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回城领旨
“父皇,还有事?”李以勤在回宫途中,被皇帝的人叫了回去,同时,他看到了,从两宫的夹缝中,淋着大雨,吻得难舍难分的人。
“越阳的事听说了吗?”皇帝所指的事前几日传出的越阳失真的事。
“此事不会空穴来风。儿臣让元良去过侯府,遮遮掩掩地,怕是真的。”
“好好调查,一个都不许放过。”
“儿臣明白。”李以勤刚要转身离开,一个宫仆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
“越阳公主自尽了。”原本心烦意乱,正让人给自己做着推拿。听到越阳自尽的消息,皇帝推开那双手,猛站起来。许是动作过猛,气血跟不上,又重新坐回了龙椅。
李以勤和殿上的奴仆担心地慰问皇帝的身体。李以勤做出承诺,一定会查清此事。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处理好,命他马上调查。
李以勤告退后,便去了行狱司。他找上此事的负责人,询问调查进度。他也没想到这件事的传播竟会改过商琳的那些传言,百姓无不在谈论此事。只是现在商夜还没有回来,很多事情施展不开。
“商夜回来让他来见我。本殿下要你们速抓歹人,一个都别放过。还有控制这事的发展。”
负责的人领了旨。
完事后,李以勤去慰问定国侯,墨峰也在。墨父与定国侯关系密切,越阳出了事,他自然要来关心定国侯。
定国侯即便在悲痛欲绝,该尽的君臣之礼不会废。
李以勤扶起定国侯坐下,他向定国侯保证一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定国侯向李以勤道谢,向皇帝道谢,话语中带着哭腔。
李以勤这才看向墨父,有些惊讶。
“回殿下,老臣与定国侯有些交情,听说了郡主有事,不放心。可来了这儿,竟被告知郡主她——”悲伤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出交情不浅。
“商夜还没回来,就麻烦墨公子替本殿下调查,可否?”
“殿下看得起犬子,老臣就将犬子交付殿下。”
“不知殿下要我做些什么?”
“光靠行狱司,无法为越阳昭雪。本殿下要你率人找到那些乞丐,柳行祎会协助你。”
墨峰起初没起劲,一听到柳行祎,一下来了劲儿:“行祎?他回京了?”
“泅川的事已了,他和商琳已经回来了,商夜还在善后。”
墨峰显然不明白李以勤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以勤不想回忆雨中的一幕,只说让他自己去问。
屋外的雨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场雨,还真是没完没了。”李以勤十分讨厌这场雨。它的到来,送来了不少令自己烦心的事。
“若是这场雨不停,调查会有难度。”
“可本殿下要你们不计代价去办,不容有失。”
“那我马上去办。”走到门口,才想起一件事:“那个,行祎人在哪儿?”
“若时间够久,应该还在宫里,不然就是在商府了吧。”李以勤的心思百转千回:柳府,柳行祎不会让商琳去,所以唯一可能——商府。
墨峰奇怪于他的话。什么叫时间够久?他们在干嘛?墨峰没有停留,有了地点,便朝这两个地方赶去,挨个儿找。
“现在下雨,为何不多停留?”林修然等人披着蓑衣草帽,骑着马赶路。
“琳儿那儿,我很担心。城中的流言还未消失,殿下那儿,不知道会怎么对待琳儿,况且暗中还有人在对付琳儿。种种,我作为兄长,不得不为她操心。”
“商琳的事,我都略有耳闻。这些事,都会过去,放心。若需要帮忙,我会全力以赴。”
商夜没和林修然客气,道了声谢,林修然自然是婉拒。商夜虽表现得释然,但仍然提防着暗中伸向商琳的手。柳行祎手上人马不够,自己必须前去驰援。
而他们正担心的两个人,甜蜜过后,正在商家与商父商母以及风凌歆叙旧。
柳行祎回京的消息早已被风凌婉和陆语宁知晓,并且派了人跟随。最终她们只得到了一个消息:商琳和柳行祎一同出宫,商琳的脸上挂着红晕,还有些羞涩。柳行祎握着她的手,脸上尽是餍足。外人一看,便是两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模样。
陆语宁气急败坏,命人写下一段话,秘密交由商琳。
信传到之时,柳行祎得知越阳郡主的事,和墨峰一道离开,并在商琳的眉间深深印下一个吻,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商琳又一次收到了信,她不敢拆,上一封红墨汁的字迹,像血一般,刻在她的脑海里。颤颤巍巍的手拆开信封,是黑墨汁。商琳舒了口气,拿出信纸。
既然不离开,那么越阳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商琳恐惧了,迅速松开手,并喊了出来。屋里的人闻声而来。商琳重新拿回信纸,口中不停回复着“没事”,可她头上已经冒出的细汗已经证明她的不知所措和害怕恐慌。
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不!她不要!无论如何,她想补偿自己,填满这个上古的梦。
商夜抵达了城门口,一个守兵拦下了他。
“殿下有令,让您马上前去寻他。”
“发生何事?”
“商正司见到殿下,便会一清二楚。”
商夜点点头,转回头:“林修然,你先带你的人回你府上,那还空着,我会去找你。”
林修然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商夜在定国侯府找到李以勤,从他口中得知了很多,也明白了找他的目的。
“殿下,臣冒昧问一句柳行祎和臣妹——”担心气氛会变得尴尬,商夜没有接下去说。
“柳行祎这会儿应该开始着手了,商琳也应该被他送回了商府。”
商夜放下心来。
“听说三垒山的贼寇全部招安了?”
“是,尽数招安,暂归在林修然麾下。”
“你很信任他?”
“昔年好友,交情仍存。”
“那便给他一个合理掌管这些人的身份,不过,得等此事了结之后,再行颁旨。”
“臣定告知他。”
“商正司,希望你不会令父皇和朝廷,令百姓失望。”
“臣定不负众望。”
安排好一切,各自去做各自的要事。
商夜首先赶到林府,将李以勤原话叙述了一番。林修然对李以勤多了一份敬重,认为他会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之后,二人安顿好剩下的人,便去和柳行祎会合。
墨峰见到林修然,一阵惊喜。他虽然已经从柳行祎那儿听说了,见到了活人,总归是不一样的感受。四人在查案时存有的默契也令人歆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