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开局获得九阳神功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压服衡山派

    群豪来到这嵩山绝顶,都觉胸襟大畅,这绝巅独立天心,万峰在下,其时云开日朗,纤翳不生。

    高欢侧头向北望去,遥见成皋玉门,黄河有如一线,西向隐隐见到洛阳伊阙,东南两方皆是重重叠叠的山峰。

    只见三名老者向着南方指指点点,一人说道:“这是大熊峰,这是小熊峰,两峰笔立并峙的是双圭峰,三峰插云的是三尤峰。”

    另一名老者道:“这一座山峰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颇觉少室之高,但从此而望,少林寺原来是在嵩山脚下。”

    老者话音落后,三名老者尽皆放声大笑了起来。

    高欢见这三位老者服色打扮并非嵩山派中人,口中却说这等言语,以山为喻,推崇嵩山,菲薄少林,再看这三人双目炯炯有光,显然内力甚是了得,看来岳不群此番相邀了不少帮手,若是有变,出手的便不仅仅是华山一派了。

    只见岳不群正在邀请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向封禅台走来。

    方证大师默默的与冲虚道长交换了一个眼神,遂侧头看向与自己并肩而行的岳不群,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日到来只是为了观礼道贺,还是不要上台做戏丢人现眼了。”

    岳不群闻言,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师说这等话,未免太过见外了。”

    冲虚道长捋须微笑,道:“宾客皆已到来,岳掌门便请勾当大事,无需老是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了。”

    岳不群见二人推却之意甚浓,于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请恕岳某失陪了。”

    岳不群说着,向二人微一抱拳,拾级走上封禅台。

    上了数十级,距台顶尚有丈许,岳不群站在石级上朗声说道:“众位朋友请了。”

    嵩山绝顶山风甚大,群豪又散处在四下里观赏风景,岳不群这一句话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到了众人的耳中。

    众人纷纷循声转过头来,纷纷走近,围到封禅台旁。

    岳不群笑呵呵的向群雄抱了抱拳,道:“众位朋友瞧得起岳某,惠然驾临嵩山,在下感激不尽,众位朋友来此之前,想必已然风闻,今日乃是我五岳剑派协力同心、归并为一派的好日子。”

    台下数百人齐声叫了起来:“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岳不群伸手做请,道:“各位请坐。”

    群雄当即席地而坐,各门各派的弟子均随着本派掌门人坐在一起。

    岳不群默默的向台下扫视了一圈,如今他站在峰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群雄,大有睥睨天下之气势,心中激动之情可想而知,他强按下内心的激动,沉声说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携手结盟,早已如同一家,兄弟忝为华山掌门,亦已多历年所,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兄弟与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均觉若非联成一派,统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岳不群正说的兴起,忽听得台下有人冷冷的说道:“不知岳掌门和哪一派的前辈师兄们商量过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

    说话的正是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显见衡山派是不赞成合并的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兄弟适才说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五派非合而为一不可,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们五派中人,自相残杀戕害,不顾同盟义气,有人亲眼目睹,说是衡山派与朝廷勾结,害死了嵩山派的诸位世兄。”

    莫大心中一凛,道:“嵩山派行事狠辣,肆无忌惮,竟然丧心病狂到当着朝廷官员的面滥杀无辜,朝廷不忍见到费斌等人滥杀无辜,才含怒出手,此事与我衡山派有何干系?”

    莫大先生说着,忽然重重的冷哼一声,道:“若是岳掌门实在看不惯的话,大可去寻朝廷的晦气,莫要拿我衡山派来撒气。”

    岳不群冷冷一笑,道:“若非刘正风自甘堕落,私下结交魔教长老,左师兄又怎会出此下策?”

    莫大先生撇了撇嘴,摇头道:“师弟已死,正所谓人死账消,岳掌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难不成还要让人挖出师弟的尸身再次凌辱一番吗?”

    莫大先生极力反对五岳并派,单就以他的态度而言,衡山派与华山派便已结下了深仇。

    岳不群见他已有示弱之意,便不再与他多做纠缠,便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是我五派立派以来最大的大事,莫大先生,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当知大事为重,私怨为轻,只要于我五派有利,个人的恩怨也只好搁在一旁了,莫兄,你也无需为刘师弟的事情感到太过伤心,待我五派合并之后,莫兄与我便也是师兄弟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又何必再逞凶杀,多造杀孽?”

    他这番话听来平和,含意却着实咄咄逼人,意思显是说,倘若莫大先生赞同合派,那么前尘往事便一笔勾销,否则自是非清算不可。

    他双目瞪视莫大先生,问道:“莫兄,你说是不是呢?”

    莫大先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岳不群见他终于不再坚持,于是微微一笑,道:“南岳衡山派于并派之议,是无异见了,东岳泰山派天门道兄,贵派意下如何?”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声若洪钟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三百多年的基业,说什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

    天门道人话音落后,却见泰山派中一名白须道人站了起来,朗声说道:“天门师侄此言差矣,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人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众人见这白须道人脸色枯槁,说话中气却十分充沛,有人一眼便将他给认了出来,便低声相告:“此人乃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如此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当即反唇相讥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哪里有什么私心?”

    玉玑子嘿嘿一笑,道:“合并之后,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哪一个不感到与有荣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怕是做不成了。”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大声道:“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什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什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

    玉玑子冷冷一笑,道:“你嘴上说得漂亮,心中却放不下掌门之位。”

    天门道人勃然大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贪恋权位之人?”

    说着,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柄黑黝黝的铁铸短剑,大声道:“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