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线交叉了。

    牛胜回头又追上夏希，夏希停在一个叉路口。

    牛胜问：怎么了？夏希说：那个人进了小胡同，我不知道跟不跟？

    牛胜说：不跟，那里太窄了，突然出手，神仙都躲不过去，咱没拿那个钱，就不冒那个险。

    给你的车，我还是骑不惯，趴着太累人。

    牛胜和夏希换了车，牛胜说:你刚才要是上了当，跟进去，那才叫蠢呢，活着最重要。

    牛胜和夏希正说着话，从胡同里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牛胜就看了一眼，就觉的身上一凉，连忙眼神放夏希身上，夏希也觉察到不对，牛胜通过二哥制止了夏希回头的动作，牛胜用小手指对着夏希说：你的车一点都不好，我的车多气派，像个大老爷一样，以后就叫老爷车了。

    夏希说：但是我的车快呀，你的车那么慢，牛胜顺手把夏希头盔的挡风板打合上，就是不想让这人看见夏希的长像。夏希也反应过来，一下把牛胜的也合上了，然后牛胜踢夏希，夏希回踢，两人脚对脚踢着。然后夏希猛踢一脚，转身上车，骑着就走，牛胜又踢了路边的行道树几脚，这才骑着车去追。

    两人一直骑了两公里路，才在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并肩停在一起，夏希说：刚才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感觉我身上的狐狸尾巴都炸开了。

    牛胜也说：我也感觉到身上一凉，那个人就是从胡同里走出来的。

    我们把车骑到对外商店，再买两辆摩托车。这个暂时不骑了，这个人不死这个车就不露面了。

    夏希问：他怎么能杀死呢？我觉得我俩杀不了他。

    牛胜说：我用弹弓打他。

    那样的话，也只有六十多米的距离，还是不安全，这种人感觉很灵敏的，万一失手，你要跑不过他就危险了。

    夏希说：要不然，我去山里抓一条毒蛇，你弹丸上沾一点，打过他，要是没打死，你跑他追，不出二里地包死。

    行，咱们现在就去换车，换那种可以骑上山的车。

    夏希大为激动的说：我当年要有这样的车，也不会让人追的累吐血。

    牛胜大为惊奇的问：你干什么了，让人追那么狠。

    夏希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也不多出奇，也就一袋金沙，我骗他说陪他，我的替身上场，后来第二天，他就拿着枪追了我一天呀，尼玛，体力太好了，然后我就上内地了。

    那你要感谢他，要不是他，你也遇不上我。

    那是真的要感谢你，救了我一命呀，我现在每一天都好快乐呀，而且你傻傻地好可爱。

    牛胜有点不高兴了，想我英俊潇洒，高大威猛，为国为民，多材多艺。

    二哥说：你饶了我吧，有个差不多就行了。

    牛胜说：不行，回头就去书店，买一本大词典，看看上面夸我的词有多少。

    呃，三弟呀，我要吐了，你猜我在你脑子里。我吐哪？

    尼玛，换牛胜想吐了，打了个寒颤，不能再想了，先去外贸大楼吧，这个事情有个交代。

    牛胜让夏希先去找李天青，让他在车库等他，再买两辆摩托车，要越野摩托车。

    牛胜骑着摩托车到了外贸大楼，一进楼里就被人架着胳膊带到保卫科了，一进门，熟人，军事情报处的，审问过自己，一看见牛胜就说，怎么哪都有你。

    牛胜摊摊手说：你以为我爱看到你似的，我来问冯如，我设计的包在哪里生产。

    哦，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设计了两款包，没有地方生产。

    你的两款包复杂吗？

    一点都不复杂。

    那我们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我们有一家被服厂，一直生产排不满，你不如让我们生产吧。

    行，回头把冯如喊上，算一下成本，然后算一下卖多少钱一个。

    哎，叔叔大爷们咱们干啥来了。

    不就抓个人吗？早就在我们的注视下了。

    牛胜把胶卷放在桌子上说：胶卷还有接头的人，这个也掌握了？

    我刚才送的中药和纸条你们都没收到？厕所也没有安排人去轮流蹲坑。

    我们有我们的安排。情报处的人说

    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能走了吗？

    你胶卷交出来了就行了。我回头和冯如联系就行了。

    牛胜说：包我申请专利了，我昨天还成立了一个律师事务所。

    那就回头三家一起研究研究吧。

    牛胜说：我的律师事务所叫万事吉，你有事通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哎，不再聊两句。

