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聚集
那条毒蛇再次出现林啸的面前。
林啸瞥了一眼从他附近经过的那条蛇。
是那个咬他手腕的蛇,他也差点因为这条蛇的毒液而死,但他并没有感到仇恨。
因为蛇是为了生存才这么做的,所以他并不特别讨厌或害怕蛇。
蛇在角落里宰杀了一只很大的昆虫,林啸通常会在那里放他的粪便吸引大量的昆虫。
虽然他的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看得如此清楚。
当他与渗透到他体内的毒药作斗争时,他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种毒药耐受性吗?”
他曾听说过一些故事,人们在中毒后会变得更加强大。
林啸认为这将是他自己的情况。
问题是,他不仅对毒药产生了抵抗力,而且他的身体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似乎是一种协同作用,影响了他的视力。
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证实他的猜测。
林啸抓住了那条正在吃昆虫的蛇的身体,回到了他刚才坐的地方。
被俘的蛇立刻张大了嘴,在林啸的手背上咬出了两个小洞。
效果是即时的。
他能感觉到手背上的热度在上升。这足以证明毒药已经渗透到他的身体里了。
林啸咬牙切齿,为止痛做准备。
对毒药有抵抗力并不能减轻林啸的痛苦。
就像林啸所预言的那样,他能感觉到蛇咬的疼痛。
灼热的热气从他的血管里冒出来,好像要烧他的全身似的。
很痛苦。
他几乎后悔自己的决定,这种痛苦比他想象的更能忍受。
第一口咬伤使他完全瘫痪,第二次不确定,只是疼痛,但他仍能忍受。
一天过去了,疼痛开始完全消失。
林啸很快就确信,他终于养成了对毒药的抵抗性
可能只是针对某种类型的毒药,但很明显,他有自己的武器,孩子不知道。
他的视野似乎也变得更清晰了。
“很好!”
这是林啸被关在地下空间后的第一个微笑。
他每天一次次地让蛇咬他的手腕。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产生出了一种抗性,但是林啸从来不想对他目前的水平感到满意。
他想要更完美的抗毒性。
于是他每天一次又一次地被蛇咬。
他还观察了蛇的行为。
这条眼睛退化的小蛇是除林啸外,在地下空间里唯一聪明的生物。
当他盯着蛇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看得出来它在摇头。
蛇是非凡的猎手。
它可以在没有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接近猎物并立即杀死它,它会隐藏自己的存在,这样即使是警惕性很强的昆虫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
顺便说一下,会有昆虫注意到一条蛇的出现,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它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嘶嘶”的叫声。
随后,昆虫好像不会动了一样变得坚硬。
它可以用声音使猎物丧失能力。
但即便如此,蛇并不贪婪,它不会犯下恐吓周围昆虫并将它们赶走的错误。
这样一条蛇的出现引起了林啸的兴趣,所以除了花时间训练自己的耐性外,林啸还会来观察蛇的行动。
对林啸来说,观察蛇是他现在唯一的娱乐方式。
林啸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这条蛇的动作。
为了增加体力,他试图模仿一条蛇在房间里走动时的动作。
他练习在没有声音或存在的情况下在黑暗中步行。
日子过得很快,他又一遍又一遍地做着同样的事情,他的日常生活包括吃东西、观察蛇和训练他的身体。
为了不发疯,林啸不得不不断重复这三种行为。
否则,他就已经疯了,陷入了可怕的痛苦之中。
吃东西,训练身体,观察和模仿蛇是他现在能防止发疯的唯一方法。
在黑暗中,林啸和一条蛇一样一点一点地移动着。
嘎吱响!
林啸睁开眼睛,望着突然发出的响声的铁门。
不一会儿,他脸上露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因为把他锁在这里很长时间的铁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林啸站了起来。
很快就把铁门彻底打开。
他房间里的景色和外面的景色没有任何差别,他眼睛里笼罩着漆黑的黑暗,潮湿的空气刺激着他的皮肤。
林啸走出铁门,环顾四周,门外是一条很大很长的一条的走廊。
在他的左边也有许多的房间,所有的门都敞开着,也许所有的房间都是同时打开的。
走廊望不到尽头。
林啸走到了他房间隔壁的房间,要走二十步才能到隔壁房间,如果他的房间只有三平米,或者每个方向大约十步左右,房间之间还会有十层砖块,作为隔墙。
“这就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别人的存在。”
无论他的感官多么敏感,它都无法克服墙的厚度。
林啸往房间里看了看。
一股恶心的恶臭搅动了他的鼻子。
是腐肉的味道。
有人的尸体在黑暗中腐烂,恶臭的气味表明腐烂的过程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林啸走进房间,检查了身体。
这位死者散发着恶臭,脸以塌陷了,所以他无法详细分辨,但从骨架的构造来看,他可以看出死者是一个和他同龄的男人。
也许这个男人和他同时被关在这里,其他房间的情况也是一样的。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和林啸年龄相仿的男人或女人死了。
不像林啸一样,他们忍受不了饥饿,饿死了。
他们的房间和林啸一样潮湿,到处都是苔藓。他们可能没有考虑要吃这些苔藓。
也许他们无法像自己那样很好地适应黑暗,因此没有注意到房间周围的苔藓在生长。
他们把一碗腐烂的食物摆在自己的门前,就像林啸的洞内一样,食物也是配给的。
但他们一定很挑剔,没有碰过食物。
在黑暗中,林啸的眼睛闪着红光。
他继续沿着走廊直走。
二十个房间过去了,也发现了二十具身体,每一个房间一具尸体。
林啸很快到达了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巨大的铁门挡住了走廊。
