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开局获得九阳神功

第一百一十一章 身份可疑

    杨莲亭冷冷的瞥了童百熊一眼,道:“童百熊,在这成德堂上,怎容得你大呼小叫?见了教主,为何不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称颂教主的文武圣德?”

    童百熊闻言,不禁仰天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杨莲亭,道:“我和东方兄弟交朋友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当年我和东方兄弟出生入死,共历患难,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怕是还没出生呢,怎轮得到你来和我说话?”

    高欢默默的侧过头去,此刻看得清楚,但见童百熊白发披散,银髯戟张,脸上肌肉牵动,圆睁双眼,脸上鲜血已然凝结,神情甚是可怖。

    他双手双足都被铐在铁铐之中,拖着极长的铁链,说到愤怒处,双手摆动,铁链发出铮铮之声。

    任我行本来跪着不动,一听到铁链之声,在西湖底被囚的种种悲苦境遇突然间涌上心头,如今再也克制不住,身子颤动,便欲发难,却听杨莲亭忽然发出一声冷哼,道:“在教主面前胆敢如此无礼,委实狂妄已极,你暗中勾结反教叛徒任我行,可知罪吗?”

    童百熊冷哼一声,犹自不服道:“任教主是本教前任教主,身患不治重症,退位隐居,这才将教务交到东方兄弟手中,怎说得上是反教大叛徒?东方兄弟,你明明白白说一句,任教主怎么反叛,怎么背叛本教了?”

    杨莲亭微眯起双眼,道:“任我行疾病治愈之后,便应回归本教,可是他却上蹿下跳,私下会见本教长老,那不是反教谋叛是什么?他为什么不前来参见教主,恭聆教主的训示?”

    童百熊哈哈一笑,道:“任教主是东方兄弟的旧上司,武功见识,未必在东方兄弟之下,东方兄弟,你说是不是?”

    杨莲亭见他执迷不悟,愤怒至极,当即朗声大喝道:“别在这里倚老卖老了,教主待属下兄弟宽厚,不来跟你一般见识,你若深自忏悔,明日在总坛之中,向众兄弟说明自己的胡作非为,保证今后痛改前非,对教主尽忠,教主或许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否则,后果如何,你自己知道。”

    童百熊对杨莲亭的话嗤之以鼻,道:“姓童的年近八十,早已活得不耐烦了,还怕什么后果?”

    杨莲亭重重的冷哼一声,发出一声大喝道:“带人来!”

    紫衫侍者应道:“是!”

    只听得铁链声响,一群带甲武士押了十余人上殿,有男有女,还有几名幼童。

    童百熊在见到来人之后,登时脸色大变,提气暴喝:“杨莲亭,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你拿我的儿孙来干什么?”

    他这一声呼喝,直震得众人耳鼓中嗡嗡作响。

    任盈盈见居中而坐的东方不败身子震了一震,心想:“这人良心未曾尽泯,见童百熊如此情急,不免心动。”

    杨莲亭冷冷一笑,道:“教主宝训第三条是什么?你读来听听!”

    童百熊重重的“呸”了一声,并不答话。

    杨莲亭侧头瞥向刚刚被押进来的那群男女老幼,道:“童家各人听了,哪一个知道教主宝训第三条的,念出来听听。”

    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默默的站了出来,颤声说道:“文成武德、仁义英明教主宝训第三条:‘对敌须狠,斩草除根,男女老幼,不留一人。”

    杨莲亭闻言,脸色稍缓,道:“很好,很好!小娃娃,十条教主宝训,你都背得出吗?”

    男孩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道:“都背得出,一天不读教主宝训,就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读了教主宝训,练武有长进,打仗有气力。”

    杨莲亭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很好,这话是谁教你的?”

    男孩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爹爹教给我的。”

    杨莲亭伸手指向童百熊,道:“他是谁?”

    男孩顺着杨莲亭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道:“是爷爷。”

    杨莲亭居高临下的直视着男孩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爷爷不读教主宝训,不听教主的话,反而背叛教主,你说该怎么办?”

    男孩几乎不假思索的回道:“爷爷不对,每个人都应该读教主宝训,听教主的话。”

    杨莲亭得意洋洋的看向童百熊,道:“你孙儿只是个十岁娃娃,他尚且明白的道理,你一大把的年纪,怎地反而糊涂了?”

