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问炽天使：

    “喂。你在这保护什么呢？”

    炽天使扭曲了一下。

    又用翅膀遮住了身体的一部分。

    勉强看起来像是个人了。

    身体不断发出呓语的同时。

    用信息传讯说道：

    “保护我主神圣的教堂。”

    “哦。行吧。”

    赵志感觉不应该和这孩子再说什么。

    不太聪明的样子。

    赵志飞到那教堂上方，向下看了看。

    透视感应了一遍。

    虽然看到了一些秘密。

    但赵志完全不感兴趣。

    主要是没找到自己那便宜徒弟。

    完全不知道那货如今在哪。

    不会是死了吧？

    但是炽天使不干了。

    它发出了更疯狂的呓语。

    天空破开了一个口子。

    又飞出来几只炽天使。

    然后是几只车轮子带满眼珠子的座天使。

    最后是几只多头的智天使。

    智天使看起来和炽天使差不多。

    不过它们有的三个头，有的四个头。

    基本都是一个人脸，带几个不同的兽首。

    而且它们勉强有了人手与身体。

    算是凑了个完整。

    这些家伙的个头一个比一个巨大。

    面对面观察的话。

    他们所谓的三种天使。

    实际上都是同一个种族。

    车轮子形态的‘座天使’。

    是这个种族未能修炼出人形的状态。

    换个衡量标准来说，就是‘妖精’。

    勉强有个人形的‘炽天使’。

    是这个种族勉强修出一点人形的状态。

    呃，还是‘妖精’。

    最后算是勉强有了完整身体的‘智天使’。

    哎，虽然略有不足。

    但勉强算它是个‘妖仙’吧。

    妖仙对此表示强烈不满。

    但总要给人家一点面子。

    最后出来一个一身纯白的完美人形。

    他身后六对羽翼，可算是没有了眼珠子。

    行吧。

    之前那个还是‘妖精’。

    这个才能算是‘妖仙’的层次。

    终于有了一个能撑场面的存在了。

    赵志笑着打招呼：

    “嘿朋友。怎么称呼？”

    “你明知道我是谁。”

    那人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对赵志点点头。

    赵志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

    “你是魔？”

    赵志直言不讳地问。

    “算是吧。但是，是又怎样？我可曾骗过他们？一句都没有。”

    这位也是直言不讳。

    赵志奇怪地问：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那人笑着摇头说：

    “秘密憋得太久了。一个发现的人都没有。你知道完美犯罪，却没有观众的痛苦吗？所以我总有种分享的冲动。我现在只想看他们不敢相信，然后又强行骗自己的表情。我赌他们最后还是会相信我。那一定会很有趣。”

    赵志冷笑了一声说：

    “呵。确实，那肯定会非常有意思。”

    那人看向下方说：

    “其实我们的管理还是很松的。有些正神干涉教内事务，我也不会理会。比如‘圣母’的逻辑坐标，就被一个正神给占了。对方还以为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不在乎而已。因为我们相信，人性。哪怕给了他们好的戒律，好的引导。也无济于事。哪怕他们未来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羔羊，终究是大多数。我们永远都不亏。”

    赵志点头说：

    “是啊，你们已经是世界最大的了。”

    那人轻笑着点头说：

    “是啊。已经占了足够多的便宜，哪怕让你们一手又如何？独角戏太过无聊。我想看一场更加激烈的对抗。来吧，尽快表演吧。让这无趣的世界更有趣一点。”

    赵志奇怪地说：

    “你这是在说什么？”

    那人用慈和的微笑看着赵志说：

    “我在和未来对话。你不会懂的。”

    赵志指了指那些天使问：

    “你们这个种族是怎么回事？”

    那人舒展了一下翅膀说：

    “我们不是一个种族。而是一群造物。我们一切都听从圣父。为我主办事。”

    赵志愣了一下说：

    “你也是造物？”

    那人点头说：

    “我主威能无边。”

    赵志皱眉问：

    “你的主叫什么名字？”

    那人虔诚地望着天空说：

    “囫嵁溚雅。”【hukantaya】

    “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赵志想了半天，还是一脸的茫然。

    那人微笑着说：

    “你当然不会听过我主的圣名。我主以前可从来没对凡人公示过自己的圣名。倍感荣幸吧，能够听到我主的圣名。”

    赵志皱眉说：

    “行了，可别吹了。能有多厉害？要不然你把他叫出来，我和他打一架。”

    那人只是微笑摇头。

    他淡淡地说：

    “你不会懂的，我主的伟大。”

    赵志有些烦躁。

    摆摆手说：

    “行啦。我来这里，主要是来找我徒弟的。你见过吗？”

    那人善意地问：

    “哦？可有具体信息，我帮你找找。”

    赵志想了想说：

    “他与别西卜签订过契约。”

    那人摇着头说：

    “那算了。我不知道。”

    赵志奇怪地说：

    “你与别西卜不合？你不是曾宣扬过他吗？”

    那人摇头说：

    “同行是冤家，再怎么说也是竞争对手。打个广告可以，但他的事我不敢碰。”

    赵志无奈地摇头说：

    “行吧。那我走了。”

    那人奇怪地说：

    “就这么走了？”

    赵志歪头问：

    “所以呢？不走留下吃饭？”

    那人微笑着说：

    “我愚弄了你们。你不愤怒吗？你就不想用力喊上一句：邪魔外道？我必杀之？”

    赵志不屑地摇头说：

    “没兴趣。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什么选择都有。人们只能自己救自己。我只是他们的心外之物罢了。你也只是他们的心外之物而已。你的宗教里，一样有正义与善良的存在。再怎么正道的宗教里，也一定会有祸害与败类。这世界从来没有完美过。我又何必追求完美呢？自讨苦吃罢了。”

    那人遗憾地摇头说：

    “那还真是无趣。”

    赵志也不由得感叹：

    “确实无趣。你说，功德的设定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做社会实验吗？”

    那人微笑着说：

    “听我主所说。那是众神之间的游戏规则而已。”

    赵志不屑地说：

    “废话。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你主也不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否则不会这么说。”

    那人皱眉说：

    “怎么就不是了？我可以问问。”

    赵志摇头说：

    “不用问了。我告诉你吧。是为了让更多的凡人活下来。尽可能不被神之间的游戏所波及。懂了吗？孩子。”

    赵志说完，直接瞬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