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有经理了。

    牛胜和夏希等公交车，也就半小时，车子来了，两个人上了车，车都要开了，三个小伙子拍着后门，喊着要下车，售票员开门他们下去了。

    夏希说：这三个都是小偷，姐们现在是净街虎。

    牛胜说：那我呢？

    你不行，他们都说你是小白脸，都是我护着你。

    牛胜说：你这样说我很生气的，决定今天骑你们的踏板车出去浪一浪。

    说的好像你不骑踏板摩托车就不浪一样。夏希噘着嘴说。

    牛胜只能装听不见了。

    到了事务所，吉纳和依莲娜都到了，李明玉还没来，不应该呀，小姑娘很老实呀。

    牛胜只能自己上手了，画了两眼取暖炉，又画了三眼四眼五眼的炉子，里面加水套和烘箱。

    画好了，交给吉纳，让吉纳写申请书，又对她们三人说：要招聘工作人员了，前台招一个接待人员吧，要招一个会计，然后牛胜说不下去了，没干过呀，依莲娜你负责把人招齐，把架子搭起来。

    牛胜还想去看看李明玉怎么没来，问吉娜昨天李明玉画的图纸报专利了没有。

    吉纳说申请书回单拿到手了，实物让李明玉去工厂生产去了，等生产好了，就拿给专利局存档。

    牛胜想着干脆自己去一趟吧。拿了夏希的踏板车钥匙。

    夏希说：我就没有车骑了。

    你不能打电话让李天青再送三辆车过来吗？

    你们都去交警队办驾驶证和车辆证吧，把李天青带上，中午请客喝酒，顺便帮我也办一个驾照。

    说完，牛胜骑着摩托车走了。到了拖拉机厂第二机械厂，厂门口报了找厂长就让进去了，骑着摩托车先去了车间，刚到车间门口，就听见里面熙熙攘攘的声音，好多职工挤成一团在看中间的情况。

    牛胜进去站在一个车床上向里面看，发现里面是好几种自己设计的压面条机在试用，活了一大盆面，几个女职工在压面条呢。

    旁边放着铁皮炉子烧着开水，压出一碗面条就下锅，出锅倒点香油，加上醋，就有人开吃。

    牛胜觉得还是放在案板上用杠杆原理压的面更劲道，好吃。

    牛胜就往里挤，职工看见牛胜就让开了，让牛胜进去。

    牛胜一进去，厂长就握着牛胜的手直摇，你这个设计的好呀，我们就生产这个。

    牛胜问：你们厂的待业青年多吗？

    生产这个能用完人员吗？

    厂长说：那不能，女孩子没办法都进工厂。

    牛胜说：你看，咱这个机子，女孩下面条应该不累，我要是开一个这样的面馆，不就让女孩子都有工作了吗？

    你看，给女孩配上活面机，我还有一种炉子的专利，回头也生产出来，这样活面机，配上压面机，回头再弄点辣椒酱拌上，再浇上醋。这样开一家店三个女孩，不就很好吗。

    那感情好，就是厂里没有计划外的钱，不好办呀？

    牛胜说：店面我出钱买，公司的所有机器设备我买，你们只要生产的机器给我专利费不就行了吗？

    你们给我的专利费我都花在买设备上，你看行不行？

    那你图什么？

    我其实对钱的需求并不大，我是个中医，我没有这个活的也能很好。

    想干呢，你就让总厂出面去万事吉签合同，要是不想经过总厂，你就弄一个二厂集体厂，先借几台车床和别的机床，把这些活干了，孩子们干不好，你们家长帮助先生产出来，我加快速度买店面。

