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刑案官

第503章:最惨的刑罚、得看我答不答应

    气得霍献可就想打人,可那人一溜烟儿就跑了没影,让他想追、想看清对方是谁都没办法。

    哦不对,霍献可其实是追上去了来着,但喝多了,腿软,追出去十几步后、就一头摔趴在地上,栽了个狗啃屎。

    路人见状好笑,纷纷围拢驻足观看。

    就等着那人爬起来看看是谁呢。

    结果,就见那人……

    忽然翻了个身,面朝上、双脚乱蹬、双手乱舞、表情惊恐、口中大喊:“别过来,有鬼、有鬼啊,你们别过来啊啊啊……”

    “鬼?”

    众人看了看刚刚进入夜色的天光、再看了看四周,打了个激灵……

    但这可是大都城,一到了夜间就满地是灯笼、烛火通明的大都城啊,哪儿来的鬼啊。

    可那人就是在那儿扑打个不停、喊叫个不停。

    就在众人觉得后背毛毛的、想赶紧走开的时候,突见那人……

    猛地扼住了他自己的喉咙、还很用力,又侧蜷在地,一手使劲儿捶打着自己的肚腹……

    就见其全身、每一根青筋都突了起来,然后肉眼可见的、像一条条青蛇的、密密麻麻的小蛇似的、抽缩了起来。

    仿佛是那些小蛇要回巢、齐齐奔向了心脏一样……

    霍献可就那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剧烈的无法言喻的痛苦之中,缩成了一个肉球的模样。

    皮肤往一块儿抽、肌肉互相挤压、破裂、流油;筋脉用力抽缩、缩压、干枯……

    用一种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惨状、就这样死在了街头上。

    像是一团杂草、给揉成的、不大点儿的干球。

    非常恐怖、也非常……恶心。

    行人吓得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

    此后,霍献可、是被冤魂索命的传闻便不期而走。

    京兆府衙的仵作,也验不出那是个什么状况,连分都分不开那个球。

    祖望之就上了奏折禀报给了陛下,看到底该怎么处理。

    这把老皇帝给恶心的吧……

    奏折都不想碰,让苏洪拎出去给烧了。

    苏洪就帮忙回了令:“烧了烧了,什么腌臜玩意儿也要来问问怎么处理。”

    京兆尹、祖望之,快快乐乐地执行去了。

    顺便、把消息传给了狄顺。

    谢净收到消息的时候,和狄大人正站在黔州阳宁县的、一座大山的峰顶之上。

    遥望着对面山峰上的一座寺庙。

    听到吕四十转达来的消息,谢净看向了大人的背影。

    心里五味杂陈。

    他啊,真的永远也猜不到自家大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那病后极度虚弱的视觉和嗅觉,就能发现他们身上的伤、以及伤势如何、伤在了哪里。

    就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么一个缜密无比的计划。

    这大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啊?

    然而,就在谢净感慨的、感佩的、云海似的时候。

    就听大人轻轻出声了。

    “阿凛,是你做的吧?”

    谢净:“……”

    他猛地侧身看向了自家的师兄,下巴掉了。

    周凛没看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了大人。然后再道:“我只伏了暗手,开关是您的人给击开的。”

    狄映微微笑了笑。

    被霍献可驱赶时、周凛碰到霍献可的那一下,狄映有看到。也是因着那一下,让狄映放霍献可多活了那么久。

    死于冤鬼之手啊……也算不错吧。

    狄映的视线挪向了云层上飘浮着的太阳。

    心里默默地说道:小彭,走慢一点儿,还有仇人在路上,你得等等他们。

    狄映心胸是宽广,别人对他怎么样,他都可以不计较。霍献可驱赶他、他没有生气。

    但霍献可对他狄映都能如此,那么、对待百姓又将如何?所以这样一个毫无容人之量的人,狄映不会留、也绝不可能留。

    不是什么人、都能借着踩他狄映上位的。也得看他狄映答不答应。

    谢净看看大人、再看看师兄,桃花眼儿眨了眨后,问道:“阿凛,你用了封络术?”

    那是师傅的不传之秘、也仅仅只传给了周凛一人。

    不是不传给谢净,而是谢净学不会。

    人体的气机、随经络而走。它们会在某一点交汇、穿插。要掌握到准确的时机、要内力恰到好处、无比精准地、在那一时间、恰好在它们汇集到那一点时、封住。

    还得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封住。这非常不容易。

    这就像是……无数条水流穿插、流动。忽然就在那个交汇点的外面、包上了一层气劲膜。

    水流依旧在流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变化。但每一次流过时、每一条都会留下一小缕来。这每一小缕就像尾巴、就像藤草、游游晃晃、牵牵绊绊。

    直到外面的包膜突然破裂,每一小缕都变成了一大股。这个时候,它们不会外溢、不会流动,而是会将所有的水流、都冲回到这个包点之内。被那些小尾巴全部给拽回来。

    装不下怎么办?挤、压、爆、渗、把所有水分挤出去。

    像风筝的线圈儿吧?

    谢净也形容不出来。他只听师傅提起过,也有学习过、练过,包括魏知,也有练过。但是怎么都学不会。

    不是小尾巴留不住、就是留了会断;不是那个时机看不透、把握不准、就是不能让那个包膜完整形成。

    周凛有告诉过他:就像把内力分成无数条外放,然后在某个时候、突然猛地全部给收回来、收进掌心团成球一样。

    谢净不行。主要也是他的内力掌握得还不够精妙、气劲也不是很足的原因。

    但他知道这是什么。

    不过师兄是什么时候下的手、谢净就不知道了。当时他忙着照顾大人、根本也没有留意到师兄的动作。

    但是!

    “大人,您是怎么懂得打破那个气劲膜、开了封的?”谢净问向自家的大人。

    师兄会封、谢净懂,但是大人怎么看出来、还知道怎么破封的?

    那可不是一针扎下去那么简单的。

    扎不好、破封里顺针冲出来的力道、就会将扎针之人给活活震死,还会让气包里的小尾巴们都顺洞而出、把一个人活活抽成木棍而不是团成一个球。

    狄映听问笑了笑。

    指了指对面的寺庙道:“我们要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查他们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