题点，过去水仙不知，怎么今天就知道了？问题说不定出在她怀中的镜子上。

    水仙点点头，双手把镜子捧给古千莫，但是古千莫拿到手中仔细翻看，怎么看这都是一面普通的银镜，除了大了一些，根本看不出丝毫端倪。

    “你们都过来一下，我们都看看。”

    见古千莫看不出问题，沐晴吩咐其他几女过来。古千莫看不出问题，因为他是人，而其他几女的情况更贴近水仙。

    结果其他几女轮流看了一遍，跟古千莫情况一样，硬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连可以控制自如这么多法器的金灵，在此时也无济于事。

    这让古千莫把水仙抱了起来仔细观察，反倒是水仙眨巴着大眼睛好奇起来。

    “也许……我忽视了一点，水仙毕竟与我们几个不同。”

    这是木晴最终的结论，但是到底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毕竟她们之中要数最接近水仙的就是金灵，可惜众人又实验了一下，水仙不能控制多个法器，金灵对镜子没有反应。

    这下把大家都整不会了。

    最终大家没得出什么结论，古千莫反倒是看出些端倪，说道：“其实金灵与水仙不同，在你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事件，不同其实有很多，只是我们在相似中找不同太难。天、地、人，三方皆为不同。你们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就算在历史长河中也不会有第二个。你就是你，在刚才那一刻，在现在这一刻，你们都是唯一。”

    木晴若有所思，问道：“大人，这些我们都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

    古千莫看向远方，在那边很远的地方就是石枯城，“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命运也许早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刻下，我们只是走在既定命运的线路上，也许线路可以改变，也许线路不能变。”

    “大人的意思是指，也许每个人都带着天命而来？”

    古千莫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这个看不透，参不得，窥探天机会造天忌。但是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运，而且气运各不相同。就像那边的石枯城，人族的气运我看不到，就如水仙说的，那边只有死一般的寂静，他们需要复仇，也许水仙的使命就是让我们知道，知道复仇的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