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菲尔叹了口气，揉了揉下巴。“我们可以再试一次，但这次我想让你测试一下城市南部的入口。”

    “对你来说，几乎是早晨了，”伊恩说。“我一直很小心；在我被任何人发现之前，我们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我们可以在你休息后再继续。”

    王子皱起眉头，瞥了一眼他那杯午夜咖啡。虽然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天气变冷了，但还是满的。在后悔场景中喝咖啡后，咖啡因效应并没有延续到现实世界中，但欧里菲尔并不关心这些小细节：无限咖啡就是无限咖啡。

    “你说你想把文崔贝尔拉出来，一个怀疑的亡灵巫师，”欧里菲尔回答说。“你试过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来吸引他的注意吗？”

    “…定义‘特殊’。”

    欧里菲尔翻了翻眼睛。“伊恩，我以前见过你做过巫术。比如，当你处理模糊构造时，回到无限循环中。这可能是把文崔贝尔从隐藏中拉出来的必要禁忌。”

    “你让人觉得好像你见过我在圈外做巫术。”

    欧里菲尔仔细考虑了他的下一句话。“我还没有看到它本身，但我怀疑你可能已经涉猎了，因为你从梦中拜访你的上升者那里收到了礼物，艾奇米斯……而且，基于你在这里，试图追踪一个亡灵巫师的事实。如果有人在找老师，我希望他们会这么做。”

    伊恩沉默了几秒钟。“我差点忘了你知道我的视力增强。我有没有澄清过——”

    “你能看到灵魂吗？是的。你已经在场景中向我解释过了。”

    “我想问我是否澄清了我在梦中看到的东西。”

    王子用手指敲击桌子。“我想你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阿切米斯向你展示了一种幻象，在这种幻象中，你将输给阿里的后裔；而且，这种幻象表明，她的到来将预示着塞莱贾大陆的分裂。阿切米斯提出干预，阻止塞莱乔的分裂，并给你一份礼物，帮助你在阿里的袭击中幸存下来。”

    伊恩补充道：“你忘了提到艾奇米斯想让我杀艾莉。”。

    “我认为他不会问，除非他认为你有成功的机会，即使机会很小。”

    “不管怎样，欧利……你说得对，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更多关于亡灵术的知识。我认为这是让我战胜艾瑞的关键。”

    欧里菲尔对自己微笑。伊恩承认追求巫术是死罪；向他吐露心声是一种信任的表现，这使他心跳加速。

    “更有理由在一个场景中测试巫术，”王子重申。“你不会记得的，但无论你告诉我什么，我都可以重复给你听。”量子通道上的通信速度不受语言的物理限制，允许更快的知识转移。欧里菲尔认为，如果他真的要在每次循环后花一分钟来传达所发生的事情，他可能会发疯。

    “……我想不会痛的。除了你，没有人会记得。”

    王子把手伸进一绺金发里。“没错。”

    “好的。当我们遇到情况时，请告诉我。”

    欧里菲尔微笑着拿起咖啡，啜了一口。“开火吧。”

    “我正飞往城市的南边，没有骨妖。”

    欧里菲尔边听边点头。他会在没有wyrm的情况下落后几秒钟。

    “我轻轻地触到了议会大厦的屋顶。和以前一样，当我不太显眼时，他们似乎对我的出现有了更强烈的反应。”

    “怎么会这样？”

    伊恩解释说：“当我被wyrm和一个骨盾完全包围时，它们几乎不参与战斗。”。

    “格诺斯特的初级实践者必须意识到他们处于一种情景中，”欧里菲尔指出。“但当你不是那么明显的杀人犯时，你会让他们更难受。”

    “我，杀人犯？不管怎样，我切下了屋顶的一部分，然后往下跳。我看到一群穿着西装、相貌重要的人围着一张圆桌开会。我把他们都冻住了，然后……”伊恩拖着脚步走了。

    “还有什么？你还有20秒。”

    “我觉得我想得太多了。”

    欧里菲尔在他的鼻梁上摩擦。“试试看，什么都行。”

