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开局获得九阳神功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小鬼大

    茅十八说话时刻意提高了声音,显得极为严厉,神态更是十分的凶恶,道:“你为何将石灰撒在那史松的眼睛里?”

    韦小宝被他的样子给吓到了,他很害怕,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颤声说道:“我我见他要杀你。”

    茅十八面沉似水,问道:“石灰粉是从何处得来的?”

    韦小宝吱吱唔唔的说道:“我我买的。”

    茅十八道:“买石灰来干什么?”

    韦小宝道:“你说要跟人打架,我见你身上有伤,所以.所以刻意买了些石灰粉,想在危急关头助你一臂之力。”

    茅十八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骂道:“小杂种,你这法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韦小宝的母亲是娼妓,不知生父是谁,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人家骂他小杂种,闻言不由得怒火上冲,当即回骂道:“你奶奶的老杂种,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乌龟王八蛋,你管我从哪里学来的?你这臭王八,死不透的老甲鱼.”

    他嘴上骂的难听,但身体却十分的诚实,一边骂一边灰溜溜的退到树后躲避。

    茅十八双腿一夹马腹,纵马行至韦小宝近前,长臂伸处,抓着韦小宝的后颈,将他给提了起来,喝道:“小鬼,你还骂不骂?”

    韦小宝双足乱踢,叫道:“你这贼王八,臭乌龟,给人斩上一千刀的猪猡.”

    他生于妓院之中,南腔北调的骂人言语学了不计其数,这时怒火上冲,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污言秽语张嘴就来。

    茅十八闻言,更加恼怒,当即抬手,啪的一声,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韦小宝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待其回过神来,登时放声大哭,虽然心中十分的害怕,但却骂得更响了,突然之间,他张嘴在茅十八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茅十八手背一疼,脱手将他给摔在了地上。

    韦小宝发足狂奔,口中兀自叫骂不绝。

    茅十八见状,则是纵马自韦小宝身后缓缓的跟了上来。

    韦小宝虽跑得不慢,但他人小步短,怎撇得下马匹跟踪?只跑出十几丈便已气喘力竭,回头看时,茅十八的坐骑和他相距已不过丈许,心中一慌,失足跌倒,索性便在地上撒泼打滚,大哭大叫。

    他平日在妓院之中,街巷之间,时常与人争闹,打不过时便耍这等无赖手段,对手都是大人,总不成继续追打,将他打死?生怕被人说以大欺小,于是只好摇头退开。

    茅十八被韦小宝的滑稽模样给逗笑了,他打马来到韦小宝身边,道:“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韦小宝仍旧哭闹不止,道:“我偏不起来,死在这里也不起来!”

    茅十八被他这副癞皮狗的模样给气笑了,道:“好!那我便放马过来将你踩成一滩肉泥!”

    别看韦小宝年纪不大,但他偏生了一副吃软不吃硬的倔脾气,平生最不受人恐吓,人家说:“我一拳打死你,我一脚踢死你”这等言语,他几乎每天都会听到一两次,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当即大声哭叫:“打死人啦,大人欺侮小孩啦!乌龟王八蛋骑了马要踏死我啦!”

    茅十提闻言,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当即一勒马缰,胯下坐骑前足腾空,人立起来。

    韦小宝见状,连忙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当即便滚了开去。

    茅十八见状,顿时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笑骂道:“我还当你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韦小宝叫道:“我若怕了你这乌龟王八蛋,就不是英雄好汉!”

    茅十八见他如此惫赖,倒也无法可施,笑道:“凭你也算英雄好汉?行啦,你起来,我不打你了,我走啦!”

    韦小宝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满脸都是眼泪鼻涕,道:“你打我不要紧,可不能骂我是小杂种。”

    茅十八哑然一笑,道:“你骂我的话远比我骂你的多了十倍,也更难听了十倍,大家如今也算扯平了,就这么算了吧。”

    韦小宝用衣袖抹了把脸,当即破涕为笑,道:“你打我耳光,我咬了你一口,大家扯平,就这么算了,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京城。”茅十八如实说道。

    韦小宝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道:“进京?人家要捉你,你怎么反而还自己送上门去?”