    我一个老百姓跟你聊不到一起呀，走了。

    牛胜去了老李那买摩托车，李天青说：哥们这天也冷了，你弄辆汽车不好吗？

    牛胜说：不要，摩托车别人顶多说我败家，买辆汽车，那就是这孩子太狂了，太傲了，太显摆了。

    好好好，我不卖汽车，行了吧，两辆摩托车收你四万二，行不行。

    牛胜说：那还有什么行不行的，夏希掏钱，让他开发票是万事吉律师事务所买的摩托车。

    夏希问：为什么呀？

    牛胜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冲抵什么税收的吧，你回头问吉纳，她懂。

    两个人一人一辆越野摩托车冲出大院，牛胜先去买了一个吉普车上的扁平的油箱。又去加油站灌满了油。

    夏希问：每回骑车也没见你弄这个呀？

    牛胜说次去山里，万一没油了，再遇上野兽了，那不就糟了，何况这个车的油箱小，装不了多少油。牛胜在前骑着摩托车到了郊区公路上，双手一使劲让前轮离地，后面单轮着地，开始骑摩托车了，夏希大呼小叫的喊：摩托车还能这样骑，她也把前车轮抬起来骑车了，也幸亏这年月车少才敢这么玩。

    进了山，走那个机耕路，就是给拖拉机修的路，只能走拖拉机，路窄还颠簸。

    两个人身体素质都好，也就快速深入到大山深处了。

    骑到摩托车也爬不上去的时候，夏希说：我们把车放在这里，下面要爬山了。

    牛胜跟在夏希身后说：你找蛇有什么窍门吗？夏希说：人有人走的道，兽有兽走的道，而蛇就要等在兽道边上，什么老鼠，兔子，走的道，那找起来就方便了。

    二哥咱们用耳朵行不行？

    二哥说：恐怕不行，蛇又不叫，只能用鼻子，但是你以前看的电视节目只说，蛇有臭味，没有办法知道到底是什么味道呀。

    哎。夏希，你不用弄一个树枝吗？

    万一你被咬了，我也没办法救你。

    夏希听了，也是赶紧弄了根树枝在前面扫荡着。

    牛胜连忙说：你不要逞强，我记得东北不产蛇吧？

    嗯，东北有蛇的。

    算了，你往后站站，换我来吧。

    牛胜说着掰断一根树枝，把夏希拉到身后，对夏希说：你钻过老林子，你帮我看看哪有兔子和老鼠的道，顺着找，应该好找些。

    牛胜就在前面一直用树枝扫着小路的两边，把嗅觉放到最大，夏希跟在后面也不说话，就是偎在牛胜的后背上，牛胜嫌她拌腿，就抓着她往后背上一背，还说：你不想走路我背着你呗，贴在身上还拌腿。

    走着，走着，脖子上湿漉漉的，牛胜摸摸脖子，像是夏希哭了，心想是不是刚才说她不懂蛇就生气了，这气兴也太大了，以后要注意说话方式了，不能老是拿她当队友了，也要当女人看。

    牛胜顺着山上的小路爬了一个小时了，也没发现有蛇，心想着以我的眼力都没看见蛇，是没有蛇呀，还是没走对地方呀，一拍自己脑袋，你傻呀，人走的路，蛇不躲着吗？站直了身体看山坡，仔细看一下，还真看出不一样了，有的草不那么绿，有点黄，还像线条一样的延伸着，过去看看，会不会就是兽道，走到跟前一看，还真像，就问夏希：这就是兽道吧，夏希嗯了一声。牛胜就顺着小道往前趟，才半小时就听见左侧有希希拉拉的声音，牛胜感觉是蛇，就跟了过去，看见了一条棱形花纹的蛇，三角头，可能是毒蛇，跟着就追，蛇觉得跑不掉，就回头盘了起来，头立起来，吐着信子，张嘴就看见两颗大牙在前面，一定是毒蛇了。

    牛胜一看自己的木棍这就不行呀，掐不住蛇头呀，夏希呀，刀带了没有？

    我带着呢，就你天天不带兵器，我是天天都带着的。

    那你给我砍一个前面带叉的木棍来，我好抓蛇。

    行，你等着。

    夏希爬到牛胜肩膀上站着，挥手从头上的树叉上砍下来一节树枝来，然后又削了又削，弄得一根前面有胜利手势的枝条来。牛胜拿在手里试了试，有一米五的长度，正好用，拿着挑逗蛇，然后猛的向下一压，把蛇头固定在底上了，顺着木棍就把蛇头后面抓住了。