    牛胜首先想到去钢铁厂开面馆，但是又一想，不行，钢铁厂把工人照顾的太好了，夜里都有食堂供应饭菜，最好是火车站，医院也行。

    问题是找谁负责这趟子事情。

    还是找冯如吧，她的级别最高。

    把李明玉找过来，让她带着这些样品送专利局去，让吉纳去办理手续。

    牛胜再一次来到了外经贸，见到了冯如，冯如见到牛胜有点小兴奋的埋怨着说：都怪你，现在展销的事情都放在我身上了。弄得我脚都不沾地了，说吧，什么事？

    牛胜说：你朋友中有没有能干事的人，最好是女人，我想把我的那些摊子都丢给她，我还是个学生呀。

    呸，能把人折腾死的学生。

    你的一摊子，你有什么一摊子？

    我设计的带轮子的包，专利权批下来了，还有压面条机，和压面皮，饺子皮的机器，还有取暖炉，还有想开一个连锁的面馆。还有一项能走向世界的发明，但是现在这些要是不成功，我的发明拿不出来，我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开一个公司，只授权生产我的专利，另外一个就是我发明的东西都自己建厂生产。

    如果我只授权生产，就是沙滩上的沙堡，只有自己建厂生产才能立足社会，所以我想找一个能把工厂推进的人。

    冯如说：商务部到是有一个女人三十五岁了，可惜因为重病在身，她丈夫也把她当累缀抛弃了，能力那是没话说，就是帮你干不长，万一干一半你钱也花了，她再死了，你可就白忙了一场了。

    牛胜说：那我看看能不能不死，能帮我一直干下去。

    我没时间过去，你自己去找她，就说我让你去的，她现在病休在家，不过她那不好进，算了，我带你去吧。

    冯如把手头的事情交待了一下，和牛胜出了外经贸的大门，开着冯如的吉普车向西行驶，车上冯如说：看看我的车怎么样了？

    牛胜看了一下，车子确实暖和多了，防雨布的棚子里贴了一层厚厚的毛毯，档把也带上了小护袖，也确实不漏风了。

    车子开到一个大院门口，竟然有持枪警卫，看了冯如的通行证才让进去，牛胜说：你住这里？

    我不住这里，我爸妈住这里。

    牛胜点点头没说话，平时就能看出来，冯如有一种底气，就是不怕事，也不怕人。

    车子开到一个二层的红砖外墙的楼前停了下来，冯如带着牛胜下车按门铃。

    一会儿，一个佣人阿姨开门，看到冯如就说：冯小姐，又来看我们家亚男了，小姐在阳台，你上去吧。

    牛胜跟着要上楼，阿姨说：你就不要上去了，我们小姐现在不想看到男人。

    冯如说：这是医生，我特意请来的医生。

    他？

    牛胜连忙说：家传了一点医术。

    那行吧，你有把握再说，别乱来。佣人阿姨吩咐着。

    冯如带着牛胜上楼了，牛胜边走边看屋里摆设，极简单，客厅也就是一个三人沙发，一个茶几还有一个大圆桌，房子并不大，一楼也就两室一厅，加上厨房卫生间。

    木头楼梯，踩的咚咚做响。

    上到楼上，阳台上一个女人半躺在摇椅上，慢条斯理的说：冯如，来了啊，今天又怎么了？

    冯如走到她面前说：今天不麻烦你了，我有个朋友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在我们外经贸外面的马路上搭草棚子，开外贸商品选拔展销会。谁来展销，谁带着毛竹席子自己搭棚子，展销会结束，自己再拆了带回家。