    “我选了坐在桌子最前面的那个，看起来最重要的那个，我试着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把他的灵魂分离出来。如果不是因为我冻住了他的嘴，他会尖叫的。我的死亡能量正在穿透他，包围着他的心，追逐着生命的循环。”“他的身体。”

    “十秒钟。”

    “我有他的灵魂，”伊恩回答。“但他死了。而我没有——”

    “伊恩？”

    “有人在攻击我，”伊恩反驳道。“我想他们想对我做……就像我对这个人做的那样。”

    情景又回到了现在。欧利把他的咖啡杯在桌上轻轻地一挥，叹了口气。“伊恩，不管你刚才做了什么，我希望你再做一次，但行动要快一点。具体来说，你去了议会大厦，闯入屋顶，在一次会议上袭击了一群重要人物……然后杀了一个人，带走了他们的灵魂。”

    “明白了。”

    “就在场景结束之前，你说有人在攻击你。”

    “当我攻击他们时，人们往往会这样做。”

    “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似乎暗示攻击者是在用巫术报复……对你做你对被杀者所做的事。”

    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一个极好的线索，”伊恩回答。“我真的说过有人用巫术攻击我？”

    “这就是我听到的。”

    “好的，让我知道我应该再试一次。”

    欧里菲尔把杯子举到嘴边。“现在。”

    “我正在做上一个场景中我计划的事情……好吧，我在屋顶上。刚刻了一个洞，我就掉了下来。这次我看起来不像在会议室里，房间是空的。”

    欧里菲尔皱着眉头。由于不一致性，在后悔循环中与他人合作总是一场斗争：告诉某人一个开放式的指令，他们每次都会以不同的方式进行。

    “你就不能找一个有最重要签名的地方吗？”

    “现在我可以了，”伊恩说。“我不能爬上屋顶，因为他们用一种致密的材料建造了屋顶，在我的重要视野中，它把所有东西都涂成黑色。我现在正在穿墙……好吧，我看到了会议室的人。我说我以前到底做了什么？”

    欧里菲尔回顾了前面的情景。伊恩并没有详细描述他尝试过的东西，也许是因为他不愿意描述他正在做的事情。“你试图在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分离出他的灵魂。自从他最终去世后，你似乎并不太成功。”

    “如果这足以引起某人的注意，我会再试一次。我冲进房间，把所有人都冻在原地。我走到桌子前面的那个人面前，杀了他；我看到他的灵魂，抓住它。时间到了？”

    “十五秒，有什么事吗？”

    “不……还没有。也许是我杀他的方式引起了袭击者的注意。”

    接下来的几秒钟滴答作响；几个卫兵试图进入房间与伊恩交战，但伊恩很快就把他们冻住了。场景结束了，反斜视地回到了现在。

    “回到议会大厦。我们需要将这种情况分解，以提高效率。”

    “没有解释吗？”

    “最后一个场景是浪费，”王子回答。“现在你有了一个新的职位。你一到议会就告诉我。”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我路上没看见任何人。好的，我在那儿。”

    “你看到了什么？”

    “很少；屋顶遮住了生命的印记。”

    欧里菲尔叹了口气，喝了一大口咖啡。我真的应该把它加热。“伊恩，你能描述一下屋顶上有什么可以作为地标的东西吗？比如排气口、玻璃器皿或令人难忘的建筑结构。”

    “屋顶是平的。在我站的地方，它似乎是由混凝土制成的，但如果你离开这片平坦的区域，屋顶会向下倾斜，覆盖着灰色的粘土砖。旁边有一个单独的排热口。”

    “太好了。你能到排气口去，开始破坏它周围的屋顶吗？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参考点，确定屋顶下面有哪些房间。”

    “我应该找一个有人的会议室，对吗？我找到了。就在排气口的右边。”

    欧里菲尔设想伊恩在下一个场景中回来……从对面接近屋顶。“从什么角度？”

    “如果我面对太阳，它就在右边。”

    王子点点头。“明白了。”欧里菲尔结束了这个场景，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另一个场景，没有费心向伊恩汇报。从决策者的角度来看，几乎没有时间过去。

