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编制的小队

28 异手症

    张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住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三人。温文尔雅的气场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爆发的愤怒,只见他的右手慢慢举起,锁着他右手的锁链被扯的笔直,但他仍在拼命用力,锁链连接处被他的右手拉的“嘎嘎”作响,他的手腕处被勒的现了血痕,但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右手的疼痛。播放的歌剧,女高音恰好正在此时进入了高潮,安详婉转的旋律急转为骇人的奏鸣。

    只见张突然的现出惊恐的神情,结结巴巴的说“就……,就是这个,异……,异……手……症”说完他突然望向汉娜,刚要问她些什么,只见他身上现出三个紫色光点,青姐大叫一声“趴下”,话音刚落,只听“啪啪啪”三声,张身后的地板上出现两摊玻璃碎屑,张身上现出三个红色斑点,斑点迅速的扩散开来,颜色变得殷红。

    路同尘第一个反应猛然跃起,跳过沙发边向身后的窗外跑去,同时头也不回的大喊:“阿青照顾好大家”,同时他一把抓起窗边的窗帘裹住头脸,一个健步撞碎玻璃冲出窗外。

    阿青关切的望着路的背影,口中命令到“全部趴下!”。

    H则从沙发的后侧迅速接近窗边,身体躲在墙后,在向外查看,而汉娜则冲到了张的身旁在查看他的伤情,张的左手紧紧抓住锁链似乎仍在做着挣扎,而他的右手则轻轻的扶住汉娜的手臂,由于肺部贯穿,张说话已十分困难,他用力将汉娜拉近了他自己的嘴边,在小声的跟她说着什么,汉娜脸色微微一惊,随即又回复了平静,紧接着一丝泪水划过汉娜的脸庞,滑落在地。张致死,右手仍抓住锁着他的锁链死死不放,似乎是在用尽全力想挣脱锁链的束缚,手腕处的勒痕印出了鲜血。

    几分钟后一切都归于平静,路同尘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后从大门回到屋内:“是无人机!跳窗出去时听见隐约听到细微的无人机声音!如此说来,很有可能又与热寂以及X有关,只是更加搞不清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张情况如何?”

    阿青朝路同尘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汉娜向众人转告了张临终前说的话:“张猜测钱教授很可能是在利用他创造异手症患者从而进行研究,他自以为不恨钱教授,但当在餐厅,钱被张的异手杀害时,他才明白异手代表的是他内心真正的自我,人性中的贪婪与仇恨!他甘愿做被献祭的羔羊,愿人们内心的恶可以被救赎!”说完这段话,众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众人挪至另一个房间,路同尘安排到:“丁毅,后面的事麻烦你处理,对张进行下尸检;通过这次,大家可以明确的证实,热寂与X跟这次的事件绝对相关,只是他们具体的目的尚不明确;接下来大家一方面需要加大对X的追查,另一方面可以顺着这次案件的线索,查一查钱教授以及他参与的一些项目。”

    “哎,我说老路,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没弄清,这小张既然知道自己一旦吃丙戊酸钠就会犯病,那他在餐厅为什么还要吃这药呢呢?”丰哥不解的问。

    “很简单,他想验证下自己的人性究竟是善,还是恶呗?”H直截了当的回答,同时看了看汉娜,但汉娜并没有看他。

    “什么意思?”丰哥仍不解的问。

    “哎呀,你还真是脑子慢啊,你结合刚才汉娜姐讲的,张临终前的遗言再想想!”阿离说。

    “嘿嘿,我刚才没注意听讲啊,刚才说什么了,阿青啊,你给我解释解释呗?”丰哥朝青姐嬉皮笑脸,真是好不了三分钟就又原形毕露。

    青姐轻摇着头,对丰哥无可奈何的说:“张说他一直相信自己内心不恨钱,但直到在餐厅看见钱被自己的异手所杀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内心也是有恨的,这恨竟然大到让他杀钱!现在明白了吗?”青姐对钱教授的称呼变为了钱。

    “哦,所以是张自己服用了丙戊酸钠,让异手病发,后面的事就交给自己的人性喽,到底是裁决还是赦免钱教授,他都无所谓了呗?是这意思吧?”丰哥摇晃着脑袋说。

    “嘿,我说丰哥,你这突然间说话就文绉绉起来了啊?”一良打趣的说,也试图缓和下沉闷的气氛。

    “无论你是谁,都没有权力赦免更没有权力裁决他人所犯的罪行!”汉娜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表情显得十分凝重。

    “裁决或赦免……”汉娜的话如余音绕梁般反复在在一良脑中回响,“张自己主动服用了丙戊酸钠吗?总觉得有些奇怪!”等等!这其中好像有点问题!

    一良突然想到在餐厅调查时,兰荣若说的服务员端咖啡时碰到客人发生的意外,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想到这里一良突然大声说:“还有种可能,也许是有人在张的咖啡里偷放了丙戊酸钠!想考验人性的不是张自己,而是另有他人!”

    众人都被一良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摸不着头脑。

    “而这个‘他’是将‘天平’与‘宝剑’交到张手中,任由张自己选择罢了!”阿离进一步解释到。

    “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这幕后真是X在布局的话,他们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一良不解的追问。

    一丝惊讶从汉娜眼中一闪而过,显然她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为何会敏锐的得出这般推论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