    童百熊皱了皱眉,瞥了眼被吓得噤若寒蝉的家眷,口气不由得软了下来,道:“我只跟姓任的、姓向的二人说过一阵子话,他们要我背叛教主,我可没答允,童百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会做对不起人的事。”

    杨莲亭点了点头,道:“你倘若早这么说,也不用这么麻烦了,现下你知错了吗?”

    童百熊十分的固执,他犹自梗着脖子道:“我没有错,我没叛教,更没背叛教主。”

    杨莲亭叹了口气,道:“你既不肯认错,我可救不得你了,左右,将童百熊家眷带下去,从今天起,不得给他们吃一粒米,喝一口水。”

    “是!”

    几名紫衫侍者躬身应是,押了十余人退了下去。

    童百熊见状,心中百感交集,叫道:“且慢!”说着,忽然发出一声长叹,看向杨莲亭,道:“好,我认错便是,是我错了,恳求教主网开一面。”

    童百熊虽然口中认错,但眼中却几欲喷出火来。

    杨莲亭见状,不禁冷冷一笑,道:“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说什么和教主共历患难之时,我生都没生下来,是不是?”

    童百熊忍气吞声,道:“是我错了。”

    杨莲亭又是冷冷一笑,道:“是你错了?这么说一句话,那可容易得紧啊。你在教主之前,为何不跪?”

    童百熊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出言解释道:“我与教主当年是八拜之交,数十年来,向来平起平坐。”

    说着,他突然提高声音,道:“东方兄弟,你眼见老哥哥受尽折磨,怎地不开口,不说一句话?你要老哥哥下跪于你,那容易得很,只要你说一句话,老哥哥便是即刻为你死了,眉头也不皱一下。”

    童百熊话音落后,东方不败仍旧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一时大殿之中寂静无声,人人都望着东方不败,等他开口。

    可是隔了良久,他却始终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童百熊急得冷汗直冒,叫道:“东方兄弟,这几年来,我要见你一面也难,你隐居起来,苦练《葵花宝典》,可知不知道教中故旧星散,大祸迫在眉睫吗?”

    东方不败仍是默不作声。

    童百熊继续说道:“你杀我不打紧,折磨我不打紧,可是将一个威霸江湖数百年的日月神教毁了,那可成了千古罪人,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不会说话了,是不是?”

    杨莲亭见状,不禁皱了皱眉,连忙出言打断了他的追问,道:“胡说!还不跪下!”

    两名紫衫侍者齐声吆喝,飞脚往童百熊膝弯里踢去。

    只听得呯呯两声响,两名紫衫侍者腿骨断折,摔了出去,口中狂喷鲜血。

    童百熊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叫道:“东方兄弟,我要听你亲口说一句话,死也甘心,三年多来你从不发一言,教中兄弟都已动疑。”

    杨莲亭闻言,不由得心中一慌,却又故作镇定道:“动什么疑?”

    童百熊迎着杨莲亭的目光与之对视,朗声质问道:“疑心教主遭人暗算,给服了哑药,为什么他不说话?为什么他不说话?”

    杨莲亭发出一声冷笑,道:“教主金口,岂为你这等反教叛徒轻开?左右,还不将他带下去!”

    八名紫衫侍者闻言,当即应声而上。

    童百熊此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却见他双手舞动,铁链挥起,双足拖着铁链,便向东方不败抢去。

    “东方兄弟,我要瞧瞧你,是谁害得你不能说话?”

    八名紫衫侍者见他神威凛凛,顿时投鼠忌器,不敢逼进。

    杨莲亭见状,顿时有些慌了手脚,连忙吩咐左右道:“拿住他,拿住他!”

    殿下武士只在门口高声呐喊,却无一人敢冒死上殿。

    教中立有严规,教众若是携带兵刃踏入成德殿一步,便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便欲转入后殿。

    童百熊叫道:“东方兄弟,别走。”说着,当即加快脚步,他双足给铁镣系住,行走不快,心中一急便摔了出去。

    他乘势向前翻了几个筋斗,跟着向前扑出,和东方不败相去已不过百尺之遥。

    杨莲亭急的惊声高呼道:“大胆叛徒,行刺教主!众武士,快上殿擒拿叛徒。”

    任我行见东方不败闪避之状极为颟顸,而童百熊与他相距尚远,一时赶他不上,于是从怀中摸出三枚铜钱,运力于掌,向东方不败掷了过去。

    任盈盈见状,深感时机已至,于是当即轻喝了一声,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