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获得神照功

326.重夺广宁城

    张馨也紧张起来,颤声说道:“那我得去找找义父,提醒他。”

    便急匆匆地离开客栈,跑去经略府找熊廷弼。

    不一会,她又到回来了。

    安儿急问:“嫂子,情况如何?”

    张馨却没见着熊廷弼。

    而且,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失声而泣。

    说道:“义父睡了,唉!看来义父也有心理准备了。”

    话语甚是难过,泪流满脸。

    刘森一拳擂在桌子上,既很是气愤又很是无助地说道:“娘稀屁,老子追随熊大人在沙场上拼死拼活的,却要如此受气。诶!”

    如此一来,虽然是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却没有人有心情吃。

    只有石天雨默默地夹菜吃饭。

    安儿不解地问:“石天雨,你很饿吗?你比我们都饿吗?你一个人的自顾吃饭,真没教养!”

    哈哈哈哈!

    众人滑稽大笑起来。

    石天雨一边嚼着嘴里的饭菜,一边说道:“饱死总比饿死好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难道我们不吃不喝,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饿死了,熊大人就能安然无事吗?吃饭吧,就算是要打架,也有力气。如果我们饿死了,那就更无法确保熊大人的安全了。”

    众人一怔,感觉石天雨言之有理,赶紧夹菜吃饭。

    个个狼吞虎咽起来。

    安儿见状,不由怒道:“哦,原来伱们拿我来当红衣大炮,让我来炮轰石天雨,你们却拼命吃喝,撑大了肚皮。”

    众人又大笑起来,都笑到吐饭了。

    安儿赶紧低头吃饭。

    石天雨又边吃边说:“诸位英雄,待会劝劝徐缓,先跟随你们回江南,教教小罗杰也好嘛,徐缓此人,虽然是书呆子,但是,饱读诗书,教书还是个超级人才。”

    众人点了点头。

    刘森难过无限,放下碗筷,虎目含泪。

    对人生又迷茫起来。

    好不容易从军参战,可这军旅生涯也太短暂了。

    谢文见状,便劝导刘森,说道:“贤侄,你吃不下饭,说明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有心理准备,总比没有准备好,尤其是咱们要照顾好罗一贵将军的小公子罗杰,这个责任,不能仅仅交给秦大侠夫妇便算了。好了,我先去找找徐缓,让他先回来吃饭,填饱肚皮再说。”

    安儿回过神来,说道:“哥,你们饭后早点歇息,妹子先回房沐浴更衣了。”

    用脚在餐桌

    石天雨放下碗筷,起身说道:“我还有点公务,诸位慢慢吃饭,不要着急。

    无论发生什么事,太阳,明天照样升起。乐观面对生死,面对一切灾难,希望我们苦尽甘来,一天天变好。”

    说罢,起身随安儿而去。

    走出厢房,吩咐店小二提热水到安儿房里去。

    然后,便搂着安儿回房,一起沐浴,亲热起来。

    安儿久旱逢甘霖,整夜舒服如仙。

    晚饭后,众人纷纷回房歇息,估计会有一场打斗,得养足体力。

    刘森的房间里,张馨关好房门,看到刘森仍然是愁眉苦脸的,便为刘森宽衣解带,劝慰说:“相公,睡会吧,天亮后再说。”

    刘森无精打采,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张馨心思不宁,彻夜发颤。

    “咚!”

    房门响了。

    刘森夫妇赶紧慌乱穿衣,开门一看。

    原来已是天亮了。

    站在房门外敲门的是徐缓。

    徐缓惊惶地说道:“刘兄弟,圣旨来了!”

    刘森来不及洗漱,反手带上门,拉着徐缓奔向中军堂。

    张馨稍一梳洗,快跑而出,追上刘森和徐缓二人,跑到经略府中军堂。

    里外的将士全部跪倒在地。

    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在宣读圣旨:“辽东经略熊廷弼在金兵围攻西平堡时,无动于衷,意气用事,匆忙后退,酿成数万将士阵亡,负有辽西危机之重责。为正朝纲,整顿军纪,据廷议,罢去熊廷弼辽东经略一职,着锦衣卫押其回京候审。”

    宣读圣旨的正是锦衣卫指挥同知田尔耕。

    田尔耕念读完圣旨,随即大喝一声:“来人,拿下熊廷弼。”

    数名锦衣卫登时一拥而上,围住熊廷弼。

    张馨悲怆而喊:“义父!”

