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矛盾中的不经意
帝国官制是几百年前逐渐完善,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世家把持的官场,开始出现大量的官员。
本是最简单的事情,却是有着好几位官员同时处理,实在是浪费帝国的人力物力。
还有这些官员的银两俸禄之类,更是奇高,要是解决冗官制度在帝国的根据。
恐怕半年之内便是能把国库充实,让帝国的官员和朝堂能够更加轻松的处理百姓们的需求。
因而在皇帝陛下以及那些真正忠心帝国的高位官员,都是有着想要把冗官制度彻底解决掉的想法。
但是这些年来,不是没有高位官员对此给出奏疏以及措施,都被朝臣们无情的否决。
甚至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出手来阻止朝廷帝国做出对冗官制度有所制约的手段。
对于那些世家官员而言,冗官制度给他们提供了大量的官员位置,同时敛财的手段更是强烈。
时常把他们自己的手伸到各座道州得府库之中,就是想要趁着良机对帝国得府库出手,通过把持官员的数量来控制各座道州的官场。
最开始帝国建立的时候,冗官制度还没有出现,那些割据势力存留的世家,便是在思考如何解决把那些不听话的东西控制在手中的措施。
等到后来,他们发现同样的位置,出现不同的几位处理同一件事情,这样便是能够制约帝国之内的官员,从而达到他们控制一件事情的想法。
而那些想要做官的官员们,只是看中那道位置上可以获得的权力和地位,至于是否能真正影响到某些事情,对他们而言,并不是特别重要。
世家和官员一拍即合。
在几百年之内,经过各种各样的方式,终是把帝国的官场塞的满满的,渐渐处于冗官的状态,导致帝国的国库入不敷出。
每年对于各种级别官员的俸禄发放都使得帝国一年的国库收入大幅减少。
再是加上某些来自帝国高层的基础设施建设,比如要在某些道州里面修建更加宽广稳健的官道。
如皇宫之中要修缮宫殿,都是需要在国库之内抽取银两,渐渐如此,帝国的国库开始变得越来越空虚,到现在都有着入不敷出的趋势。
何况十几年前,西方诸国入侵帝国南境,大量的战争虽然能获得帝国在世间的地位,却是对于银两消耗极其恐怖。
后续的士兵补贴,阵亡士兵加速的安慰,都让帝国付出大量的财富银两,以及对将士们的封赏。
虽然在灭国的时候,皇帝陛下把各国的国库都直接间接的搬到了咸阳,却是没有皇帝陛下想着的那般多。
一场战争结束,仍旧是治标不治本,西方诸国仍旧有着入侵帝国的野心。
国库暂时的充实,可若是没有解决冗官制度的庞大消耗,那国库羸弱下去只是时间问题。
五年前的那场席卷咸阳的风暴,倒是让皇帝陛下解决了部分咸阳得冗官制度。
可治标不治本,而且处于高位的那些官员,只是暂时空缺,到了后面仍旧还是需要补充。
对于之前大朝会,皇帝陛下打算放出御史台这块肥肉,非是他真的有意如此。
而是御史台传承几百年,短时间空缺还是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可长久空缺,必然出现大乱子。
本是三公官署的御史台,没了坐镇的御史大夫,导致咸阳那些官员肆意坐在御史台上面。
或许旁人来说是互相协作,可是在朝堂看来,在皇帝陛下看来,这便是僭越,是制度混乱的结果。
当然皇帝陛下不说,那些朝臣官员则是顺着这样的空挡,开始肆意的抓权,趁机捞取属于自己的利益好处。
这点倒是正常,咸阳朝堂上面的官员,主要讲究的是稳坐泰山,只要位置坐得稳即可。
对于他们而言,所谓的诉求远没有他们相信的那般强烈,利益方是驱使他们前进的动力。
咸阳风起云涌,丝毫没有注意到皇帝陛下的连环招之中的深意,没有看出来那几位身处高位的官员,他们步调何其一致。
……
……
帝国风起云涌,暗潮涌动之间,有着无数官员瞩目都城咸阳,想要看清楚咸阳的风向。
远在咸阳之外远处的官道上,有辆马车,正是摇摇欲坠的在官道上面缓慢行驶着。
马车两边有着穿着普通常服的车队,腰间别着弯刀,神情庄然肃穆,眼神里面充斥着无情的冷酷以及冰冷的残忍。
虽然动作算不上整齐划一,却是有着相似之处,明显是经过特殊的训练,因而能做出相同得动作。
如这般的存在,要么是来自某些官署里面特殊的府兵,要么就是来自帝国三军的精锐。
自几百年前,世祖皇帝继位帝国皇帝之后,便是渐渐废除帝国的府兵制度。
在如今的帝国,要是擅自豢养府兵,那绝对是天大的罪过。要是被发现,有可能抄家灭族。
因而在帝国,能出现这种装备精良,做事情严阵以待,整齐划一有着无比协同的动作,还有来自沙场的血气,该是军方的精锐。
马车则是在车队的中间,整条队伍仅有一辆马车,被两边的队伍围在中间,缓缓向前。
马车前面踏板上坐着位男子,模样显得沧桑,身形略带佝偻,看得出来,发白的头发昭示着他的年纪。
男子偏头看了眼两边坐在马上的军士,严阵以待,保持着在沙场的警惕。
哪怕现在距离帝国都城咸阳没有太过遥远的距离,走过前面那座小山,便是帝国的关内道。
关内道是都城所在,同时是帝国十大道州之中面积最小的一座道州,从一条线上贯通南北,不过两日的路程而已。
坐在马车前面,御马的男子甩动着马鞭,望着前面的那座小山,小山斜对面有着笔直的官道。
“关内道可是比岭南道三分之二,以我们现在的速度,明日黄昏的时候,应该可以赶到咸阳。”
说罢,回头看了眼车帘,问道:“老爷,我们是先去咸阳,还是先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