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绵长
故事好像是怎么讲都很绵长。
走近故事发生的地方,怎么样都觉得那么长的人生路。那么缠绵的情结。
从父母那一辈说起,到卿笛在眉门派长大的整个的从孩童到少女再到谈情说爱的年纪。
如果她的母亲在天有灵,或者会欣慰于这样的动人的缠绵剑派吧。
那样弯弯的小河,如一条的玉带一样环绕着小小的眉家庄。兄妹二人从来没有为父母去扫墓或者追问着知情的人一些细节。
或者前一辈的人,是如此的爱着眉家庄这样的一个地方。
他们眷恋着这片美丽的桃树林,和玉带一样的小河。他们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长大之后因为一些死规定,而成为了仇人。
至少现在卿笛不想背叛眉家庄。
谁又能知道她会不会是下一个的微施呢?这样知情人长叔看到第二个的同门不合的故事发生。会不会将他们的身世告知两兄妹呢?
长叔是偷偷的看着卿笛在眉家庄悄悄地长大的。他五岁把卿笛抱到那里。是守着怎样的誓言,让其快乐无忧的过着一生。
如今他住在附近的村落里,守着二亩薄田生活。
不希望眉学沧和卿笛来看他,可是却会在无聊的日子,沿着那天小河,走到桃树林。远远的看见兄妹二人,就会很开心。
也许他心地善良,知道他的师兄是会保佑他们一生快乐无忧的吧。
他喜欢守着秘密,知道守着秘密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也还康健的活着。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卿笛穿上红色的嫁衣,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过上她一直希望她过上的好日子。
奈何他听别的师兄妹们说,她要一辈子不嫁人是,守在眉家庄。
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他从偷偷的桃树林那边看他们练剑的转为去亲自找卿笛。
卿笛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看到长叔,总是很喜悦。长叔说:“我的鸡儿,鹅儿,下了些蛋。你爱吃我给你带了些来。”
卿笛依旧沉浸在练剑的快乐里面,似乎有着厉月的样子,或者像是她母亲的样子在她的身上。
长叔笑着看着她小小的梨涡,笑着。是年轻的美貌的青年人特有的纯真与可爱。
这是他喜欢和希望看到的。于是越是憧憬着吃喜糖的日子,越是觉得那种单纯的如同五岁的卿笛的梨涡的笑脸越是有些不寻常。
她有着她母亲怎样的期许的啊?
他把鹅儿,鸡鸭的蛋装在篮子里面,摆摆手,说:“进屋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然后依旧默默的,看着她简单的拿着剑柄,也许手心还是有着一些的汗意,脖子上也带着一些的汗珠。
“长叔,我刚学会了一些剑法,一定是你以前没有看到过的,我舞给你看好不好?”
长叔笑着说:“不好,不好。你自己舞吧,我要回去养鹅儿了去了。”
卿笛还想撒娇。似乎不依不饶的闹着,紧攥着长叔的衣襟,像是依旧没有长大的五岁的孩子一样。
这让长叔想起了卿笛的娘年轻时的样子。是一样的爱穿着红色的衣衫,似乎也是站姿这块桃树林的一边,
舞着一把俊美的剑,说师弟,你看我练剑好吗?
谁知道后来发生了巨变。这个叫师弟的长叔成为了抚养两兄妹的唯一见证人了。
而那个穿红衣的练剑的卿笛的娘,不再出现在了眉家庄。长叔也老了,来看看自己被寄予责任,抚养长大她的血肉至亲。一边是卿笛撒娇的练着剑,一边是长叔在回忆着她娘的身段,是如此的相像。又是如此的动人和可爱。
时过境迁,有多少的故事发生在人们中间,就有多少默默的注视着看着卿笛和学沧,快快乐乐的待在眉家庄。
他无法形容看着一个孩童长大是怎样的心情。如果她真的一辈子就怎样了。
或者那也是她娘在天空看着她的模样,如同总是会有着一些难过和感动。但是依然是倔强的生长的花,灿烂着,小小的梨涡少女竟然都长这么大了。
卿笛和长叔总是有着一些墨守成规的约定,越是感叹着,却也越是避免着一些难过的心情。
就好像一直都在说明着自己很好,其实只是在掩人耳目一些自己不知道,而长叔很清楚的细节而已。
他看到她依旧灿烂着年华,也依旧在憧憬着会有着美好的明天。
这让长叔总好像老眼昏花了看到了逝去的卿笛的娘又复活了一般。
他抹了抹眼角。一副总是不愿意将回忆中的情节告诉给卿笛的样子。世事无常,这个美丽的女子能够把握住青涩年华的船舵,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一边,卿笛想着往事。想着长叔最近过来看她和面前的掌门人。
觉得日子总像是解不开谜的花,盛开在心底里面,让人沉醉,却又有着其中的道理所在。
她想,过几天他们就会回眉家庄了。到时候依旧会和昨日有些不同。又带着一些和微施一样的冲动和大胆的假设。
她想象着有一天一个叫厉月的人,也是骑着同样的快马,让自己上马,策马而去。像是长叔记忆中的她的母亲,只是她不知道的绵长的故事细节太多。
再生下两个,如同年少时候的学沧和卿笛。这是怎样的相似的故事。难解的桃花林里面,年轻的舞剑女子的梦,痴痴傻傻的。倒也带着些圆满的喜悦。或者沉浸在长叔他老人家的酒杯里,但是总不是些死伤的话题。
美丽的桃花林一年只盛开一次,而人生却是长长的。怎么都有着数不尽的快乐的细节,带着些重叠的回忆。美好着人们对未来的很多的期许。
小小的眉家庄,不再发生着她娘当年遭受的仇杀的难过。只是埋藏着,知情人很少很少的时候,只让卿笛多看一眼她的亲哥哥。
怎么至于驱赶自己的亲妹妹,像是自己自己的父母被人撵出过眉派的门一样呢?现在他是掌门,在想着,冷天大哥或者会带着些草药回来了。
听说过峰派的一些传奇的故事。是不是传奇的女子,总是长长的绵延着。如同来了又去,去了又回的客商常走的那样。带着些动人的情节,怎么讲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