    拔剑出鞘,抢身上前,护住了熊廷弼。

    安儿、刘森、徐缓、谢文等人纷纷上前,仗义执言,纷纷怒喝道:“辽西危机是王化贞造成的。”堂外的众将士、闻声而来的黎民百姓,纷纷拥入经略府的中军大堂里,护住了熊廷弼。

    田尔耕便借题发挥,高声叫道:“哟?军中还有江湖中人呀?哈哈!难怪会打败仗?”

    数十名锦衣卫随即拔刀相向。

    安儿勇敢地上前去,扬手指着田尔耕的鼻子,怒骂道:“放屁!打仗的时候,你在哪里?本姑娘瞧你贼眉鼠眼,就不是好东西!”

    田尔耕恼羞成怒,气极而笑,喝令抓捕安儿,骂道:“哟,这小娘皮嘴巴还挺辣的?来人,拿下这个小娘皮!卖到百顺胡同的潇湘馆去。”

    谢文见状不妙,大喊一声:“安儿姑娘,快跑!”

    急急拔刀,便拦住了两名扑来的锦衣卫。

    安儿拔刀而出,一招“三羊开泰”舞出,刀风凌厉。

    一名锦衣卫没有想到娇小玲珑的安儿武功这么好,刀身这么重。

    一时轻敌,胸前被划了一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刘森趁机拔剑,拉开张馨,纵身跃到熊廷弼跟前,一招“傍拂柳”使出,迫退两名锦衣卫,就要割断熊廷弼身上的绳子,说道:“义父,快跑!”

    但是,熊廷弼却大喝一声:“森儿,退下!都住手!”

    虽然浑身被绑,但仍然自有一番威仪。

    锦衣卫与刘森等人同时住手。

    田尔耕手一挥,一群锦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熊廷弼噙着泪,劝说自己的麾下将士,说道:“将士们,诸位英雄,你们这样做,会坏了老夫忠义名声的。若你们强行阻拦公差办案,老夫也会自断经脉。老夫是忠臣,你们切不可坏我名声。”然后,又缓缓旋转身子,虎目含泪,环视众人。

    又难过地说道:“人间自有公道在,待老夫回京之后再说。”

    说罢,又附在刘森耳边,低声说道:“你先回京,保护我女儿熊蝶,藏到风大人府上去,凡事以后再说。”

    随后便仰天大笑,很有英雄气概的大步迈出中军堂。

    刘森、谢文、安儿等人,顿时个个呆若木鸡,泪如雨下。

    涉及到熊廷弼忠义的名声,谁还敢阻拦锦衣卫拿人?

    张馨泣声高叫:“义父!”追了出去。

    熊廷弼凄然回望,难过地说道:“馨儿,你更要带头执行爹的将令。”

    田尔耕大喝一声:“来人,这人既是熊廷弼之女,连她一起拿下。”

    手一挥,数名锦衣卫又抢身上来,刀剑一起架在了浑身酸软的张馨的脖子上。

    另有一名锦衣卫拿着绳子就要绑张馨。

    刘森大喝一声:“住手!”握剑就冲了上来。

    安儿见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谢叔叔,跟这帮狗官拼了。”

    挥刀朝田尔耕扑去。

    熊廷弼返身大喝一声:“住手!”

    安儿一怔而收刀。

    田尔耕忽然挥刀砍去。

    谢文眼疾手快,横刀一封,格开了田尔耕的刀。

    安儿怒喝田尔耕,怒骂道:“奸贼,你敢对本姑娘施暗算?”

    挥刀又劈向田尔耕。

    田尔耕身形一晃,纵跃而开,却横刀架在张馨的脖子上。

    刘森握剑,凄然而喊:“夫人!”

