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天之秘
城外小村。
艳阳高照。
两位风尘仆仆的身段极好的主仆公子从远处而来,顿感口渴,看到前面的村子,心中欣喜万分。
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到了他们耳中。
惩凶除恶本就是江湖中人铁肩道义,怎能坐视不管。
奇怪的是村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似乎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他俩觉得蹊跷,于循着哭泣之声到了一户人家。
眼前一位虬髯将官带着十来个强壮兵卒,还有一老一少道士,老道念念有词,似乎是在施法,兵卒拽着一个七八岁的姑娘,四十来岁的夫妇跪地嚎啕大哭。
两位公子似乎是一主一仆,一前一后站立。
前面的公子最是看不惯穷苦人家受欺辱,一步上前喝道:
“住手,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没有王法了吗?”
虬髯将官斜眼看了她一眼,讥笑道:
“我当是谁,哪来的黄口小儿!王法,在这桃花郡王法就是郡守大人的金口玉言,休得多管闲事。”
公子气的满面通红:“呵呵,今天这闲事我就管定了!”
虬髯将官听到这话,怒目圆睁,几步走上前来,就要扯住公子的胸襟。
公子自然不会让他得手,几个闪转腾挪,那个虬髯将官总是连边都沾不上。
虬髯汉子怒意更胜,脸上青筋暴起,浑身肌肉逐渐鼓了起来。
“嘭”一声上身的甲胄爆裂开来,一身横练的功夫毕现。
公子也是出自高门大姓,见识超群,面无惧意,只是身形更加灵巧,虬髯将官一拳挥来,他轻轻捏住手腕就是往前一扥,顺势转身用脚在虬髯将官前脚一勾。
吧唧……
虬髯将官摔得七荤八素。
说巧不巧,嘴巴刚好啃在一坨鸡粪上。
虬髯将官这一摔,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几乎是众人一眨眼,他就趴在地上啃鸡粪。
众兵卒想笑又不敢笑,有两个机灵的赶紧过去扶虬髯将官,被他一把推开,啐出口中的鸡屎骂道:
“滚远点!看老子不宰了这小白脸!”
说罢,虬髯将官起身拔出三尺来长的腰刀“噔噔噔”冲将过来。
脚步沉重,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公子随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不妙。
虬髯将官提着三尺来长的腰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刀头向着公子胸膛就要平刺。
公子随从在旁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不妙,就要冲到前面挡下这一刀。
公子一把拽过公子随从,说道:
“我来!”
说话间身子一侧刚好避开刺来的刀,接着右手扇子在刀身压下,顺势往前一带。
虬髯汉子往前冲去的瞬间,公子左脚往前一伸刚好踩住汉子左脚尖,顺势左手在汉子后脑勺摁下去。
吧唧……
虬髯汉子扑倒在地,说巧不巧额头磕在自己的刀背上,一只鞋子却留在了公子的脚下。
一起一落之间,虬髯将官摔倒两次。
想必他在军中功夫不弱,众兵卒看到此景,竟然没有一个敢出头,几个机灵的又跑上前来,扶起虬髯将官。
只见将官脸上好大一口子,使劲往外流着血,众兵卒扶着往后退去,却一瘸一拐,似乎脚上受伤不轻。
虬髯将官再也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一屁股坐到俩道士后面,手捂着脸,对围着的兵卒骂骂咧咧。
老道士看到这架势,手持拂尘往前一甩,说道:
“哎吆喂,俩小崽子还是个硬茬,贫道不杀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
公子斜眼看了一眼老道,冷哼一声。
公子随从却一本正经地拱手道:“老道长,在下姓是名我祖。”
道长却以为公子随从姓“施”,说道:
“对了,少年人要有少年人态度,施公子你现在跪下求饶,我还可以……”
没等老道说完,公子随从就打断了他的话:
“老道长,别,施公子我可承受不起,我就是公子的跟班,听惯了别人叫我全名。”
“呵呵呵。”老道笑的山羊胡子上下颤动,接着说道:
“这位倒是实诚,嗯!那好吧,贫道就唤你大名,施沃祖你听好了……”
“你说啥?”
“你听好了……”
“前面。”
“施沃祖……”
“啥?”
“施沃祖……”
“再说一遍,啥?”