    你这朋友不是圈里的人吧？圈里人不会这么天马行空的主意，也犯了好几条错误。

    嘿嘿，一开始不是这个名字，一开始是名优商品展销会，我们大佬说：这是商务部的事情，我们不好插手，就改成了外贸商品选拔展销会了。

    脑子转的挺快呀，进这个圈子不是光芒耀眼，就是饱受争议排挤。

    嘿嘿，人家不进这个圈圈也是光芒耀眼了，医术高超，发明创造专利好几项。

    哦，不是你带来的小白脸吧，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掩饰了。

    牛胜根本就没生气，比自己父亲的破口大骂，这种伤害一点都不在意。

    冯如对牛胜歉意的笑了一下，说：他的医术真的很好，你让他看一下吧？

    那就看一下吧，他打算怎么看呀。

    冯如看牛胜，牛胜说：号个脉吧。

    切，女人轻蔑的吐了口气。

    牛胜也不争辩，从门口走到跟前，背对着阳台，伸手搭在她的脉门上，还没有号脉就觉得她的脉搏非常有力，弹的自己的手指都一跳一跳的，咦，这脉很奇怪呀？

    二哥，出来看看。

    二哥说：我有点不敢过去看，总觉得里面威力巨大。

    牛胜想着自己好多地方依赖它，干脆自己来吧。

    站在女人面前，根本就没有看女人，把女人双手拿起来，掌心对着自己的掌心，牛胜想把内功输过去探个究竟，输的很轻松，一下就进去了，经络通畅无阻，这个不像病呀，再往里探一股力量顺着经络就撞上牛胜的内力了，牛胜也没有经历过呀就连忙退，哪里知道刚退出她的身体，，两个人的手掌间就像爆炸一样，轰的一声，牛胜不敢硬顶，想保住自己的手掌就借着这个力量后退，退的那个快呀呀，撞破了阳台的木门，退到阳台外的平台上都不行，一直撞到栏杆，水泥栏杆呀，这个没撞断，把牛胜撞的翻身头朝下掉下平台，牛胜吓得大喊：二哥，翻。

    二哥真给力，给牛胜弄了个卷腹，腿上抬，翻了一个向后的跟头落地站稳。仿佛已不在人间。

    牛胜站那里，好半天魂魄才归位。

    身后跑过来一个人，问：你咋弄的，是你弄的吗？你干嘛了？

    牛胜醒过来后，扭头看他，才发觉是门口的警卫，还提着长枪。

    牛胜说：我就给人号了个脉，就从楼上被打下来了，你信吗？

    你哄谁呢？就号了个脉？警卫斜着眼看着牛胜，准备双手端枪了。

    这时候楼上探出一个女人的半身来，说：小张，没事了，他自己被栏杆拌倒掉下去了。

    牛胜迎着光，也没看清人长啥样，就觉得女人挺壮实。

    上面的女人又说：上来吧，功夫不错。

    牛胜灰头土脸的上楼，佣人瞪大眼睛看着牛胜，可能觉得跟头翻的好厉害。

    上了楼来，牛胜才看到女人，不到一米七，黄色偏黑的肤色，眼大鼻子大，嘴唇丰厚，圆脸，胸前高耸，大骨架，还好有腰。

    再看阳台木门，小方格的木门撞的细碎，一地碎片，玻璃闪着亮晶晶的光影。

    二哥：她什么毛病？

    她体内工厂失控，启动了战斗模式，这股力量用不掉，盘踞在胸腹之间，影响了自身的运行，她就萎靡不振，现在发泄出来以后就好了，但是她的工厂不停止，下次还是这样。

    这个亚男在屋里走动着，还做出武术动作，吼哈，吼哈的叫着。

    牛胜说：你病没好。

    为什么？我现在一身轻松，双拳有力。

    牛胜说：我要和你单独谈，

    冯如到现在还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牛胜喊：冯姐，冯姐，你回避一下。冯如，哦哦的答应着下楼去了。

    牛胜先找个板凳坐下，然后招手让亚男把手再递给他。

    亚男笑着把手伸过来，牛胜又用内力探索了一下，慢慢的还行，一快就有蠢蠢欲动的感觉。

    牛胜说：亚男，你快速的用手掌推一下墙。

    亚男说：亚男也是你喊的，叫我李姐。

    好，李姐，您请。

    李姐，站在墙前面，马步一扎，沉肩垂肘，嘿，一掌推出，轰的一声，屋里的浮灰都被震下来了。

    牛胜听见外墙有砖头掉地下了，一伸大拇指，你厉害，隔山打牛，外面砖打掉了。

    李小姐不信呀，喊冯如：去西墙外看看，是不是砖掉了一块。

    一会儿，外面喊：二楼掉一块砖。

    呦，炼家子，咱俩切搓切搓。

    牛胜摇头，不干，你不要再练功了，你体内失控了，你的身体自发的运转了，你又掌握不了这股力量，我这么和你说吧，人类可能不是一个祖先，有一部分人，是战斗机器。

    我这么比喻吧，你的身体是个坦克，你的头脑中的意识是驾驶员，也就是那个你的自我和身体的关系，而现在，坦克在你的驾驶下，它自己把炮弹上膛了，并且打出去了，但是你没开炮，