    田尔耕冷笑一声,又高声恫吓,说道:“谁敢抗拒圣旨,便是罪该万死,夷三族。”

    熊廷弼虽然被绑,但毕竟是朝廷大员,尚书级别的朝廷大员,被绑的不是很紧。

    忽然伸手,从一名亲兵手上抢过一把钢刀,横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大声说道:“刘森,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熊某不是叛将,而是大明朝廷的忠臣。传令下去,谁也不准抗旨,否则,本官马上自尽。”

    “熊大人!”

    “扑通!”

    全体将士和围观百姓登时下跪,嚎啕大哭起来。

    安儿泪水泉涌而出,却动也不敢动。

    熊廷弼将钢刀一扔,仰天大笑,说道:“哈哈!人间自有公道在,自古忠义难两全!”

    随即大笑而去,非常豪迈,自己走上囚车。

    “砰!”

    徐缓见状,失神地坐倒在地。

    众将士哭哭啼啼地起身,目送熊廷弼被锦衣卫押走。

    田尔耕一使眼色,移开张馨脖子旁的刀。

    那锦衣卫随即将张馨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刘森哭天抹泪地跑到张馨跟前,说道:“夫人,我和你陪熊大人赴死!我也是忠臣!”

    将宝剑横递与谢文,又伸出手来,自动让锦衣卫上绑。

    安儿凄然而喊:“哥!不要!”

    提刀而起,抢上前来。

    刘森凄怆地说道:“妹子,你嫂子若是死了,哥还能独活吗?”

    张馨闻得刘森愿为她死,心头又甜又酸,侧头泣声说道:“相公,你这又是何苦呢?”

    刘森伸着双臂,却没有锦衣卫绑他,难过地说道:“夫人,你若死了,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安儿心酸无比,失神的步步退后。

    田尔耕趁势大喝一声:“来人,将他们一起捆了。”

    一群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刘森夫妇和徐缓捆得结结实实。

    石天雨持刀而入,大声呼喝:“住手!都给老子住手!”

    刀不出销,格开了锦衣卫的刀,吓得一群锦衣卫纷纷退后。

    因为石天雨手中的刀是鸿鸣宝刀,也是御赐的尚方宝刀。

    这个时候,谁若是给石天雨手中的宝刀宰了,便是给朱由校宰了一样。

    无冤可伸,无仇可报。

    安儿喜极而泣,收刀入鞘,扑入石天雨怀中。

    田尔耕吓了一跳,却又眼疾手快地一刀横架在张馨的脖子上,又惊叫一声:“石天雨?”

    石天雨分开安儿,握刀而来,说道:“田大人,请放刘夫人一马。”

    握刀跨步走向田尔耕。

    田尔耕头皮发麻,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说道:“石天雨,你再踏前一步,本官就宰了这小娘皮。”说罢,横刀轻抹。

    张馨脖子立显血痕,凄然惨叫。

    石天雨一惊,急急退后数步。

    刘森惊叫一声:“夫人!”

    挣脱绳子,从谢文手中抓过宝剑,却不敢上前去,甚为张馨性命担心。

    安儿提心吊胆,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石天雨情急智生,扬刀冷笑一声,说道:“田尔耕,你狗眼看清楚些,这是万岁爷的御赐宝刀。”田尔耕想想石天雨的虎威再加上御赐宝刀,甚是害怕,急拉虎皮作大旗,颤声说道:“石天雨,你敢抗旨吗?嘿嘿,你原本是万岁爷宠信之人,前途无量。”

    石天雨当然知道朱由校不会对他怎么样,但处理事情,也甚有分寸。

    无论如何,至少也要保住张馨,便冷若冰霜地说道:“田尔耕,圣旨并无提及刘夫人,你放人罢了。否则,嘿嘿!”