与封锁他们房间的铁门相比,铁门要厚得多,而且要大得多。
门上的螺栓也拔掉了。
林啸用力推开门,高耸的铁门慢慢地打开了。
在铁门的后面,一直被囚禁的那个走廊还在继续延长,又有二十个铁门排成一排。
唯一令人困惑的是,在林啸所在的地区只有他自己一名幸存者,但在新的地区,这里有多达两名幸存者。
这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似乎是同一年龄。
他们用谨慎的目光注视着皮林啸出现的方向,从他们的行为判断,他们的眼睛似乎并不像林啸那样完全适应黑暗。
很明显,他们注意到了一个有其他人的出现,通过林啸的脚步声,来判断有人来了。
林啸只看了他们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男人和女人都很瘦,好像吃得不好似的。但是和林啸比起来,他们的体形似乎还好。
林啸瞥了一眼隔壁的房间。
他透过门看到一具尸体,他可以看到尸体旁边的一个装食物的碗。
毫无疑问,他有足够多的食物,要么是因为他无法忍受孤独和疯狂而死去,要么是他无法克服在地下染上的疾病而死。
其中一名幸存者说话谨慎。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的?这里的幸存者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了。”
林啸看着提出这个问题的女人,她是一个被锁在地下室很久也没有失去美貌的女人。
她盯着墙的方向,就像那里站着一个人似的。
她似乎认不出林啸的外表,因为她的眼睛没有习惯在黑暗的地方看到东西。
女孩旁边的男孩也用一种非常谨慎的目光注视着林啸的方向。
他们的眼睛不能完全适应像林啸那样的黑暗,但是他们的听觉和嗅觉却在这一刻逐渐显现出来,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注意到林啸的到来并变得警惕起来。
林啸张开了嘴。
“我叫林啸,我被关在附近的地方。”
“隔壁的地方?!你是说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看来是这样的。”
林啸回应碧玉所问的问题。
女孩咬了她的嘴,说道:“你好!我叫碧玉。”
她不知道自己被抓到这里已经过去多久了。
即使每个被困的房间里的人都快死了,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忍受着,直到她最终活了下来。
那个男孩也是这样。
他有着杰出的精神力量,他成功地克服了一天一天的绝望和孤独。
林啸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宋春宇。”
“我们走吧”
“去哪儿?”
“我认为还有更多像这样的地方。”
林啸的目光集中在走廊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巨大的铁门,类似于林啸所通过的东西。
碧玉和宋春宇并没有发现铁门的存在。
因为他们的眼睛不能透过黑暗看到其他的地方。
碧玉的声音颤抖着说道。
“哦,天哪!还有更多这样的地方吗?”
“跟我来吧!”
林啸先一步走了过去。
碧玉和宋春宇跟随着他的脚步声一起走着。
当他们转移到下一个地区时,他们看到了更多的幸存者,这次有5人。
就像宋春宇和碧玉一样,他们也聚集在一起,分享信息。
他们对突然出现的林啸感到惊慌。
不过碧玉和宋春宇走了出来,平静地走了过去,很快他们就打成了一片。
当其他人正在谈话时,林啸瞥了一眼房间。
大多数房间也有腐烂的身体。
与碧玉所在的区不同的是,只有少数人死于饥饿。
相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表现出了自我伤害的迹象,有些人头部骨折,另一些人则表现出被勒死的迹象,他们一定无法忍受绝望、孤独和恐惧,所以他们选择了自杀。
对于十三四岁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严酷的环境。
他们只有自杀才能逃脱。
林啸接下来看的是他们的饭碗。
它比自己所在的区的食物碗要大得多,食物的数量也更多。
至少在食物方面,显然他们得到的食物比与世隔绝的自己区还要多。
他们有区别吗?
不管那些将他们囚禁在这里的人的目的是什么。
但很明显,他们是通过给予每个区不同的待遇来实现这一目标的。
通过比较自己所观察到的部分,在与其他的地区相比,自己所在的区环境是最恶劣的。
然而,在外面说话的那些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林啸出来的时候,碧玉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对他说道。
“这些人也与我们同一个时期被监禁的。”
我是李敏,我是高欣宇。
林啸默默地记住了他们的名字。
在第三区,李敏和高欣宇脱颖而出。
李敏是一个和碧玉相似的漂亮女孩,而高欣宇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他有着如此美丽的脸型和外表,以至于他不能被认为是一个男人,可能有很多女人在看见他后会爱上他。
李敏朝着碧玉刚才说话的方向说道。
“你好,我是李敏。以后请多多关照!”
林啸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幸存者继续前进到下一个区。
在下一个地区还有几个幸存者。
大约有八个人幸存了下来。
每当他们到达一个区时,幸存者的人数就会继续增加。
最后,幸存的人数达到了惊人的100人,而死亡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多。
“有三百人被放进去,其中只有一百人幸存。”
三百个人被监禁是不正常的,无论巴蜀有多大。
如果三百名人同时不见,强大的宗派就不会保持沉默的。
但是如果他们把捕捉人的范围扩大到世界其他地方,那么他们可能就不会被注意到了。
在林啸记忆里,他是在离巴蜀很远的豫州被捕的。
碧玉和宋春宇也都是孤儿,其他人也是。
即使他们消失了,也没有人会关心和寻找他们,他们是被抓进行秘密阴谋的完美人选。
林啸打开了通往下一个区的大门,但这一次出现的风景与他想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