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儿的童年
青儿在幼时,最喜欢的是娘亲。
因为爹爹总是爱管教他。
他是娘亲的温柔给予的清俊的模样。
在他刚刚记事的时候。他就记得娘亲的眼泪,总是听说那个女魔头的样子。
或者是艳丽多姿,或者是美貌带着些奇功。
他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报仇雪恨,一家老小为了要躲避她,在深山农舍里。爹爹的武功报负不能伸展,娘的情耻就像是噩梦一样闪烁在她的眼眸里。
他用娘的桶去井里汲水,用爹的剑练习最基本的武学功底。或者并不想象着有一天会走出这个冷清的家。
只是为了看一眼京城的繁华,和爹爹的书信里面提到的景色。
他叹息着命运磨碎了爹娘期盼出山的心。叹息着,就是在弟弟出生时,也是简简单单的农屋。
只奈何他喜欢娘亲的美丽。一双温柔的眼睛,总让他觉得长大后的情人一定是像她的眼睛那样的温柔动人。
奈何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听到她深深的叹息。
或者成全了爹爹出门的梦。那个女魔头就不至于放了青儿。
他小小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就是使不出更多的力量来舞动剑法。
“爹爹倒是力气大,为什么一点杀人的志向都没有。”
娘亲抱着七八岁的他,说:“我们人寡,敌不过人多的地方。”
“那是京城吗?”他天真的问道。
“对。”母亲点点头。让青儿觉得特别的难受。母子连心的情景就是在长大后也是会回忆起来。
他原本觉得自己将来志向远大。多远的山路都是可以走。只要他武艺高强。
奈何武功绝学是一天天的苦苦的练,而曾经偷过父亲的武术秘诀的人。父母却一个字都不不讲给他。
这样他的力量便会更使的懂。一些仇恨便会像是如神仙般的山上的空气一样。蓬勃生辉。
爹也说,武学不仅仅只是苦练,而是要悟道。
但是情是什么呢?
有的时候,娘会和他一起练。练着练着。就会像是想起伤心的往事一样。把剑拿回兵房。叹息一声便走了出去。
一只鸽子扑棱棱的落在脚边。那是他们共同的好友在分享王爷升官的喜悦。
他早就知道王爷已经把他收为义子。只是这个神秘的王爷是谁?难道就是几只鸽子。
远方像是蒙着雾的仙女一样,遥远带着发达着的投影,深深的投影在娘亲读信的含喜的双眸里。
夜色的烛光下,她的眼睛灼灼生辉。就像是会带给青儿一生的荣耀一样。
可是消息总是会不胫而走。
有一天突然来了两个蒙面大汗,像是探子,探明了爹娘的下落。
爹爹正在锄地。一䦆头一撅头的除草。突然像是像是想起了什么。抛下锄头就往家跑。果然,蒙面大汗闯进了他们宁静安详了很多年的院子。
刀剑声零零乱乱的,像是破碎的玉石,惊动着大山沉沉的天空。
爹受了些惊吓。觉得此地不再安全了。可是他们又能躲到哪里?
哪里才是天堂般宁静的日子?
武功秘籍被偷走了大半。那个女魔头着实厉害些。想着单靠几个手下,就能灭了一家四口,让其无处躲藏。
爹本来想着委屈求全,井水不犯河水,一生潦倒大家都好。
可是情是什么呢?
女魔头冷艳的样子,是不是经常出现在他的记忆里。他当年为什么不下下狠心,下毒药毒死这个女魔。
奈何总是说,大丈夫敢做敢当。绝不使下三滥的手段。或者这些统统都是借口。直到人命都是败在她手里,怨气出不得才是大家都好。
于是夫妻二人,在深夜商量着什么,只好写信给王爷,希望王爷能够救他们一家。
果然王爷派车来了。
果然冷青和冷林被接走了。
他们一家永远都不能团圆了。果然女魔头祝标春这个名字不是盖的。
冷青不敢想起来。想起来,他总是会眉头紧皱,幼小时便记忆的拳头,又会很容易的攥的紧紧的。
他发誓一定会杀了祝标春,替爹娘报仇。
奈何他和弟弟在王爷的照料下,却是过的天堂般自己从前都未曾想过的日子。
王爷感恩于父母的那顿鱼餐。让青儿的童年过的和农家截然不同。他愿意习武就随他练武,愿意看书就可以看书。还有小姐的书屋,让他伴读。只要不至于住在自己的家里,而有些不习惯。
怎么会那么的习惯呢?
梦里总是会有娘温柔的眼,欲说未说,带着些哭泣,依依不舍。
他甚至还幻想,有一天能够和娘团聚,总不至于就此再也见不到了。不时的会有些书信捎来。
总是说着些简短的话,说用功读书,不要以家里为念之类。
其实那时,爹娘正和祝标春斗智斗勇。辗转了很多的地方,只是为了摆脱她的阴影。
冷青也是偶尔听说一些详情。回到自己的屋子,也会哭一些。然后擦干眼泪,第二天装作从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哭归哭,伤心归伤心,他还是祈祷老天能够可怜他们母子一家人。不至于让身上背负更多的血海深仇。
但是路那么的长,那么的远。鸽子却又总像是喜悦的信使。给你爱,给你温暖,给你梦想的天。
亲情的力量是那么的久远。哪怕是后来自己被锻炼的心狠手辣了一些。依然忘不了等待飞鸽飞回消息的样子。
人难免痴情于钟情于什么。可是失去最挚爱的至亲。可是伤痛却是可以伴随一生一世。
他永远忘不了等待鸽子回来的样子。傻傻的,好像一生就是这样的再努力也回不去那个冷冷清清的农庄了。
农庄的一切只能是在他的想象之中。他甚至觉得以后会离开王爷府,只为了找一个和那里一样的地方。
不问内心的苦恼是什么。有时难免不够心狠的对天发誓的时候。他也会倔强的以为,爹娘是最懂他的人。
哪怕真的会有一天被人暗害。但是他们是一家人。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