    伊恩继续向议会大楼走去。当他示意他已经到达屋顶时，欧里费尔告诉他在通往会议室的地方凿一个洞。伊恩没有质疑为什么欧里菲尔突然对房间的位置有先见之明，而是毫不犹豫地听从了王子的指示。

    “我把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冻住了。我试图把这个人的灵魂从他的身体中分离出来，尽管这感觉像是在剥葡萄皮。灵魂既光滑又深陷其中；这有点自相矛盾。但我想……我可能……只是……”

    “伊恩？”他比第一次提取那个人的灵魂时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欧里菲尔想知道他是有了新的见解还是遇到了麻烦。

    “我想我做到了，”伊恩说。“他昏迷了，我有他的灵魂。时间？”

    “二十五秒。有任何迹象表明–”

    与量子通道上的任何话语不同，一股只能被描述为无声痛苦喘息的气流进入了欧里菲尔的脑海。

    “那是亡灵巫师，伊恩！这可能是文崔贝尔！你需要试着追查源头！”他不确定他的鼓励会有多大作用，尽管不会有什么伤害；欧里菲尔不确定伊恩是否会因为疼痛而无法动弹，但如果对心脏的一次直击没有成功。。。

    “操这家伙，”伊恩回答。“我从屋顶向上移动，这动摇了攻击者的控制，所以他显然是在有限的范围内行动。时间？”

    欧里菲尔杀死了这个场景，并立即跳到下一个场景。他现在有足够的信息来引导伊恩引起亡灵巫师的注意；每次亡灵巫师攻击时，欧里菲尔都指示伊恩朝特定方向飞去，以三角测量他们的位置。八个场景之后，欧里菲尔认为他知道亡灵巫师藏在哪里了。

    “我把那个人的灵魂分开了，”伊恩喊道。“只是等待——”

    欧里菲尔意识到伊恩思想的突然停顿是亡灵巫师开始进攻的信号。

    “这很痛苦，但你可以做到。我需要你撞破垃圾桶旁边的墙。然后我要你砸碎地板。”

    “完成了。妈的，很难想象。我感觉到周围房间里有一些重要的信号。我该去哪里？”

    “前进，我们快到了。”

    “疼痛越来越厉害了，”伊恩回答。“感觉好像有人从里面把我活活烧死了。尤杰尼……”

    欧里菲尔的手紧握着他的咖啡杯，他的指关节变白了。“往痛苦的方向走！这只是一个场景；几秒钟后就会结束。”他们非常接近。

    “我只是……我打破了……墙……有个人在看着我。”

    “他长什么样？”

    “他太老了……他不是……不是文崔贝尔。我不明白他怎么还活着，他完全沉浸在死亡的能量中。我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这甚至不是……”

    “伊恩，等一下！问他的名字！七秒钟！”

    “我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只是眯起了眼睛。但现在我能看到他了，我试着控制弥漫在他全身的死亡能量。他蹒跚但保持直立，这意味着他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我。等等，他……他说他的名字叫苏勒玛。”

    在欧里法还没来得及提出任何其他问题之前，这一情景就结束了。

    尤里菲尔把手拉到头的两侧，用力拉他的头发。当我自己不能在那里的时候，这是如此的令人沮丧。即便如此，尽管不太可能，他们还是设法在格诺斯特找到了一个亡灵巫师的线索，即使他不是文崔贝尔。

    欧里菲尔花了一点时间整理他的思绪。“你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叫苏勒玛的人，是吗？”

    伊恩停顿了一下。“事实上，我有过。赫卡特斯在他的《灰姑娘》中提到过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在他的《灰姑娘》中，任何人都应该早就死了。”

    欧里菲尔哼了一声，向后靠在椅子上。“议会大楼里有一个自称苏勒玛的亡灵巫师。”出于习惯，他扬起眉毛，尽管没人会看到。

    “嗯。现在我真的很好奇这家伙是谁。”

    “准备好再次出发了吗？”欧里菲尔问道。

    “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