    问夏希有东西装吗？

    夏希说：没有。然后说：我的包里不能放。

    那就不放呗，牛胜就掐着蛇头拎了起来，一米多长，夏希害怕蛇：你离我远点。

    奥，夏希怕蛇呀，好兄弟呀，明明自己怕蛇还要帮我抓蛇、以后对她好点。

    找了一圈没找到东西装蛇。

    牛胜把鞋子脱了，拿袜子把蛇头套上，又把蛇绕了几圈，打个节，装在口袋里面了。反正摩托服是牛皮口带。回到城市里，牛胜带着夏希来到物资局小区。

    把蛇放在客厅里，牛胜还捣鼓捣鼓着说了，这位大哥，小弟帮你复仇。

    牛胜觉得大哥肯定听见了，也肯定会帮忙的。然后问夏希，那个手枪钻在大学那里吗？

    夏希点头答：是的，我去给拿来吧？

    你把锤子也拿来吧，我打算把钢珠砸在木头里，然后用手枪钻，在钢珠上钻一个小洞然后滴蛇毒在里面，。行，我这就去。

    夏希下去骑摩托车去了。

    牛胜把大桌子翻个面朝下放在地上，就等锤子了。

    一会儿夏希回来了，带着工具箱，锤子，锯子，錾子，手枪钻，螺丝刀。牛胜把钢珠砸到大桌子背面，然后用手枪钻，一钻，尴尬了，钻不动

    二哥说：你得用铁的的，我看窗户上的钢筋就不错。

    牛胜说：那是螺纹钢不好弄成圆形的。

    二哥又说：小区花园的栏杆正好。

    二哥咱能不能别破坏公物。

    夏希你看能不能找一个金属加工的小店砸个炉子打个锅的店，说到这里，牛胜猛拍一下大腿，说：锡。

    夏希问：锡，什么东西。

    家电修理铺里都有的东西，做个泥范，把融化的锡倒进去就有圆球，电钻又能钻眼。

    现在有一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你去找一家修理铺买一卷锡条回来，把锅铲带着，走路边绿化带扬挖点土回来。

    那你干什么了？，夏希反问道。

    你现在会反问句了，有进步，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做一个取蛇毒的工具。

    夏希听牛胜这么说，也就认命的骑着摩托车去买东西了。

    牛胜出门站在走廊里看向后面的楼房，想挑一家只有女士衣服的家庭，而且衣服要花样和颜色都要新潮。

    呦呵，看到一家，内裤都是对外商店的东西，没有男士服装。

    就她了，牛胜下楼上了后面的三楼，敲门，门里面问：谁呀？

    牛胜答：姐姐，我是前面刚搬来的住户，想找您借一下用品。

    什么用品？

    牛胜说：在外面不好意思说。

    你怎么想到我家借东西的？

    尼玛，这个女人问题真多，我是前面二楼五号的住户，我看了后面住家的阳台，看到您的衣服是对外商店买的，想着您接触外面多一些，我借的东西才好开口。

    呦，还有这说法，好，我开门看看。

    一开门，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展现在牛胜面前，一个高个女人，扎了个丸子头，椭圆脸，唇红齿白，大眼明媚，鼻梁高耸，细高挑的身材，穿了一件紫色的丝绸睡衣。

    女人说：赶紧进来，把暖气都放出去了。

    牛胜这才发觉屋里地上放了一个呼呼做响的燃气取暖炉。

    牛胜关门以后，随手把摩托服脱了挂在进门的衣架上了，里面就是白衬衫了。

    女人眼前一亮，牛胜就觉的有戏。

    女人说：好了，现在就可以说了？

    牛胜的脸又开始表演了，开始通红，然后流汗，小声说：我要一点计生用品。

    女人装做没听清站在牛胜面前，并且还前倾着身体问：你说什么？

    牛胜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因为牛胜现在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雪白的胸前了，牛胜只好又说了一句，计生用品。

