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走在街道的上空。

    扫过一座又一座城市。

    也没能找到他那个便宜徒弟。

    这次赵志是真的感觉他凶多吉少了。

    没搞明白恶魔契约的时候。

    赵志还有点期望。

    但现在。

    赵志感觉他一定是被别西卜抓走了。

    就像冉浩那倒霉蛋一样。

    被拿去当肉鸡用了。

    所以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赵志正心情烦躁的时候。

    却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旁边快速飞过。

    赵志一皱眉。

    什么档次啊？

    超本大爷的车？

    敢飞得比老子还快？

    赵志伸手一抓。

    把那飞行的身影隔空抓了过来。

    这家伙用类似御剑的手段。

    操控着自己的长袍，托着自己飞行。

    这家伙还戴着大大的兜帽。

    赵志手指一弹。

    露出里面干枯的面容。

    赵志一皱眉。

    好丑啊。

    他的丑脸挤出一个笑容。

    问道：

    “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伟大的大人？”

    赵志嫌弃地松开手。

    但对方也不敢逃走。

    生怕赵志一个不高兴。

    就把他捏死。

    赵志冷漠地问：

    “你这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那丑陋的家伙挠头说：

    “嘿嘿，伟大的大人。在下属于wutata族。在人类嘴里，也被称作女巫、吸血鬼、地精、哥布林。都是指我们一族。”

    赵志看他还能加上哈利波特里的小精灵形象。

    但他有些不解地问：

    “后两个可以理解。但前面两个是怎么回事？你喜欢吸食人血吗？”

    那家伙疯狂大笑说：

    “哈哈哈！伟大的大人！您真是爱说笑！当然不是啦。吸血只是吓唬人，那只是为了强化他们的恐惧。”

    赵志用真气拎着那干枯的灰色身影。

    穿过传送门，走到一座楼房的屋顶上。

    然后把他扔在地上。

    此时对方站在地上。

    才感觉对方十分矮小。

    但那长长的袍子拖在地上。

    袖子长得手都伸不出来。

    显然对方是能够变高的。

    否则不至于弄个这么不方便的衣服。

    显然这聪明的家伙在主动示弱。

    或者是飞行的时候故意变得瘦弱。

    用以节省能量。

    赵志找了个地方坐下。

    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说：

    “详细说说吧，你们种族是怎么回事？”

    那灰色的丑家伙心疼地拎起袍子。

    为了不弄脏衣服。

    他果然变得越来越高。

    手臂从袖子中伸出。

    完美又合身地撑起了那身长袍。

    直接从矮小的弱小哥布林、地精形象。

    变成了邪恶阴森的大BOSS模样。

    那尖耳朵、尖牙、苍白的脸。

    还真是早期吸血鬼的形象。

    连长袍都有那味了。

    后期的吸血鬼形象，被人严重地美化过。

    那吸血鬼搓了搓自己的脸。

    还真把自己变得英俊了起来。

    他微笑着优雅地鞠躬行礼道：

    “伟大的大人。托比马克，向您致敬。”

    赵志本能地自言自语：

    “托卡马克装置？”

    托比马克露出疑惑的表情说：

    “哦？大人您在说什么？”

    赵志摇头说：

    “没事。说说，你是怎么当吸血鬼的？还有女巫。”

    托比马克笑着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简单的恶作剧。我们只是希望能有我们一族能有全新的传说。在原本的神话传说里，把我们一族说得实在是太过卑微了。我们一族对此十分不满，所以想办法创造了一个更神秘、强大、帅气的传说。”

    赵志平淡地问：

    “所以你们就去吃人了？”

    托比马克无所谓地说：

    “我们本来就吃人。没有成为吸血鬼之前就吃人。但吃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爱好，最主要的还是杀人。成为吸血鬼，那是我们等待了许久的时机。那时候圣光教视所有本地习俗为异端。禁止给死者祭祀，所以我们借用了那时候人们心中的惶恐不安。我们先是寻找能吃的目标，然后变成他们亲人的模样。坐在他们的餐桌上，与他们共同进餐。让他们感受深入骨髓的恐惧。等待他们把事情宣扬出去。然后再把目标吸血致死。我们还会对他们地下的亲人做一些小手脚。扭曲他们对此事的认知，认为是他们先祖没有吃饱，所以才有了那样的惨剧。哈哈哈！”

    赵志挑眉问：

    “就只为了给你们的种族增加全新的传说？”

    托比马克点头说：

    “没错。”

    赵志疑惑地问：

    “那你们现在不杀人了？”

    托比马克无奈地说：

    “也杀啊。但能杀的目标实在是太少了。大人物被垄断，不是我们能碰的。小人物有法律约束。哪怕地下世界，都要讲规矩。连过去的普通人都不如。没几个真正残暴的疯子。过去死个外地人谁都不知道，人类里疯子可太多了。很可能为了一块钱、一块饼，就把别人给杀了。对此我们也很无奈啊。”

    赵志在心中感谢法律与科技。

    然后问：

    “那女巫又是怎么回事？”

    托比马克愤怒地说：

    “那边我们可真的没有做任何坏事。我们只是正常地找一些灵感强的人，教导一些知识而已。虽然被扭曲了一些，但终究是成了体系的。”

    赵志皱眉说：

    “只是传递知识而已。为什么会被杀？他们用知识害人啦？”

    托比马克疯狂大笑着说：

    “哈哈哈！当然是因为有了知识的一些人，过得比邻居更好啦！教会可以烧死异端。他们当然也可以立个名目烧死异端啦！都是一个镇子里长大的，凭什么你过得越来越好！而且比我更好？！虽然也有些害人的，但不多。”

    赵志叹气说：

    “原来是因为排斥超前的思想吗？”

    托比马克笑得喘不过气。

    拍着腿说：

    “后来也不管是不是什么女巫。看谁不爽，长得好看，过得好点，有些积蓄。都可以找个理由审判！而且只杀女的，不杀男的！可真是快要乐死我啦！我可爱死当时那个时代了！哈哈哈哈！”

    赵志看着这货。

    很想一巴掌拍死他。

    但，这事也确实不是他的错。

    对方显然是一个三种路线同时走的。

    并且历史十分悠久的文明。

    有魔有武有智。

    虽然性格上有些偏魔。

    但并不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