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家庭不幸
石天雨心里明白,自己身体内的神照功在消化融化新吸取的玄冥寒毒功。
热的极热,而寒的极寒,两者暂时还不能融合。
但是,他此时却是功力大进。
因为陈正、陈芜兄弟俩的内功被石天雨吸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虽然陈氏兄弟只修练五成的玄冥神功,但合起来也是十成。
他们虽然是兄弟俩,但人与人有分别的。
即便是两兄弟,或是孪生兄弟,每人的体质是不同的。
每人的功力相当,相当并不等于相等。
所以,此时的石天雨,全身一会如在火炉中烘焙,汗出如沈。
他一会又如坠入冰窖,周身血液都似凝结成冰。
他如此热而复寒,寒而复热,两腮鼓起来了,肚子也很快涨圆,头发竖了起来。
他想收手,却收不了手。
他忽然有一种吃饱撑着的感觉。
他的心里隐隐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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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吸星大法就这样。
除非敌手内功十分的强悍,可以摆脱石天雨。
否则,敌人一旦被他粘住。
他就得吸完敌人的内功。
不然,吸功者是脱不开身的。
当然,除非吸功者的内功也十分的强悍,能做到收放自如。
但现在,以石天雨的武学修为,还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粘住了,就只能是粘住了。
只能等到陈正、陈芜的内功被他完全吸走。
陈正、陈芜两人浑身抖个不停。
他们俩瞬间歪鼻斜脸,眼珠暴凸,神情十分可怕。
不一会,陈正、陈芜两人身子渐渐变形,开始变扁了。
他们两人的两腮开始收缩,骨骼作响,身体渐渐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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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石天雨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都快要爆裂了。
他身如圆球,头身皆圆,皮肤透明。
他的条条血管如筷子般大起来。
他那血液流动都能看得非常清楚。
而陈正、陈芜兄弟俩坐倒在地上。
他们兄弟俩缩成了两只猴子,不成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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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石天雨滚落在地上,翻滚而走。
他如圆球一般,只能翻滚。
响声惊动了陈府的护院。
他们纷纷拔刀呐喊跑来,追逐石天雨这只圆球。
有几名护院追上这只圆球,挥刀就砍,却被这只圆球神功反弹。
这些护院倒跌数丈,或是被弹上屋顶,又摔落下来。
他们摔的头破血流或是浑身骨折或是浑身发冷。
他们皆是冷沏入骨,哆嗦着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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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石天雨变成这样的圆球,是因为他的吸取的玄冥毒功还没来得及被隐藏于吸星大法中的神照功所消化和融化。
石天雨此时也是冷热交替,时冷时热。
他甚不舒服,十分难受,想吐又吐不出。
但是,他越滚越快了。
这是因为他体内的已经融有神照功的升级版的吸星大法在融化玄冥寒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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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石天雨的手脚能动了,身体没那么圆了。
他急忙跃身而起,施展凌波微步逃跑。
因为凌波微步是配套和辅助神照功的。
他每走一步,便消化玄冥寒毒功一分,增加自身功力一分。
渐渐的,他的身体在恢复原样。
他又渐渐的长高,脸部越来越清晰,脚步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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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抛开那些抓捕他的人,施展壁虎游墙功,翻墙而去,又施展凌波微步,穿大街跑小巷。
他从他所住的那家小客栈后门翻墙而入。
他回到他的房间,悄然关上房门,坐在床榻上,盘腿打坐,双掌合十,做起吐纳功夫来。
这吐纳功夫,从他小时候练武之日起,家里的武师就教授给他了。
所以,他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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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吐纳功夫在《庄子·刻意》篇就有记载:“吹佝呼吸,吐故纳新”。
吐纳的要旨就是要求撷取日月星之精华。
一是吐纳太阳之气:早上太阳刚出山,面对太阳,取站行坐卧四种姿势。
二是吐纳月亮之气:太阳落山,明月高照,面对皎月即可吐纳,方法与吐纳太阳方法相同。
无月时,可面对西方行此功法。
三是吐纳星斗之法:茫茫夜空,银汉低垂,北斗七星,闪烁光辉。
面对北方天际可行吐纳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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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甚是勤奋。
为助体内的升级版的吸星大法完全融化玄冥寒毒功,他竟然整夜盘腿,双掌合十。
他在做吐纳功夫中,渐渐入睡。
这玄冥神掌虽然是寒毒功,但是,因为有神照功融化它,对石天雨无害有益。
他清晨醒来,下床走到落地大铜镜前。
他发现自己果然长高了,又变俊了,而且,皮肤反而更嫩了。
此时的他,已经身长七尺五寸,面如冠玉,棱角分明,大眼睛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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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少年人。
石天雨激动的又蹦又跳,乐坏了。
“叮!恭喜宿主内功又有进境,为鼓励宿主继续勤奋练武,系统特奖励宿主一套龙爪手和反手道。请宿主盘腿坐好,双掌合十,闭上眼睛。现在,系统为宿主植入龙爪手和反手道。”
