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我需要知道有没有援手,或者你有什么办法通知你家人。”陆游板着脸道。
有援手跟没援手是两个概念,行动的目标也会不一样,有援手,只需要闹出动静就能等着别人来救,要是没有,那只能小心隐藏,躲着别人视线逃出这个大院子。
“也许...”少年犹豫着,“我也不清楚,之前是逃出去的,想去青楼来着,跟家里撒了谎说是去书院有安排,要去住两天。”
方思正锦衣华服,脸上脏兮兮的,不过看着也白嫩,确实像个二世祖。
陆游没好气一声冷哼,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你可别误会”方思正连忙解释,“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而已,被朋友怂恿了才敢这样做,什么人也没带,所以才被抓的,我自己养的虚兽也被抢走了。”
不再理会这个有钱的公子哥,陆游示意禁声,小心翼翼推开一条门缝。
没人。为什么?
陆游皱着眉头,有些奇怪。
方思正撞了陆游一下,催促道:“没人看守,我们快逃吧。”
“你不觉得奇怪吗?抓我们来,不杀了我们,还没人看守。”
这是一个荒废的后院,高高的围墙,墙角摆着一排花盆,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基本上陆游都不认识,不过看上去病恹恹的,杂草比花还高。
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人生活的迹象。
“是想饿死我们吧,估计他们早跑了。”
“赶紧走,这里好像没人。”说完陆游跑向了后院那道门。
“你等等,我没力气,两天没吃饭了”方思正咬着牙紧紧跟着。
一路畅通,从正门走也没人阻拦,简单得让陆游诧异。
出了门,果然还是之前那个小巷,照着记忆跑过两条巷子才看到了行人。
“你等等我”方思正好不容易追了上来,脸色惨白,干呕了几声。
“我现在要去找翡翠,你要么回家要么报案。”陆游干脆的说道。
“那我回家吧,让父亲帮我报仇”方思正看着陆游越跑越远,喊道,“我该怎么找你啊?”
“龙门旅馆...”
自己空着手,翡翠已经不见了,那只能回旅馆找小白,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还是个弱者,连翡翠都保护不了。
在黎城,方思正有背景,他去报案的话效果肯定比自己好的多,而现在一夜过去了,那帮人也不知道将翡翠带去了哪里,时间尤其珍贵,必须马上追查。
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只记得那个叫刘之维的人,还有自己被打晕的那个小院子。
跑进了旅馆,人字6号房间。
“小白,小白”还没进屋,陆游跑着叫喊道。
屋里没人,只有自己的行李,还有厚厚一摞毛皮留在床上,空荡荡的。
陆游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小白也被抓了。这黎城难不成是个贼窝。
跑出房间,臭臭还留在院子里休息,悠闲地吃着草,似乎感觉到了陆游的目光,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呃...”似乎在询问出了什么事。
总算有个好消息了,臭臭没事,这便是好事。
小厮追了上来:“客人,你昨天房钱还没付,掌柜让我来催催。”
陆游心不在焉,从钱袋掏了8个铜币给他:“我今晚先不住。”
看着手中仅剩的两个铜币,索性全部给了小厮,道:“不过陆行兽你们帮我照顾好,等我回来取”
“好嘞,您放心吧”小厮痛快应道,草不值钱,一个铜币就能吃两天的,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独吞一个铜币,还是两个都私留了,不告诉掌柜。
这些事陆游不清楚,正上火着,将毛皮交给小厮让他保管一会儿,自己又急匆匆跑了出来。
街上人来人往,商贩吆喝声不断,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繁荣的城市里还有着黑暗的一面。
街角,一只白猫探头探脑,“喵呜...”
“小白”陆游听到了熟悉的叫声,转过头一看,惊喜万分,正是影猫小白。
急匆匆跑了上去,见是个弄堂,四周没人,急急说道:“小白,翡翠出事了,我昨天被人打晕,有人抢走了翡翠。”
“喵呜”小白人性化的点点头。
陆游惊讶道:“你知道了?那你知道它在哪里吗?”
小白抖抖耳朵,点点头,转过身示意陆游跟上。
小白趴在身子,比平日慢了一些,也许是在照顾陆游,穿过弄堂,直直跑向远处。
陆游抿嘴,嘴角的血液已经结痂,硬邦邦的,小跑着跟了上去。
小白智力确实高,至少比陆游见过的其他虚兽高不少,包括翡翠姐弟,还有屠猎户的獒犬,除了不会说话。
陆游也一天没吃东西了,饿得眼睛发晕,脖子后面鼓了一个大包,火辣辣的疼,小白的动作给陆游带来了希望,此刻顾不上那么多,紧紧跟在后面。
在一个住宅区门口停了下来,陆游看向小白,见它拱着身子毛发倒竖,长尾巴高高立起,一副面对强敌的严肃神色。
“他们在这里?”陆游蹲在小白傍边,一起影藏在墙角。
小白回过头,龇牙咧嘴的,也不叫唤,点着头回应。
“这样不行,我们得去找帮手,你打不过他们”陆游轻声说道,他知道自己斤两,要是鲁莽行事,不说惊动里面的人,连自己都会再次落到他们手里,那就不是被绑着关押那么简单了。
“我们回旅馆,有帮手”陆游斩钉截铁道。
只希望方思正能给力点,多找些帮手。
蹑手蹑脚退远,急匆匆又跑回了旅馆。
刚一进龙门旅馆,大厅正坐着方思正,身边还有两个男人,一个留着八字胡,锦衣华服,另一个男人半敞着胸口,满脸横肉,胸口上还刻着漆黑的纹身。
“陆游”方思正急忙起身,“我来找你,掌柜说你刚走,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
快步走上去,见陆游看着身后的两人,便介绍道:“这是我父亲,方文道,另一个是轩辕卫的人,叫袁文守,是我父亲朋友,他们都是虚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