    又扬扬手中的宝刀。

    田尔耕战战兢兢地说道:“熊廷弼犯事,自然全家遭殃。这小娘皮既然是他的女儿,本官便不能放过她,一切待回到京都后再行定夺。”

    仍然挟持着张馨。

    田尔耕的几名锦衣卫亲信闻言,顿时心雄胆壮,将田尔耕围护在当中。

    安儿心头大急,这个时候连放袖箭的机会也没了。

    石天雨身为宫廷侍卫,自然也不敢乱来。

    便缓和语气地说道:“田大人,刘夫人只是熊大人的义女,盼你能放她一马。”

    田尔耕见状,却得寸进尺地说道:“石天雨,你押运银粮到山海关,至今不回朝廷交差,你还是小心你的脑袋吧。哼,田某就算死在你的刀下,也会先杀这小娘皮垫底。”

    安儿怒目而视田尔耕,拔刀在手,又对石天雨说道:“石天雨,你疯了,还不赶快用御赐宝刀斩了田尔耕这狗贼!”

    不懂朝廷规矩,不明朝纲,也不懂得谠争之事。

    以为石天雨一刀劈了田尔耕,便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但世事没那么简单。

    田尔耕背靠的大树是魏忠贤。

    而魏忠贤是朱由校手中的最重要的棋子。

    若是让朱由校在魏忠贤与石天雨之间来选择,朱由校必定会选择魏忠贤。

    毕竟,现在的石天雨只是一个六品的小吏,还算不上什么官员。

    在京都的官场,像这种六品的小吏,就是一只蚂蚁。

    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哎呀!”

    此时,张馨又惨叫一声,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

    却是田尔耕又用刀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

    田尔耕狞笑一声,对安儿说道:“小泼皮,你骂一句,老子就划她一刀。骂呀!哈哈!”

    刘森握剑扬指田尔耕,怒骂道:“田尔耕,老子与你拼了!”

    谢文横刀一拦,低声说道:“有石天雨在,别急。他会有办法的。”

    安儿急急收刀而退,惶恐不安地对张馨说道:“嫂子,对不起!”

    石天雨生怕田尔耕会伤害张馨,眼珠一转,急急提出以刀换人,说道:“田大人,小吏的人头不用你担心。这样吧,魏公公很不喜欢小吏拿着这把宝刀,小吏就以这柄宝刀,换取刘夫人一命,如何?”说罢,收刀入鞘,双手奉上。

    若能以刀换人成功,真是一举两得。

    一是救回了人质。

    二是扔掉了这把宝刀,免得将来那些武林中人以此刀为借口,继续围杀他,追杀他,暗杀他。

    因为这把宝刀,原本就是魏雪妍让朱由校赐予石天雨的。

    好让石天雨继续作为魏雪妍的鱼饵,让武林中人继续围杀暗杀追杀石天雨。

    也达到魏雪妍混水摸鱼,诛杀江湖匪帮的目的。

    田尔耕仰天大笑,好不得意地说道:“哈哈!来人,取刀过来。”

    却怕有诈,急急吩咐亲信先过去拿刀。

    心想:如果能替亲爹拿到此刀,那自己又将会官升一级。

    刘森大急,侧闪过来,急劝石天雨:“兄弟,这可是御赐宝刀,尚方宝刀,千万别丢失,不然,你无法向万岁爷交代。”

    生怕石天雨失去此刀,往后难保人头。

    而且,田尔耕也说石天雨押运银粮到山海关而没有回朝廷复命。

    谢文也急急阻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名锦衣卫已经从石天雨手中拿过宝刀,退回到田尔耕身前。

    群雄对石天雨大为感激。

    为救张馨,石天雨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

    石天雨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救人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做到合情合理合法,便说道:“田大人,石某说话算话,已经献出宝刀,请你守信用,放人吧。”

    田尔耕却玩耍石天雨一番,掷钢刀一地,从一名锦衣卫手中拔出了鸿鸣宝刀,说道:“石天雨,这刀可是你自己献出来的,本官可没有说过要放人。”

    安儿气得心肺要炸裂,愤然怒骂:“田尔耕,出尔反尔,你真不是人。”

    刘森顿时浑身冷汗渗汗,握剑指着田尔耕,骂道:“田尔耕,你若不放人,刘某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让你活着回京都。”

    石天雨倒是淡定,先礼后兵,怒骂一声:“田尔耕,石某再问你一次,放不放人?”

