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卷天书

第269章:阴阳之气 日月之力

    离玄卜子千里之外的监狱C区,我望着地上不断震动的八卦镜不禁是叹了声气。

    这玄卜子还真继续对我出手了,既然玄卜子自然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我,因为在此之前我已经向天、对地和示人,眼下玄卜子被杀伐之气斩杀的话,因果也算不到我的头上。

    一道黑雾刚于八卦镜的镜面中悄悄浮现,悬浮在镜面上的一缕杀伐之气,立即将黑雾直接斩成了碎片。

    而身处密室之中的玄卜子,望着稻草人上忽然被弹开的白色浓液,不由得是苦笑一声。

    “李天师啊李天师,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会利用它,我也想不到你居然敢和它和谈,巫蛊神明大人啊~若你真的有灵,若你真能听到我的声音,就降下神雷劈死李天师吧~”

    玄卜子不甘的怒吼声回荡在密室之中,因为前段时间玄卜子散尽家财,又通过自己在苗疆一带的人脉联系了不少人,这才搭上了老头子的这条线。

    好不容易在监狱中发现了一个杀伐之气,不曾想我竟是不按套路和常理出牌。

    玄卜子嘴角已然流出了鲜血,但玄卜子仔细一想,上次我也是利用濒死状态将城隍爷骗来,这次我又和杀伐之气结盟,玄卜子知道这一次不单单是他要死在这,就连魂魄都会被杀伐之气给斩成碎片。

    老头子和他的警卫,则是在数个小时后才来到密室。

    从这老者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对玄卜子的死并不感到意外。

    “没有那个金刚钻的本事,就别来揽瓷器活!”

    老者只是扔下这句话便直接拂袖而去,而身为未来苗疆师的玄卜子尸体,从那名警卫开始忙活的时候,就代表玄卜子再也无法重见天日。

    其实玄卜子对我心生恨意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砌上了一条不归路。

    这件事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我什么事,但玄卜子自己做的选择,为了报复我玄卜子害死这么多人,这就相当于是几年前的玄卜子杀了今天的玄卜子,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罢了。

    在监狱C区这边,我为了履行诺言一直就在院子里盘坐着,直到黎明时分,当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后,监狱C区的所有冰霜也全部都消失不见。

    我目前唯一认可妖魔鬼怪的一个优点,是它们一旦和阴阳师和谈后,往往都会践行和谈的内容。

    只有阴阳师才会出尔反尔,利用和谈迷惑妖魔鬼怪,后续在让高人破解这和谈,同时在背后对妖魔鬼怪进行突袭。

    杀伐之气反噬狴犴,又吞吐了阴阳之气,同时也结合了日月之力,在我这位天师的干预护法下,杀伐之气终于是成为了杀生蓐收。

    但杀生蓐收照理说可是没有智慧的,因为杀生蓐收严格来说,就是一种无形的过激杀伐秩序。

    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没有智慧的透明之物,为何会如此迷恋杀生蓐收的职位,或许这就是杀气为何会肆虐的原因吧。

    毕竟世间一切的法律总是会有漏洞,这也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

    虽说阳间的法律暂时无法惩罚到他们,但阴曹地府也会秋后算账。

    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人间也好阴间也罢,没有什么事情会是绝对完美无暇的。

    杀生蓐收的存在,相当于是秉承天道意志罢了。

    一旦出现阴曹地府和阳间都管不了的罪孽深重之物,那这杀生蓐收就会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以本能为驱使前去收拾。

    这样看起来杀生蓐收其实是属于好、善、正一类,可杀伐之气成为杀生蓐收之前,已经不知道饮多少人的鲜血了。

    正所谓是一杀为死十命偿,百怨入魔千厉怪,而万骨铸造辉煌路,这一点与一将功成万骨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想到这我只能是摇了摇头缓缓起身,在拍去身上的露珠后,感叹道:“这人世间的一切,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话说管理局在重组之后,终于腾出手来的四大天师后人,也立即想起了被关押在监狱中的我。

    而那位送我进监狱的老者,则在管理局的人到来之前,率先来到医院找上了我,美名其曰关心慰问。

    我倒也不担心老者会继续对我下死手,毕竟我这人如今还就真喜欢和死神进行博弈,以此享受劫后余生的那种变态感受。

    而我之所以会在医院,还是因为我之前近距离接触过杀伐之气,饶是天师体质也得躺床,再加上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容乐观。

    这不、当我摇摇晃晃返回监控室的时候,监狱长就已经从监控里看出不对劲了。

    在那群士兵从监狱外围撤退后,还称得上是人的监狱长,立即将我送到监狱外的一家小医院,后又紧急转到了当地最大的一家医院。

    “病人体内多个器官都出现了割伤,这简直是太奇怪了!”

    主治医生都觉得我的伤势不可思议,因为我身体里不少器官,全都出现了数道伤痕,就像是被刀片割伤一样,可我的体表却是没有这种伤痕。

    杀伐之气恐怖如撕,紧紧近距离接触一缕杀伐之气,就能让阴阳师中的佼佼者天师身负重伤,若是寻常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

    好在这家医院里的医疗设备极其先进,医生的技术也算得上是一流的顶呱呱,这才将命悬一线的我给抢救回来。

    “立正!”

    监狱长一脸心虚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待那老者车队一到,瞬间将身躯绷得笔直。

    但下车的老者也没搭理这监狱长,在随从和警卫的陪同下,径直朝我的病房走来。

    整座医院里至少有三分之二来来往往的百姓,全都是乔装打扮的警卫人员,就连我病房窗户外对面的楼房顶,也趴着狙击手和观察手,以此来保证老者的绝对安全。

    “我说你们还真舍不得走啊?赶紧走吧,眼下我死不了了!”

    我对站在我床前的城隍主簿和判官是极其无语,这两人在我刚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寸步不离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