    茅十八微眯起双眼,侧头遥望临安方向,道:“我总听人说,那童贯是宋国第一高手,他妈的,还有人说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偏不服气,要去京城与他比划比划。”

    韦小宝听他说要去跟宋国第一高手比武,这热闹可不能不看,平时在茶馆中,听茶客说起天子脚下的种种情状,心下早就羡慕不已,又想自己杀了史松,官老爷查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大可赖在茅十八的身上,但万一被人拆穿,那可真是不得了,还是趁早溜之大吉为妙。

    韦小宝一脸希冀的看着茅十八,道:“茅大哥,我求你一件事,成不成?这件事不大好办,只怕你不敢答允。”

    茅十八最恨人说他胆小,闻言登时火冒三丈,骂道:“你奶奶的,小.”

    他本想骂“小杂种”,但想起刚才韦小宝说过的话,总算及时收住了口,道:“什么敢不敢的?你说出来,我一定答允。”

    茅十八心想:“自己这条命都是他救的,天大的难事也得帮他办成了。”

    韦小宝一脸认真的看着茅十八,道:“大丈夫一言既出,什么马难追,你说过的话,可不许反悔。”

    茅十八点了点头,道:“自然不反悔。”

    韦小宝嘿嘿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向茅十八挑了挑眉,道:“好!那你便带我去京城见见世面吧。”

    茅十八皱了皱眉,一脸疑惑的看着韦小宝,道:“你也要去京城?去干什么?”

    韦小宝如实说道:“我要去看你跟那个叫童贯的比武。”

    茅十八连连摇头,道:“如今官府正在悬赏捉我,这一路必定十分的凶险,我怎能带上你?”

    韦小宝撇了撇嘴,道:“我早知道啦,你答允了的事定要反悔,你带着我,官府容易捉到你,你自然不敢了。”

    茅十八最是受不得激,闻言勃然大怒,喝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韦小宝目不转睛的直视着茅十八的双眼,道:“那你就带我去。”

    茅十八道:“带着你累赘得很,你又没跟你娘说过,她岂不挂念?”

    韦小宝忽然显得有些迟疑,道:“这我需得先回家跟我娘说一声,我只回去看她一眼,绝口不提随你入京的事情。”

    茅十八见状,当即手提马缰,纵马便行,道:“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待在你娘的身边做一个大孝子吧。”

    韦小宝大声叫道:“你不敢带我去,因为你打不过童贯,怕我见到了丢脸!”

    茅十八怒火冲天,兜转马头,喝道:“谁说我打不过童贯?”

    韦小宝道:“你不敢带我去,自然因为怕我见到你打输了的窘态,你给人家打得趴在地下,大叫:‘童老爷饶命,求求童贯大人饶了小人茅十八的狗命!’,这话若是给我听到,羞也羞死了!”

    茅十八被气得哇哇大叫,纵马冲将过来,一伸手,将韦小宝提起,横放在鞍头,怒道:“我就带你去,且看是谁大叫饶命。”

    韦小宝顿时心中大喜,道:“我若不是亲眼目睹,猜想起来,大叫饶命的定然是你,不是童贯。”

    茅十八提起左掌,在他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记,喝道:“我先要你大叫饶命!”

    韦小宝痛得“啊”的一声大叫,笑道:“狗爪子打人,倒是不轻!”

    茅十八哈哈大笑,道:“小鬼头,我是真拿你没法子啊。”

    韦小宝半点也不肯吃亏,道:“老鬼头,我也真是拿你没法子啊。”

    茅十八笑道:“我可以带你前往京城,但这一路上你须得听我吩咐,不可胡闹。”

    韦小宝道:“谁胡闹了?你入监牢、出监牢、杀盐贩子、杀军官,这还不算胡闹?”

    茅十八笑道:“得得得,你趁早打住吧,我说不过你。”

    说罢,将韦小宝放在身前鞍上,纵马过去,又牵了一匹马,辨明方向,直奔扬州行去,他打算让韦小宝回城与韦春花见一面再走。

    韦小宝从未骑过马,初时有些害怕,但靠在茅十八身上,肯定不会摔下来,奔出一段距离之后,他的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道:“我骑那匹马,行不行?”