    蓦然双掌一错。

    顿时,中军大堂气温骤升。

    那些锦衣卫以及群雄,还有众将士,顿时浑身发热发烫,热汗如雨。

    那些百姓热的受不了,赶紧滚爬而去。

    田尔耕笑声立停,有些害怕了。

    也不是人生首次与石天雨交锋。

    两人算是老对手了。

    田尔耕知道石天雨武功盖世。

    石天雨真要发蛮起来,田尔耕的命是保不住的。

    石天雨又怒喝一声:“田尔耕,虽然你持宝刀在手,但你想想,金兵千军万马也拦不住石某,凭你三十余人,就能从石某掌下逃生吗?你现在可是骗取御赐宝刀,那可是死罪!哼!魏忠贤也保不住你。我再问你一句,放不放人?不然,我就算和你同归于尽,也要取你狗命。”

    “哼!”田尔耕真怕了,急急放开张馨。

    石天雨探手虚空一抓,又将鸿鸣宝刀抓回到自己手中。

    原本是不想要这把宝刀了。

    但是,刚才被田尔耕玩耍了一把。

    石天雨少年气盛,也玩耍田尔耕一把,使用擒龙功,夺回了这把宝刀。

    就不给田尔耕,反正已经救回了人质。

    接着,又虚空一抓,将徐缓也抓回到自己的身前。

    田尔耕转身怒指石天雨,骂道:“石天雨,你这狗贼耍滑头,竟然欺骗本官,快把宝刀还给本官。”一群锦衣卫旋即扑向张馨。

    石天雨冷笑说:“谁不怕人头落地的,尽管放马过来。”

    说罢,拔刀一削,便削断了徐缓身上的绳子。

    一群锦衣卫又吓得纷纷后退。

    田尔耕此时倒是害怕被石天雨一刀宰了,便挥挥手,领着一群锦衣卫悻悻而去。

    刘森与张馨二人相拥,喜极而泣。

    寒风阵阵,呼啸而过。

    中军堂里的一些将士,纷纷离去。

    石天雨抬起左手中指,将宝刀扔回到系统空间里。

    此刀太重,不宜总是提在手中。

    必要时,拿出来吓吓人便可。

    安儿收刀入鞘,激动地扑入石天雨怀中,说道:“相公,你真聪明!田尔耕可能忘记你会擒龙功的,呵呵!”

    谢文急急过来,向石天雨请教,低声说道:“教主,下一步,如何是好?”

    石天雨分开安儿,说道:“谢叔父,刘兄,你们潜入京都一趟,带我书信给殷大人、风大人,求他们为熊大人作保。另外,看看熊大人家里还有什么人需要保护的?尽快转移到风大人府上去。”

    刘森这才想起熊廷弼嘱咐过他,要他保护好熊蝶的。

    于是,刘森点了点头。

    徐缓心有余悸地过来磨墨。

    石天雨又对徐缓说道:“徐兄,你代我拟草给风大人的书信。”

    安儿不解地问:“那我呢?”

    心里很期盼能跟着石天雨走。

    石天雨说道:“安儿,你与嫂子,领着秦大侠他们先回江南吧,保护和培养好罗将军的骨血。我得到镇武堡和西平堡去看看。也看看能不能拿着御赐宝刀,震慑一下王化贞,看看能不能调动些兵马,夺回些失土,如此营救熊大人。”

    接着,又说道:“安儿,你们回去,发动武林中人支持抗击金兵,在精神上可以打击金兵的气焰,这在军事上具有重要意义。

    另外,我的学兄徐缓,暂时随你们回江南,负责教授小罗杰念书识字。”

    安儿爽快地说道:“好,安儿回到江南,马上请师父、江南各路英雄到边关去。”

    徐缓简单写明辽西危机的原因,便吹干墨汁,叠好书信,递与谢文。

    谢文接过书信,眼绽异彩地看着石天雨,说道:“贤侄放心,属下确保将书信送达至风大人手中。然后,属下到辽西来找你。”

    便收起了书信。

    刘森感慨万千地说道:“石兄弟,要是江湖中人均知你心系疆土、智勇双全、大仁大义,该有多好呀!”石天雨打断刘森的话,说道:“刘兄,现在没闲功夫说这些,快走吧。”

    安儿依依不舍地说道:“相公,我这就护送徐兄绕水路回江南,暂时居住在雁荡山,让孔师兄收罗公子为徒。但是,你孤身入狼窝,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你若死了,我怎么活?”