此时,石天雨面前出现一个虚拟画面,耳边响起了带点妖气的悦耳动听的声音。
石天雨急忙回到床榻上坐好,依言照办。
不一会,系统便为他植入了龙爪手和反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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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下床,舞弄起来,但觉拳风呼呼,手指坚硬愈钢,铁指开砖如泥。
他试探性的用左手伸手,以五指扎在墙壁上。
但奇怪的是,他的右手五指竟然在墙壁上穿洞而过。
他又用右手抓拿梳妆台。
但抓捏在梳妆台上的竟然左手。
那梳妆台应声而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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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阵惊骇,呆楞一会。
他忽然想起系统同步为他植入了反手道。
他终于反应过来,领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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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爪手只有三十六招,要旨在凌厉狠辣,不求变化繁多。
反手道,是武林中的一种奇门武功,如作势要出左拳,实际上击出的却是右拳。
其一切功夫都与平常的套路完全相反。
于是,石天雨便给掌柜的支付了一些赔偿,步行回家。
可快要到家时,附近忽然窜出两个人。
一个是石家的管家石三。
一个是服侍石天雨的小丫鬟汪静。
他们正从一户人家出来,牵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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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急忙拉着石三说:“三叔,干吗去?”
石三一惊,呆若木鸡地望着石天雨。
因为石天雨不再鹰眼钩鼻,面目狰狞。
但是,声音非常熟悉,称呼非常熟悉。
小丫鬟汪静也哆嗦着坐倒在地上。
石天雨急忙扶起汪静,又侧头对石三说:“三叔,究竟怎么回事?我是咱家公子石天雨,怎么啦?不认识了?我不就出去玩了两三天吗?”
因为他在神照功的支撑下,变俊了,变高了。
石三反应过来,也顾不及详问石天雨为何失踪几天。
他语气急促地说:“公子快走,老爷因没给福王送礼,被福王诬陷,现在满门被抓,我和汪静逃出来给公子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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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是福王朱常洵的封地。
朱常洵就是爱财如命的老鳖,来到雒阳之后,不仅占了大量肥沃的土地,还收取江都至太平沿江杂税,并在雒阳经营淮盐,把盐作为自己敛财手段。
盐是朝廷的重要战略资源,是朝廷专营的。
朱常洵尽管获利巨大,但在大旱、水涝、秋蝗等天灾面前仍然一毛不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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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朱常询还喜欢收人贿赂。
即便是他麾下的文武甚至是他的心腹,也照样要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朱常洵送钱送珍贵的珠宝。
他的带刀侍卫石雄,也就是石天雨的父亲,为人正直,仅靠俸禄养家糊口。
但他也经常省钱俭用,逢年过节给朱常洵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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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时,石天雨的祖母也就是石雄的母亲病重。
石雄花费巨资为母亲求医寻药,实在没钱给朱常洵送礼。
这不,朱常洵终于找到借口了。
他称经过严密的调查发现,石雄与中原漕帮勾结,贩卖私盐,获利巨丰,故予以逮捕,并交锦衣卫押送入京都候审。
也就是在昨夜,在石天雨吸取玄冥神掌毒功之时,朱常洵让常驻雒阳的锦衣卫动手,抓捕石雄夫妇,并于今晨将石雄夫妇押送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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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听石三这么一说,顿时嚎啕大哭。
太伤心了。
太后悔了。
没想到自己这次出去玩几天,回来的时候,家人不见了。
疼爱他的父母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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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急将石天雨抱上马车。
汪静此时也反应过来,也急忙钻到马车里。
石三飞身上了马车,驾着马车出城,赶往京城。
他知道石天雨必定申诉,必定会营救其父母。
而石三也极忠于主子,也想助石天雨一臂之力。
所以,不用多问什么,便驱马车往京城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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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静从小就服侍石天雨。
她长得挺俊秀的。
她一身青蓝紧身的薄衣将她玲珑凹凸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乌黑而柔顺的两条辫子披在双肩上。
但她满脸泪痕。
她相伴石天雨一会,待石天雨止哭,便惊愕地问:“公子,你的容貌怎么会发生变化?”
石天雨泣声说:“因有奇遇!”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石三极急勒马。
拖着马车的两马前蹄扬起,将马车掀翻。
而石三在前面双足一点,飞身离开马车。
石天雨在马车的车厢里和汪静侧跌翻滚。
他本能地抱着汪静。
他还极速的一手搂着汪静的头,防止她受伤。
两匹马咴咴嘶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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