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天道的一抹灵。”沉默了片刻，小女孩说道，“严格来说，我现在并不是天道。”

    难怪，我骂天道，你承认了，感情不是骂你。张开心道。

    “天道产生灵智之后，选择了杨红，想要整合问天世界。没想到不知名的怪物围杀，最后崩碎世界碎片。”

    “天道死了，但是死前留下了一抹灵，就是我。”

    “我之所以会在这里，一来是杨红的尸体在这里，二来天道推算未来，唯有这里才有我的一线生机。”

    “我原本以为一线生机是外面的跳蛛，没想到对方堕落，而你穿越到了这里。”

    “你知道我穿越？这事和你无关？”

    “我是天道的一抹灵，我不能代表天道，但是还是可以借助一抹天道之力的，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

    小女孩回答，“不过，你的穿越和我无关，和天道无关，应该和其他力量有关。”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

    对上了，难怪之前她知道黑狗和我的对话。张开心说，又不禁腹诽，这天道真的挺废的，我怎么穿越都不知道。

    也对，他只是问天世界的天道，又不是所有世界的天道。

    见张开不语，小女孩继续说：“你的到来，让我苏醒，解除了自我封印，同时也意味着我的灵开始消散。”

    “我需要活下来，就必须有所寄托，而系统是你们人类最喜欢也是最熟悉的形式，所以我才化作系统想要寄托在你身上。”

    “化作系统之后真的有奖励？”

    “有，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东西，我都能取来奖励。”

    “这个世界……好像都是垃圾吧？”张开脸色发黑。

    “我……”小女孩大窘，弱弱道，“还有一群可爱的鼠妇可以奖……”

    那还要你奖励？我自己不能去取？张开无语，问道：“外面的两个家伙你能处理么？”

    “不能，他们都被感染了，已经不算这个世界的生命，我无法直接处理。”

    “黑狗不是好了么？”

    “这是灵魂上的感染，身体只是外在表现。你最好不要被黑雾触碰，那东西有生命，会主动感染触碰到的生命。”

    张开心里一惊，回忆了半晌，还好没有被蜘蛛触碰，黑狗当时劈腿自己，一双前腿同样没有感染。

    “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是永劫天空？”张开问。

    “你……果然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来自哪个世界的。”小女孩略带惊讶。

    “大世界分为好几层，时间长河之下，是诸天万界，那里有数不尽的世界，问天世界是其中的顶尖世界之一。”

    “诸天万界之下，是永劫天空，这里有机遇挑战，也有万劫不复。”

    “永劫天空从上往下，是一到九层，越是下层，永劫之风越强，它会吹灭一切物质和生命，包括诸天万界坠落的世界碎片。”

    “我们现在就在永劫天空，一旦下坠到永劫天空下方的残陨汪洋，那么我们必死无疑。”

    “在永劫天空世界碎片还能挣扎一番，一旦进入残陨汪洋，就只能被彻底消融。”

    “至于时间长河之上，残陨汪洋之下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坠向残陨汪洋？即便我一直呆在这里也会死？”张开目光微凝，他可不是束手待毙的人。

    “那个……”小女孩声音开始虚弱，带着哭腔，“我要死了，让我做你的系统吧。”

    “……好。”张开最终答应。

    “谢谢！”小女孩满是委屈，感激道，“请为系统命名。”

    “还要我命名？”

    张开摩挲下巴，“我有很多名字，不知道选哪个，要不你自己选个好的吧。”

    “好啊！好啊！好啊！”

    小女孩感动了：名字都让我自己挑，难怪是我的一线生机，这个张开果然是个好人呐。

    “戮天、逆天、弑天、破天、傲天、凌天、震天、盖天、镇天、逆天、屠天、灭天、封天、荡天、碎天、啸天、昊天、落天、断天、诛天、绝天、遮天、平天、齐天、擎天、倚天、刑天、御天、惊天、司天、应天、统天、纵天、焚天、灭天、败天、傲天、煞天……你自己随便挑一个。”

    小女孩：……

    “你跟天有什么深仇大恨么？”小女孩听得心惊胆战，弱弱问道，“应该不是问天世界的天吧？”

    “没。”

    “那就好，那就好。”小女孩一阵后怕。

    “就是老天爷不长眼，让我穿越，我不爽。”张开冷哼，他想到了父母和女友，也不知道他们如何……

    “那个……我要死了……”

    “天天。”张开不逗对方了，“你就叫天天吧。”

    “嗯，好的，天天竭诚为您服务！”

    随着一声欢悦的声音响起，张开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和自己产生了联系，一个透明的，穿着红色公主裙，面容精致，巴掌大小的小女孩出现在张开眼前。

    “啊！活着真好！”

    小女孩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长发在腰间雀跃，鼻音哼哼，看得出她很开心。

    “系统界面呢？”

    “嘻嘻，你可以呼唤系统界面。”

    张开照做，然后查看任务和奖励。

    【任务1：生存。奖励：每生存一天，奖励一只鼠妇。】

    张开：……

    【任务2：找到其他世界碎片。奖励：1%能量。】

    张开：……

    【任务3：融合其他世界碎片。奖励：保密。】

    张开：……

    无语三连。

    感情这个世界最值钱的就是鼠妇，其他都是垃圾，没得奖励了？

    还好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依靠系统。

    估计这是所有小说里最穷的系统了。

    张开关闭系统，这东西他不准备用，不仅因为系统穷，还因为他深刻明白靠自己的道理。

    “外力终归是浮云，有些词只有经历了才明白，比如：有心无力。”

    “与其到时候无可奈何，不如一开始依靠自己。”

    “系统可以是我的借力，但绝对不能成为我的依靠。”

    “人，要学会祛依附！”

    一瞬间，张开目光坚定，外物可以借力，但最根本的还是自己。

    “自己的本事才是真本事！”

    天天透明的身影坐在张开肩膀，白皙的小腿轻轻摇摆，透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她伸出食指，轻轻拨弄着张开的耳垂，开心道：

    “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啦！”

    张开莞尔，这小家伙是真的单纯。

    “好！现在我们离开。”

    他跃上楼梯，准备打开楼梯口的门离开。

    就在这时，天天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抓住张开的耳垂大喊：

    “完了，快逃，我们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