    忽然间泪流满面,扑入石天雨怀中。

    石天雨分开安儿,从腰间的鹿皮袋里拿出三只金元宝和三大锭银锭塞给安儿。

    说道:“安儿,相公吉人天相,你放心吧。你要确保徐兄与罗公子的生活,顺便照顾石旺源一家。”略一思忖,又取下腰间的鹿皮袋,从中拿出一锭大银锭和几锭碎银子,放入自己的怀兜里,便将整个鹿皮袋以及里面的钱,塞给安儿。

    又说道:“这只鹿皮袋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也是你一生的饭碗。”

    安儿含泪带笑地说道:“就这点钱呀?我那么便宜吗?”

    哈哈哈哈!

    众人虽然伤感,仍然滑稽大笑起来。

    石天雨顿时脸红耳赤。

    话是如此,安儿收起鹿皮袋,把钱放回鹿皮袋里,把鹿皮袋别在纤腰间。

    徐缓走近过来,发现鹿皮袋里还有多只很大的金元宝,不由瞠目结舌,心道:就这些钱,够我过一辈子的了。

    群雄随即互道珍重,洒泪而别。

    阵阵秋风,将枯叶毫不怜惜的从树梢拽下。

    枯黄的秋叶在空中翻飞,无可奈何地随风飘散。

    石天雨走出经略府的中军大堂,走出山海关,沿着辽东湾边的山林走,决定独自回辽西看看。

    但是,望着路上的萧瑟景象,心底里全是惆怅和忧伤。

    忽然身后一阵马蹄声传来。

    石天雨停下脚步,转身看看,发现来人却是吴襄,率领一群铁骑而来。

    吴襄驰骋而来,勒马停下,握刀飘身而下,对石天雨说道:“石兄弟,愚兄跟你一起去镇武堡或是广宁府。你是对的,只有夺回些失地,才能营救熊大人。熊大人可是好人,好官。咱们必须救他。辽西危机应该由王化贞负责承担责任。”

    石天雨没有想到此时自己还会有追随者,不由心头一阵激动。

    吴襄飞身下马,拄好青龙刀,向石天雨拱手致意,说道:“朝廷有难,匹夫有责。兄弟独自深入金兵的区域,通过购买米面,造成敌之粮荒,此等勇气与谋略,愚兄佩服啊!”

    石天雨拱手道谢,又关切地相问:“谢谢吴兄!小弟惭愧,未能助熊大人夺回辽西。兄长现在所领人马有多少?”

    吴襄拱手作答,说道:“八千,全是骑兵。但是,可以助石兄弟夺回镇武堡和西平堡。”

    石天雨正要说什么。

    此时,秦方、尉迟松、程度、罗金、罗汉、风天柱、刘正、唐铭和罗宝忠策马而来。

    关宁铁骑拉开阵形。

    石天雨说道:“自己人!”

    吴襄急急挥舞令旗。

    关宁铁骑便让开一条通道,让罗宝忠等人策马过来。

    石天雨抱拳拱手,向秦方见礼,说道:“秦大侠,你们不是随安儿回江南吗?小罗杰呢?”

    秦方飘身下马,抱拳拱手,说道:“小罗杰已经托付给安儿和徐缓了。楚贤侄,我等学成文武功,献与帝王家。还是随你收复辽西吧。现在,王化贞逃跑了。辽西的人口和牲口,都被努尔哈赤的兵驱赶着到辽东去。我大明的人如牲口一般任人宰割,秦某心里难受呀!”

