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开局获得九阳神功

第二百一十六章 惊天阴谋

    圆真声音渐转低沉,回忆着数十年前的往事,缓缓的道:“那一天晚间,我又和我师妹在秘道中相会,突然之间,听到左首传过来一阵极重的呼吸声音,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这秘道隐秘之极,外人决计无法找到入口,而明教中人,却又无人敢擅自进入,我二人听到这呼吸声音,登时大吃一惊,当即悄悄过去察看,只见阳顶天坐在一间密室之中,手里执着一张羊皮,满脸殷红如血,他见到我们,说道:‘你们两个,很好,很好,对得我住啊!’说着,忽然满脸铁青,但脸上这铁青之色一显即隐,立即又变成血红之色,忽青忽红,在瞬息之间接连变换了三次。杨左使,你应该知道这门功夫罢?”

    杨逍默默的点了点头,道:“这是本教的‘乾坤大挪移’神功。”

    周颠侧头看向身边的杨逍,道:“杨逍,你也已经练成了乾坤大挪移?”

    杨逍浅浅一笑,道:“‘练成’二字,如何敢说?当年阳教主看得起我,曾传过我一些神功的粗浅入门功夫。我练了十多年,也只练到第二层而已,再练下去,便觉全身真气如欲破脑而出,无论如何总是无法克制,阳教主能于瞬息间变脸三次,说明他已经练到了第四层,他曾说,本教历代众位教主之中,第八代钟教主武功最高,据说能将‘乾坤大挪移’神功练到第五层,然而便在练成的当天,走火入魔身亡,自此之后,从未有人练到过第四层。”

    周颠心头一惊,道:“这么难?”

    铁冠道人道:“倘若不这么难,哪能说得上是明教的护教神功?”

    这些明教中的武学高手,对这“乾坤大挪移”神功都是闻之已久,向来神往,因此一经提及,虽然身处危境,仍是忍不住要谈上几句。

    彭莹玉一脸好奇的看向杨逍,道:“杨左使,阳教主将这神功练到第四层,何以要变换脸色?”

    他此刻忽然将话题引到这些题外话上,实是另有深意,他知圆真只需再上前几步,众人便要一一丧生在他的手里,如今好不容易引得他谈论往事,自当尽量拖延时间,只要本教七位高手中有一人能恢复行动,便可和他抵挡一阵,纵然不敌,事机或有变化,总好过眼前这般束手待毙。

    杨逍又岂能不明白他的心意?便道:“‘乾坤大挪移’神功的主旨,乃在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脸上现出青色红色,便是体内血液沉降、真气变换之象,据说练至第六层时,全身都能忽红忽青,但到第七层时,阴阳二气转于不知不觉之间,外形上却是半点也瞧不出表征了。”

    彭莹玉生怕圆真不耐烦,便问他道:“圆真大师,我们阳教主到底是因何归天?”

    圆真闻言,忽然冷冷一笑,道:“你们中了我的幻阴指后,我听着你们呼吸运气之声,便知两个时辰之内万难行动,想拖延时间,自行运气解救,老实跟你们说了吧,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诸位都是武学高手,即便受了再重的伤,运了这么久的内息,也该有些好转了,却又怎会全身越来越僵硬呢?”

    杨逍、彭莹玉等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但只要有一口气在,总是不肯死心。

    只听圆真又道:“那时我见阳顶天脸色变幻,心下也不免惊慌,我师妹知他武功极高,一出手便能致我们于死地,于是说道:‘顶天,这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放我成师哥下山,任何责罚,我都甘心领受。’阳顶天听了她的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娶到你的人,却娶不到你的心。’只见他双目瞪视,忽然眼中流下两行鲜血,全身僵硬,接着便一动也不动了。我师妹大惊,叫道:‘顶天,顶天!你怎么了?”

    圆真说这几句话时,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在静夜之中听来,又想到阳顶天双目流血的可怖情状,无不心头大震。

    圆真继续说道:“她叫了好几声,阳顶天仍是毫无动静,我师妹大着胆子上前去拉他的手,却发现已经有些僵硬了,再伸手探他鼻息,方知他已气绝身亡,我知她心下过意不去,便安慰她道:‘看来他是在练一门极难的武功,突然走火入魔,真气逆冲,以致无法挽救。’我师妹道:‘不错,他是在练明教的不世奇功“乾坤大挪移”,正在要紧关头,陡然间发现了我和你私下相会,虽不是我亲手杀他,可他却因我而死。’“我正想说些甚么话来开导劝解,她忽然指着我身后,喝道:‘什么人?”

    我急忙回头,却不见半个人影,再回过头来时,只见她胸口插了一柄匕首,已然自杀身死。

    “嘿嘿,阳顶天说:‘我娶到你的人,却娶不到你的心。’而我得到了师妹的心,却终究得不到她的人,她是我生平至敬至爱之人,若非阳顶天从中捣乱,我们的美满姻缘何至有如此悲惨下场?若不是阳顶天当上魔教教主,我师妹也决计不会嫁给这个比她大二十多岁之人,阳顶天是死了,我奈何他不得,但魔教仍在世上横行,当时我指着阳顶天和我师妹两人的尸身,说道:‘我成昆立誓要竭尽所能,覆灭明教,大功告成之日,当来两位面前自刎谢罪。’哈哈,杨逍、韦一笑,你们马上便要死了,我成昆也已命不久长,只不过我是心愿达成,欣然自刎,可胜于你们万倍了,这些年来,我没一刻不在筹思摧毁魔教,唉,我成昆一生不幸,爱妻为人所夺,唯一的爱徒,却又恨我入骨”

    张无忌听到他提到谢逊,更是疑神注意,可是心志专一,体内的九阳真气越加充沛,竟似四肢百骸无一处不是胀得要爆裂开来,每一根头发都好像胀大了几倍。

    只听圆真继续说道:“我下了光明顶后,回到中原,去探访我那多年不见的爱徒谢逊,哪知一谈之下,他竟已是魔教中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我虽在光明顶上逗留,但一颗心全放在师妹身上,于你们魔教的勾当全不留心,我师妹也从不跟我说起教中之事,我徒儿谢逊在魔教中身居高位,竟要他自己提起,我才得知,他还竭力劝说我加入魔教,说什么戮心同力,抗击胡虏,我这一气自是非同小可,但我转念又想:魔教源远流长,根深蒂固,教中高手如云,以我一人之力是决计毁它不了的,别说是我一人,便是天下武林豪杰联手,也未必毁得了它,唯一的指望,唯有从中挑拨,令它自相残杀,自己毁了自己。”

    杨逍等人听到这里,都不禁惕然心惊,这些年来众人尽皆蒙在鼓里,浑不知有大敌窥伺在侧,处心积虑的要毁灭明教,众人为了争夺教主之位,闹得混乱不堪,圆真这番话却如当头棒喝,发人猛省。

    只听他又道:“当下我不动声色,只说兹事体大,须得从长计议,过了几天,我忽然假装醉酒,意欲逼奸我徒儿谢逊的妻子,乘机便杀了他父母妻儿全家,我知如此一来,他定会恨我入骨,必定找我报仇,倘若找不到,便会不顾一切的胡作非为,哈哈,知徒莫若师,谢逊这孩儿什么都好,文才武功都很了不起,唯有一点,便是易于愤激,不会细细思考一切前因后果.”

    张无忌听到此处,心中愤怒再也不可抑制,暗想:“原来义父这一切不幸遭遇,全是成昆这老贼在暗中安排。这老贼不是酒后乱性,乃是处心积虑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