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认为真白这种形态不会给他带来太多的麻烦，索性答应了下来。

    “出去后你就寄居在我的外套上，没穿外套话就寄居在我的上衣里，这样就有更广阔的视野。”

    “可以吗？我还觉的这样不太礼貌呢。”真白喜笑颜开。

    “你出去后能送我一些了解世界的工具吗，比如书什么的，我想学习语言和知识。”

    “我很喜欢跟你聊天，所以我需要学习你所说的中文。”

    也是，出去后语言不通就无法交流了，左梦肯定了这个说法。

    “你可以把空间内的景象映射在脑海里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已经知道你长啥样了。”真白笑道。

    左梦决定给她一部能联网的手机，并教会她如何使用网络，这样既方便又省事，而且现在的实体书可不便宜。

    “行，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

    白光闪过，左梦出现在实验室中。

    周围的景象如玻璃般破碎，只留下无尽的黑暗，此方暗界就此消逝于命运的长河。

    在左梦几次呼吸之间，散落的玻璃碎块重新升空拼凑，四周的景象重新凝聚。

    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封闭平台，晌午已过，阳光斜射在穹顶玻璃上，刺的左梦睁不开眼。

    平台一侧的墙壁缓缓开启一扇门，左梦迈步出门，来到平台外面。

    平台下正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赛维尔花白的胡须随风微动，他开口道：“时间刚好，你随我来。”

    左梦抬头看了眼钟楼上的大钟，刚好是十四点十分。

    旁侧的欧式钟楼内，位于建筑中央的大厅里，新生们都安静地站在里面。

    金边实木的大门外，塞维尔带着左梦站立于此，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除了新生，人群里还有一抹亮眼的红色，秦晓淑也在其中。

    不止秦晓淑，还有另外几名高年级的学生立于台下，他们的神情严肃或是冷漠。

    清一色的黑色校服让此刻的氛围更加沉重和肃穆。

    大厅的高台上铺着黑色的地毯，金色骷颅树的图案刻印在背景墙上。

    罗伯斯特站在高台侧方，刚刚结束上一段话语，停顿间，他锐利的眼光扫过台下的每一位听众。

    他中气十足的声音继续在大厅内响起。

    “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将死之人无需悲伤，只需对亡者怀揣敬意。”

    “这次测试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意外情况，参与救援行动的高年级学生不必自责。”

    “愿他们魂归故里，散会！”

    罗伯斯特走下讲台，站到学生们旁边，而学生们依旧沉默着。

    门外的左梦透过打开的花格窗，看见远方的海崖上飞起一群群白鸽。

    塞维尔低头默哀，左梦见状也效仿着低头。

    大钟发出十二声沉重的闷响，回荡于偌大的校园。

    大门打开，学生们陆续离场，看到金云义和柳雯，左梦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事就好，嗯？秦晓淑也来了。左梦注意到了人群中的红发身影。

    秦晓淑也注意到了他，但秦晓淑没有上来搭话，金云义和柳雯亦是如此。

    待学生们尽数离开，一名脸上有着三道疤痕的男人来到左梦和塞维尔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唐纳斯·塞维尔，这位是罗曼·罗伯斯特。”

    一旁的塞维尔冷不丁地开口道，这两个名字左梦都有所耳闻。

    塞维尔是执行部资深干员，罗伯斯特则是执行部的主要负责人。

    “老师们好！我是左梦。”左梦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僵硬应付着。

    “跟我来。”罗伯斯特带着左梦来到了之前用于指挥的会议室。

    他示意左梦坐下，然后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你进入的暗界本是测试所用，但是因为不明原因接入了另一处空间。“

    “除了你，还有另外3名同学出现了这种意外，失去他们是我们的失职和损失。”

    罗伯斯特敲击会议桌，一个投影出现在左梦面前。

    那是一个银白色的光球，由许多分布均匀的光粒组成。

    “左梦同学，你是否在暗界里以任意形式知道了银白的、发光的球体之类的概念。”

    “我知道你能脱离那个暗界非常不易，这是学院的责任，学院也会做出相应的补偿。”

    反正出入一次暗界就得写一份报告，干脆就在这里搞定。

    左梦知道琉璃会同步记录聊天内容，到时候可以直接打印出来，改一改就是报告成品。

    于是，左梦用报告的口吻讲述了进入暗界后发生的一切。

    但他悄然篡改了结局，让真白消逝于虚空之中。

    真白的自述也被左梦省去。

    听完左梦的报告，罗伯斯特对左梦点点头，“好的，你可以回去了。”

    “好的老师，那我先告辞了。”

    左梦跟塞维尔和罗伯斯特挥手告别后推门而出，离开了钟楼。

    寒维尔和罗伯斯特面面相觑，赛维尔率先开口道：“没有出现对银网认知，这不符合以往的规律。”

    “左梦不会有意隐瞒，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罗伯斯特转动着光球投影，肯定地说道。

    “得重新考虑一下银网的危险等级了，这一次是它自行启动，前所未见啊。”

    塞维尔想了想，接着补充道：“主动探索银网会有收获，目前来看，被动的探索不仅危险性极高，而且不一定会有收获。”

    “嗯，我去写一份报告递交给校长，最近异常事件越来越多了。”

    左梦走出欧式钟楼，金云义和柳雯正等候在外，正秦晓淑聊着天

    眼看左梦出来，秦晓淑小跳过来，单臂扣住左梦的脖子，像好兄弟许久未见一般。

    “学弟你还挺厉害的啊，我以为凭你这不入流的战斗力，九成是出不来了。”

    左梦没好气地反驳道：“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就算你去也破解不了。”

    “跟姐说说，出来的条件是什么？”

    见金云义和柳雯也靠了过来，左梦便开口给大家复述了一遍他的口头报告。

    同时经过一番交谈，左梦知晓了他在累死累活的时候，暗界外发生的事情。

    金云义和柳雯进入的是学院设定的测试用暗界，完成考题后就正常脱出。

    而左梦和另外三名同学则是进入了一级收容物“银网”的子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