    风天柱说道:“但如此一来,我们就成了私自用兵了,若然魏阉一伙在万岁爷面前胡说八道,我等皆是死罪,并非夺回疆土的功臣。”

    罗宝忠握枪一指风天柱,怒吼道:“你若是害怕,你就回去,我等不怕死,我等也不要什么功名,我们要的是夺回疆土。镇武堡和西平堡还有广宁,都是我们以前浴血奋战夺回来的。哼!大不了,我们自组义军抗金罢了。”

    风天柱不敢再吭声了。

    此时,一阵马蹄声响。

    袁河领着几名残兵败将策马驰骋而来。

    石天雨抱拳拱手,说道:“袁兄,前方情况如何?”

    已经顾不上客套和打招呼了,见面就询问军情。

    袁河也是如此,抱拳拱手说道:“石兄弟,好魄力!你一人就打败了努尔哈赤,给金兵造成了粮荒。现在,努尔哈赤迁都辽阳城,兴建东京城。

    不过,因为此前,努尔哈赤率部夺取我大明辽西重镇广宁,又连陷义州、锦州、大凌河等辽西四十余城堡。所以,整个辽西仍然掌握在金兵手中,王化贞现在正率领我军残部与数十万难民往山海关方向而行。”

    石天雨便大喝一声:“地图!”

    吴襄急急掏出军用地图,蹲下身子,将地图摊在地上。

    众人急急蹲身下来,围着地图。

    石天雨认真细瞧地图一会,起身说道:“我来此之前,万岁爷有过嘱咐,让我择机留在辽西,择机参与战事,积累军旅经验。如果我们现在夺回辽西部分区域,便可以救熊廷弼大人一命。

    金兵正在闹粮荒。

    而我等手中有粮食,也就是那些我被高价买走的粮食,就藏在镇武堡和西平堡、广宁一带。

    这样吧,袁河、罗宝忠率领三千骑兵,佯攻镇武堡。

    吴襄领三千骑兵袭击西平堡。

    你们的目标,不一定要夺取镇武堡或是西平堡。

    只是虚张声势,目的是掩护我夺回广宁府。

    所剩下的两千兵马,由我来指挥,夺回广宁府。

    秦大侠几个,现在回山海关,迎接王化贞带来的那些难民,混入难民之中,宣扬楚风将军回到广宁府了,有饭吃了,争取让难民回到广宁府来。

    风天柱、刘正、唐铭几个随我去广宁府。

    我择机潜入广宁府,打开城门,放风天柱几个及两千骑兵进城。

    咱们广宁府会合。

    只要广宁府在咱们手中,辽西就在咱们的手中,至于收复失地,下一步再议。

    当务之急,是夺回广宁府。

    我以前是爱民如子的广宁知府,接下来也是。

    所以,那些难民听说我回到广宁府,也会回到广宁府。

    只要有人,一切都好办。

    我们届时再扩军备战。

    而且,我拿下了广宁府,可以回山海关,找王化贞要援军。

    届时,王化贞也无话可说。

    他还会感觉到夺回广宁府,让他颜面有光,让他可以卸掉一些罪状。”

    “好!太好了!”

    众将士顿时欢声雷动。

    石天雨又说道:“上路吧,为避免遇上金兵,咱们夜行昼伏。”

    吴襄随即将兵符和令旗交给石天雨,又分了些令旗与罗宝忠、袁河。

    众将士以及群雄,随即分头行动。

    秋风旋扫落叶,秋雨击打着晨霜,大地一片枯黄。

    “杀!”