    这个时候脸上不但红了，汗水也下来了。

    女人说：好了，也不为难你了，我给你去拿，能告诉我和谁用吗？

    牛胜：我女朋友来看我新买的房子，我，我想，反正快要接婚了，就想着，就想着那个了。

    女人从卧室拿了一盒子计生用品出来，现在这年月国家发，你也买不着。

    女人接着撩牛胜说：知道怎么用吗？

    牛胜说：知道，然后把大拇指伸出来，说：我们老师教过我们的，套在这上面就行了。

    女人捂着嘴，笑的蹲在地上，咯咯咯的笑起来了。

    两条晶莹如玉的大长腿露在睡衣外面，很是好看。

    女人起身，又看了牛胜一眼说：你们哪个老师说的，男的女的。

    我们班主任王老师说的，她是女老师。

    漂亮吗？

    牛胜扭捏的说：好看。

    老师有我好看吗？

    我老师也好看。她，她和你不一样的，她笑起来，好温暖的，好温柔。

    傻孩子，你们老师说错用法了。

    不会的，我们老师好负责的。

    那你跟我进屋，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用的。

    牛胜就跟着女人进了卧室，女人回过身子说：你要想知道应该怎么用，你就要听我的，行吗？

    牛胜说：可以，但是你不要骗我？

    好，我不会骗你的。

    然后女人单腿跪地帮牛胜脱了裤子。

    牛胜说：你在干什么？

    女人说：你刚才答应我的，要听话的呦。

    然后，就是合谐时间了。

    牛胜躺在床上，默默流泪。

    女人在旁边搂着牛胜说：流什么眼泪吗，你就说，刚才快不快乐吧。

    牛胜说：我想和我的女朋友一起做这件事的，我们都是第一次多好呀，可是被你夺走了第一次。

    可是我教会了你唉。你骑摩托车不还要练习的吗？你就当是练习以后和女朋友才是正式的。

    能行吗？

    能行，以后要是还想练习，还能来找姐姐。

    可以吗？

    可以，你今天学的动作一会儿不就能用上了吗？

    以后还想学动作就来找姐姐，外面摩托车声音响了，是不是女朋友来了，长的好看吗？

    好看，就是太喜欢骑摩托车了，我劝了好几次了，劝不住，我就也买摩托车了。

    摩托车多少钱一辆？

    今天骑的两万一，是为了进山玩才买的，其实我不喜欢，车子颠簸，还吵人，我天天骑的摩托车是老爷车，坐着舒服。

    那车多少钱？

    两万九。

    你有很多钱？

    嗯，有。

    有多少？

    牛胜想还是别撩人家的贪钱的欲望了，就说：我女朋友不让说。

    你女朋友比我好看吗？

    好看，真的比你好看。

    小家伙，说话不可爱了哟。你可以重说一次。

    你

    牛胜说：真的，我女朋友长得真好看。

    好了，你走吧，我一会儿去你家好好看看，谁最好看。

    牛胜起身穿好衣服临出门的时候说：你可以不去吗？我怕你生气。

    然后开门准备走了，又回头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大盒子走出了她的家门，仔细听，还能听见死小孩，一点都不可爱，我一会儿一定要去看看能比我好看。

    牛胜笑呵呵的下楼了。

    二哥说：这女的漂亮，种上了，你记得十个月来看孩子。

    牛胜说：我看行。另外我在咱芦州的取暖炉，我打算也申请专利，觉得北方才是我的炉子的用武之地呀。

    回到家，很意外，珠子已经倒好了，放在地上一排排的。

    牛胜惊奇的问夏希：你怎么会这个？

    我们东北猎枪不都是用的这个，几乎家家都会呀。

    牛胜就把这些锡的珠子放在大桌上的窟窿眼里，用细钻头打眼，也是幸亏是夏希去买，一买一大盒，手枪钻能用的钻头都买了，要是牛胜去买，恐怕就会买一根能用的就行了。

    也就钻了十个珠子，夏希问：怎么不多钻一点。

    牛胜说：没有那么多蛇毒，用不上这么多。

    夏希说：快弄蛇毒，我想看看怎么取蛇毒。

    牛胜笑呵呵的拿出计化生育用品套在玻璃茶杯上，把蛇头捏开，把蛇的两颗毒牙往杯子里一捺，穿透橡胶薄膜，蛇就认为咬上了，就开始努力的排毒了，一股一股的流在玻璃杯子里了。

    牛胜还拿着小木棍，一会敲一下蛇头，争取把蛇毒排尽。

    最后蛇是一点都没有了。

    才把蛇装在塑料袋里面了，放在墙角里。

    然后牛胜就把锡珠放在玻璃杯子里面晃动着，争取每一个都灌上蛇毒。

    盖上盖子，放一边，对夏希说：去吃饭吧。

    夏希说：把杯子带上吧，万一有机会别错过了，我把你的衣服拿来了，我们都不要穿摩托服了。

    牛胜也就把摩托服脱了，换上了风衣，对夏希说：咱们还是风衣穿着合适呀。多少次穿着干事了。

    两个人出门，一人拎一个头盔，刚下楼，后面楼上的老师迎面碰上，夏希也打量着这人，老师也打量夏希。其实美人到这个级别了，你就不能说，谁比谁好看了，只能春兰秋菊各有所爱了。

    牛胜先打招呼，姐姐您来了，我们正要去吃饭、要不要一起去？

    好呀，我也没吃晚饭呢？

    那就一起走吧，也难为了这个姐姐了，穿着粉色的呢子大衣，黑丝袜，高根鞋里面是呢子的一步裙，侧坐在夏希的车上，牛胜连说几遍夏希要慢一点，这女人还是露怯了，香水喷的有点多了，这是跟外国人学的，但是人家抹那么浓是体味儿大，咱龙族的用不着那么浓呀。

    一会儿骑到夏希喜欢的羊肉泡馍店里了，三人开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