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卷天书

第94章:吴氏兆时 没事找事

    但庄一飞女儿也没想到,这理赔的流程和时间需要花费如此之久,加上自我了断也不属于保险的理赔范围之内,故而臆想之魇再次出手杀害了庄一飞的妻子。

    这时候臆想之魇已经转变了思路,那就是不在为了巨额的保险赔偿,而是为了庄一飞手中的史书。

    眼下就只剩下一个庄一飞,只要臆想之魇杀了庄一飞,那么他女儿就能将史书卖出,从而获得一大笔钱财。

    但臆想之魇想不到庄一飞在心灰意冷之下,竟是不再踏足石屋半步,只要庄一飞不走近石屋,臆想之魇也就无法实施下一步计划。

    只要我们晚一天前来的话,那么今天晚上,这臆想之魔亦会制造某个关联的梦境,让庄一飞自主走进石屋之中,从而响庄一飞的神智。

    所谓的关联梦境,是指两个不同的人在入梦后产生的梦境,例如庄一飞女儿思维进入了梦境,而庄一飞本人也睡着进入梦乡后,那么作为两个拥有血缘关系的人,只要双方同时出现在同一个梦境之中,臆想之魇就能大展拳脚了。

    在如此善良淳朴且诚心礼佛的家庭里,我相信庄一飞的女儿断然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

    可以说这只臆想之魇,只是庄一飞女儿脑海中闪过的想法,但这想法庄一飞女儿自己本身并不知道,只存在于庄一飞女儿自己内心深处的虚构。

    只不过庄一飞女儿这个想法,却被臆想之魇所利用,也就是所谓的恶念无限放大之后,从而制造出了庄一飞女儿。

    而庄一飞女儿脑海中的深层次潜意识,是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弑杀至亲的魔鬼,故而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庄一飞女儿居然直接成为了丧失一定思维能力的植物人。

    这也就是为何秦琼与尉迟恭的门神画像,阴阳八卦镜和红丝剪刀,以及石屋风水势都无法发挥出威力的原因了,臆想之魇是庄一飞女儿创造出来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臆想之魇也属于石屋的主人之一啊。

    而土地公的神像之所以破碎,也正是在提醒我,造成庄一飞一家这一切的真正原因,就是内部出现的问题,只是很可惜,当时的我却并未想到这一点。

    要知道土地公受庄一飞一家人多年的香火和信仰,已经是诞生出了神识,自然是会拼了老命保护庄一飞一家。

    当庄一飞女儿从医院醒来的时候,若是发现自己在梦境中梦到的一切,全都一一对应在自己的爷爷、奶奶和母亲身上时,恐怕庄一飞女儿的精神会再次瞬间崩溃。

    而且像以臆想之魇这种手段去谋财害命的话,也无法以法律手段制裁庄一飞的女儿。

    因为根本就没有证据去证明庄一飞女儿有亲手参与谋害自己至亲,而管理局的监狱,也只关押妖魔鬼怪和阴阳师。

    这目前来说是一个管理的漏洞,看来我得将此事和张道林好好说一说,虽然臆想之魇目前出现的例子从古至今也就个位数,但还是要有所防备才行啊,免得被那群坏心思的阴阳师给利用了。

    眼下好不容易分析出来的线索再次中断,无奈之下我们一行人只好转变思路。

    陈锋、钱晓锋、韩一防和蔡心祺四人,则按照我之前在酒店分析出来的线索,直接兵分两路去寻找刘伯温两名女婿吴彪与沈安的后人下落。

    目前史书的线索已经中断,除了吴彪与沈安的后人这条线索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去展开行动了。

    至于本天师嘛,为了他们四人能够顺利查到蛛丝马迹和安全起见,我干脆直接返回了纸扎店等待消息。

    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我担忧万一我又发现一个线索的话,等会指不定再来一个类似于庄一飞的事件,届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说这数日不见,小黑似乎长得愈发壮实和健硕了,真不知它到底是跑去哪里弄的伙食,我是越来越瘦,这瘪犊子则是越来越壮。

    故而我只能苦笑道:“我说黑哥啊,下次你吃肉的时候,能不能把骨头叼回来给我啊?我好歹熬个骨头汤也成啊!”

    面对我这位主人,懒洋洋趴在门口晒太阳的小黑,连个尾巴都不带摇的。

    虽说我是天师,但按照规矩,这流程该走还是要走的。

    “娘的这傻逼玩意儿!我怎么就碰上了这蠢货呢!”

    一个小时后,我实在了忍不住便挂断电话,从我那扭曲的表情上看,我此刻是十分生气的,怒不可遏这四字成语都无法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老不死的张道林到底是会不会安排?居然让吴兆时这脑残来跟我搭档?”

    我气得是不断骂骂咧咧,小黑倒也知趣,见我已经发火直接屁颠屁颠跑进树林之中,也不知它又要干什么。

    而我之所以如此声音,是因为负责记录本天师一切行动的吴兆时,居然足足盘问了我整整一个小时啊,差点连梦魔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问了。

    吴兆时啊吴兆时,无事那就来找事!

    其实我这间纸扎店几乎从来就没关过大门的,因为我压根就不需要关门,只怕小偷来了也得流泪,真不知上次那小偷是咋想的。

    除了这间纸扎店足够渗人之外,主要的原因是纸扎店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诸位试想一下,偏僻之地的昏黄灯,门口金童玉女纸人矗立,我也不知道上次那偷电瓶的小偷,到底是从哪来的勇气。

    店门口左右两侧的金童玉女纸人,受风吹日晒雨淋的,虽说没有任何损坏之处,但却透着一股令人发憷的惨白与阴森。

    但对于我而言,除了小黑之外,这两个纸人就是我的朋友了,因为它俩能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倾听者我在醉酒状态下的抱怨。

    夜幕也再一次降临在大地之中,而我则依旧躺在了那张摇椅上乘凉,时光仿佛回到了在沪市的时候,只不过王大海早已不在这人世间。

    那张房屋前主人遗留下来的红色塑料破椅上,堆着一把近乎发霉的水煮花生,还有一瓶极其廉价不知品牌的白酒。

    这水煮花生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因为前段时间我在执行管理局指派给我的任务时,经过一户人家的门口,我直接从人家晒的花生抓了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