“施沃祖你……”
“哈哈哈,哈哈哈……”
众兵卒一阵放肆大笑,完全没有顾及虬髯将官的伤和老道的颜面。
这时老道都没缓过神来,一脸疑惑地看向众人,有个兵卒说话了:“他说他是你祖宗。”
“施沃祖,是我祖。卧槽!**孩子你不想活了,今天不把你扯成几节子,我这辈子就不得道……”
老道双眼通红,脸腮抽搐,山羊胡子不住颤抖,捏着拂尘,大阔步向着公子随从就冲了过来。
劈头盖脸朝着公子随从的门面就打了下来,公子随从往旁边一闪,拂尘头上的根根细毛像钉子一样。
咚咚咚
全部钉在脚下铺的石板上。
一旁的兵卒看到这景象,不住地拍手叫好,虬髯将官不顾头上的伤也拍着手,似乎恢复了几分先前的嚣张气焰,嘴里面不住地咒骂:
“快把这两个狗崽子宰了,今晚我请真人喝酒,狗崽子还敢在这撒野,狗崽子……”
“嘭”的一声,只见一物凭空打进了虬髯将官的嘴里。
原来是公子把脚下踩着的鞋子踢到了虬髯将官的嘴里。
虬髯将官伸手从嘴中拔出鞋子,早已满嘴鲜血,前排的牙齿却不见了踪影,捂着自己的嘴,呜呜咽咽,就算他妈也听不清他说啥。
老道人扭头一看,喝道:“快点,把将军带到屋檐下休息,待我收拾了这俩小杂碎。”
老道人说罢,手腕一抖,拂尘随即从石板上拔了出来,带起阵阵石屑。拂尘往后撤去,身躯却往前去了,顺势左掌向公子随从的肚子袭来。
公子随从看着满嘴是血的虬髯将官笑得出神,老道人的一掌疾驰而来,公子随从这才急速往后撤去,但似乎老道的速度更快,眼看着就要拍到公子随从肚子的时候,公子的扇子尖刚好打在老道手腕的内关穴。
“哇啊~”
老道疼得叫出声来,急忙缩回了手,嘴上却骂骂咧咧:
“**孩子,我要了你的小命!”
公子眼神没有离开老道半分,说道:
“你退后,看我收拾这杂毛老道。”公子随从闪身退到老农夫妇身边,看向这边。
老道顾不上左腕疼痛,拂尘向着公子的面门斜扫过来。
嗖——带起一阵风。
旁人看来公子势必要迅速躲开,谁承想公子却把扇子交到左手,向前迈了一大步,左手持扇顺势把拂尘往上抬去,右手握拳朝着老道腋下打去。
只听老道“哎哟”大叫一声,向后跌倒,“扑通”倒在地上,拂尘也脱了手。
小道士见状,小跑过来,嘴里边叫道:
“师兄,你没事吧,两位壮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对着公子又是赔笑,又是作揖。
公子本来就没有取人性命的意思,摆摆手说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没有王法,今儿我就给你们教教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王法!”
小道士不住地跪地磕头,恨不得把世上的好词都用上,头上逐渐渗出了血。
公子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说了声:“滚!”
小道士扶起老道,向虬髯将官走去,挑了挑眉毛,虬髯将官心领神会,让两个精干的兵卒扶着自己离开屋檐,向大路的方向撤去,留下其余的兵卒在后。
小道士扶着老道,走过兵卒身边,突然转过头看向那个小姑娘,不知何时袖中多出两颗鸡蛋一般大的铁球,一抖手两只铁球直逼小姑娘面门而去。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公子有两三丈距离,来不及出手相救,公子随从倒是在小女孩身边,本能的拉住小女孩后脖领子往后一带,两颗铁球擦着小女孩的额头飞掠而过。
嘭——
却打在了农夫的胳膊上。
农夫大叫:“哎哟……”倒地打滚。
小道士见铁球没打中小姑娘,扶着老道就要离开。
公子一抖袖子,一把巴掌长短的小刀握在手里,一甩手一把小刀直逼老道面门,又一甩手刀鞘射向小道面门。
一老一小道士从来没有见过天下有如此手速之人。
噗——
小刀扎进了老道的左眼。
嘭——
刀鞘打在小道士眉心。
两人几乎同时向后摔去。
虬髯将官见到自己人吃了大亏,不顾口中疼痛,支支吾吾指挥着众兵卒。
到底是受过严格训练,虽听不懂将官的含糊话语,但是只凭手势,兵卒各有反应。
两个兵卒扶起俩道人,奔向将官的方向,剩下六七个排成半圆形,长枪对着公子和公子随从。
公子随从问道:“公子怎么办?”
公子说:“取他们狗命!”
说罢,公子、公子随从和兵卒们缠斗在一起……
若论单个武力,兵卒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兵卒们平日一起训练,进退有章、配合默契,一时间也难解难分。
等到公子他们把兵卒打倒后,虬髯将官和道士早不见了踪影。
公子随从走到一个倒地的兵卒前面,伸手作势要点在扭断的关节上,兵卒痛苦地叫喊:
“哎吆……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只是个跑腿的,饶命啊,哎吆……”
“我且问你,他们去哪了?”
“他们去郡守老爷府了,我们都在那里当差,哎吆……哎吆……”
公子随从看了公子一眼,公子冷冷的的对兵卒说:“滚!”
……
众兵卒走后,夫妇赶紧拉着小女孩给公子他们磕头。
“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公子问道:“他们为何抓你家姑娘,你们欠官府田赋了吗?”
“是啊,田赋是十税六,累计了多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说要带我们姑娘走,就免了我们今年的赋税,我们怎么求都不行。”
农夫抹着眼泪接着说:“两位少侠可是把他们打跑了,可是我们就惨了,他们会回来找我们算账的,我们没有活路了……”
公子伸手扶起夫妇,伸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从怀中取出五两银子递到农夫手中,说道:
“你们先去外面躲一躲,这事我会管到底的。”
夫妇又跪倒磕头,连声道谢。
……
公子说完,一盒折扇说道:
“几位兄台,这就是我在城外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