    三天后的傍晚,罗宝忠和袁河率领三千骑兵,凶狠冲击镇武堡的金兵阵营。

    双方不时有人落马,被砍翻在地,战马阵阵惨嘶。

    撕杀一会,袁河和罗宝忠率部退后数里。

    金兵正闹粮荒,无力追击。

    但是,派出快骑,分别前往广宁府和辽阳城,请调援军和粮食。

    吴襄率领三千铁骑,也在冲击西平堡的金兵一会,率部退出数里。

    西平堡的金兵急派快骑,飞马广宁府及辽阳城,请调援军。

    罗汉、风天柱、唐铭奉石天雨之令,乔装打扮,打探广宁府的兵马调动情况,看到广宁府兵马调动,罗汉和风天柱分别前往镇武堡和西平堡,向袁河和吴襄报讯。

    唐铭则去向石天雨报讯。

    石天雨将令旗交与唐铭、刘正,吩咐他们看到城南门打开,便率领两千铁骑冲锋入城。

    入城之后,唐铭负责率部守住南门。

    刘正负责率部清剿城中的残余金兵。

    说罢,双足一点,凌空飘飞,越飞越高。

    在广宁城中上空,飘身而下。

    此时,正是万家灯火,羊肉飘香之时。

    石天雨沿着大街步行,前往南门。

    金兵悍将都率部追赶王化贞或是增援镇武堡和西平堡去了。

    石天雨来到广宁府南门前,抬起左手中指,滑动手指。

    对着系统空间的03号储物柜里的玥儿说话。

    让玥儿领着苏醒、郭先光、“嘟嘟”和一些仆役丫鬟坐到几辆马车上去,装几辆马车的粮食,准备到广宁府城来,并让玥儿骑在爪黄飞电上。

    又滑动手指,对着01号储物柜的诸莉莉喊话,吩咐诸莉莉也是如此。

    然后,将诸莉莉、玥儿等人和狗滑到地面上来。

    咴咴!

    汪汪!

    一阵马鸣声响。

    嘟嘟吠叫着跑向石天雨,也惊动了城门楼上的金兵和守在城门内的金兵。

    金兵纷纷扬刀或是张弓搭箭对准石天雨。

    石天雨对着城门楼上的金兵虚空一抓,又一掌拍去。

    继而对着城门内的金兵虚空一抓,又一掌拍去。

    瞬息之间,城门楼上下的金兵被阵阵黑雾巨龙圈住,凌空飞向石天雨。

    但是,被石天雨拍出两掌。

    两把火焰刀削去,数十金兵瞬间着火,被烧成了一堆骨灰,飘散而落。

    “好!”玥儿、诸莉莉等人顿时高声欢呼起来。

    石天雨对着城门,双掌一飘一引,使用移接玉神技,打开城门。

    又飞身上了爪黄飞电,策马出城,并使用天遁传音,通知刘正和唐铭率部入城。

    诸莉莉也握剑跑出城门楼上,挥舞大明旗帜。

    石天雨策马出城,冲向城外的金兵大营,双掌拍出一把把火焰刀,削死震死劈死烧死闻声而来的金兵。

    城门楼上,其他城墙和城门的金兵闻讯而来。

    诸莉莉握剑与金兵撕杀起来。

    城内,玥儿握着七星宝刀,和嘟嘟一起,保护马车及粮草。

    按照事先安排,苏醒和郭先光领着仆役和丫鬟,躲藏在附近,避免伤亡。

    石天雨与刘正、唐铭等人会合一起,又掉转马头,策马冲锋,仍然挥舞双掌,拍出一把把火焰刀,杀出一条血路。

    刘正和唐铭率领两千铁骑,挥舞长马刀,践踏金兵而过,策马入城。

    唐铭分兵一千,镇守城南门。

    诸莉莉将城南门楼上下,交与唐铭,便飘身而下,率领仆役丫鬟,找家客栈,租赁下来,吩府客栈的厨子,生火造饭煮菜。

    刘正率部清剿城里不多的金兵。

    石天雨吩咐苏醒,迅速拟写安民告示,由郭先光带些人去张贴。

    便策马巡城,遇到金兵金将就是一把火焰刀削去。

    配合刘正,迅速清剿城内的金兵金将。

    抓捕金人的官差,捆绑在广宁府衙门前。

    石天雨拍出一把火焰刀,直接将他们烧成一堆骨灰了。

    然后,开仓放粮,派兵动员城里的百姓前来领取粮食。

    城中百姓听说石天雨回来了,无不激动泪下,纷纷奔走呼喊:“楚风将军回来了,我们有饭吃了,我们可以重新做人了。楚风将军回来喽!广宁城夺回来了。楚风将军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