    茅十八道:“你会骑便骑,不会骑趁早别试,小心摔断了腿。”

    韦小宝要强好胜,吹牛道:“我骑过好几十次马,怎么不会骑?”

    说着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另一匹马的身旁,一抬右足,踏入马镫,脚上使劲,翻身上了马背。

    不料上马须得先以左足踏镫,他以右足上镫,这一上马背,竟是脸朝马屁股。

    茅十八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脱手放开了韦小宝坐骑的缰绳,挥鞭往那马后腿上打去,坐骑吃痛之下,当即迈开四蹄发足狂奔了起来。

    韦小宝猝不及防之下,被吓得魂不附体,险些从马背上掉了下来,他双手牢牢抓住马尾,两只脚死死的夹住马鞍,身子伏在马背上,但觉耳旁风生,身子不住倒退。

    幸好他人小体轻,抓住马尾后竟没掉下马来,口中自是大叫大嚷:“茅十八,你再不拉住马头,老子可要就骂人了,啊哟,啊哟”

    韦小宝被胯下坐骑驮着在官道上直奔出三里有余,势道丝毫不减,转了个弯,前面右首岔道上一辆骡车缓缓行来,车后跟着一匹白马,马上骑着个二十七八岁的汉子。

    这一车一马走上大道,向北而行。

    韦小宝的坐骑无人指挥,受惊之下,向那一车一马直挺挺的冲了过去,双方相距越来越近,赶车的车夫大叫:“是匹疯马!”

    说罢,当即要将骡车拉到一旁相避。

    那乘马汉子掉转马头,韦小宝的坐骑却已经冲到了跟前。

    汉子一伸手,当即便扣住了马头。

    这汉子膂力甚大,一扣之下,原本正在发足狂奔的坐骑立时便被按在了当场,鼻中大喷白气,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得再寸进半步。

    马车中忽然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白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汉子说道:“有匹马溜了缰,马上有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韦小宝一个驴打滚,翻身坐起,转头说道:“自然是活的,怎么会死?”

    只见这汉子一张长脸,双目炯炯有神,穿一袭青绸长袍,帽子上镶了块白玉,衣饰打扮显是个富家子弟,韦小宝出身微贱,最憎有钱人家子弟,在地下重重吐了口唾沫,道:“他妈的,老子倒骑千里马,骑得正快活,却碰到了拦路尸,阻住了.阻住了老子”

    一口气喘不过来,竟伏在马屁股上重重的咳了起来。

    却见那马屁股忽然一耸,左后腿倒踢一脚。

    韦小宝“啊哟”一声,滑下马来,大叫:“哎哟喂,哎哟喂!”

    那汉子先前听韦小宝出口伤人,正欲发作,便见他狼狈万分地摔下马来,微微一笑,转过马头,随着骡车自行离开了。

    这时茅十八终于骑马赶了上来,满脸关切的看着韦小宝,道:“小鬼头,你没摔死么?”

    韦小宝道:“摔倒没摔死,老子倒骑马儿玩,却给个臭小子拦住了去路,气得半死。哎哟喂”

    哼哼唧唧地爬起身来,膝头一痛,便即跪倒。

    茅十八纵马来到近前,拉住他的后领,将他给放在了自己的身后。

    韦小宝吃了这番苦头,再也不敢提起骑马的事情了。

    两人共骑一骑,径直来到扬州城外。

    茅十八伸手拍了拍疲惫不堪的韦小宝,道:“你先入城见你娘,我在这里等你。”

    韦小宝十分狼狈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死死攥住缰绳,仰头看着茅十八,道:“我去去就回,你可一定要等我。”

    茅十八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现在是午时一刻,我等你到申时三刻,若到时候你还不出来,可别怪我不等你。”

    “用不了两个时辰那么久,我只需一个时辰便出来与你会合。”

    韦小宝说罢,转身向城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