    那个炮弹就在坦克里了，时间长了坦克就会炸了自己，你现在就是这样。

    你故事编的不错，我应该相信你吗？

    牛胜说：我这些话，你不相信可以，但是千万不要说出去，万一有人以大义压你让你参加试验，你可能永无出头之日了，我差一点就被弄进试验室了，第一句话就是解剖一下看看，你猜他们解剖以后什么都没有研究出来，会给你举行葬礼还是焚尸炉里一烧了之。

    李亚男安静下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牛胜说：你了解过我的历史就知道了，我两年前被我父亲一个板凳砸昏迷了两个月，在床上发现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工厂在修复身体，而且是往俊男方向修复，还第二次发育了。

    我以前没有这么帅，那时候帅的不明显，现在你看我，这能用常理来解释吗？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呀？

    牛胜说：你家有暗室吗？就是能做到黑漆漆的那种房间？

    家里有个地下室，

    那你带我去，我证明给你看。

    那你跟我去。李亚男名字没起错，很果断。

    走下楼，楼下浴室里，在门框上按了一下，浴缸升上来了，人直接下了浴缸下的小楼梯，下了5米，一个单间，但是墙上有门，不知道通到哪里。

    李亚男开了灯，然后把浴缸降了下来。

    牛胜示意关灯，李亚男也就把灯关上了，可惜，地上和墙上有莹光标志线，还是不太黑。

    牛胜说：我能清楚的看见，不知道你行不行？

    你还用刚才的动作打一下墙。

    李亚男站在墙边上，又是一掌，这次就不一样了，一阵白中带黄的光芒亮起。

    李亚男一阵激动，喊着，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安静下来以后就说：我相信你了，你是什么样子？

    牛胜把手举起来，然后月亮升起来了。

    啊，你这是什么？

    我这是治疗之光，然后在李亚男的后背上一放，结果引来自己不知道的现像，李亚男跟着也全身发光，脸上的表情就像挠痒痒挠的极舒服的那种嘴里还发出呻吟声，一身黄色臭汗淌了出来，二哥说：她的工厂在修复，下一次的威力将更大，她的工厂打开了就关不上的。

    牛胜心想不能让她再进化了，下一次可能自己就压不住她了。就收了内力。身上的光也弱了下来。

    李亚男说：接着来呀。

    牛胜说：没办法，只有这么多了，下一次个把月以后吧。

    我相信你了，上去吧。

    两个人上来以后，把牛胜让到楼上她的卧室里，她拿上衣服去洗澡了，毕竟身上黄色的汗水味道不好闻。

    这个时候一个年老的男人推门进来，看着牛胜说：我们家阳台就是你撞烂的？

    牛胜看着这个人穿着一身军装，但是没有职务标，就是一个光板军服。

    牛胜说：诊断的时候出了事故，我被你女儿打了出去。

    哟，功夫不错啊，练练？

    牛胜笑了起来，老头和女儿很像，也是眼大鼻子大，双手骨节粗壮像態掌一样。

    牛胜也是兴趣大增，看看会不会態式，微蹲，双手上举，与两眼平齐，右脚前踏，怒吼一声，脚下用力，吼，尼玛还没吼完呢，脚下木地板断了，稀里哗啦，哐，牛胜掉下去了，牛胜生无可恋的站在楼下的浴室里，李亚男和冯如一人弄一个毛巾挡在胸前，楼上老男人看了一眼就赶紧缩回去了。

    冯如说：还不快出去。

    牛胜坐在客厅里，一脸郁闷。

    李亚男的爸爸递给牛胜一颗烟，牛胜接过来，又从他手上点了火，随手在他手上点了两下，长吸一口烟说：叔叔，您这维修费多少我都出了。

    这个都无所谓啦，但是你刚才的起手势我很熟悉的，老头起身也做了一个熊式的起手式。

    老头问：你的功夫哪里学的？

    牛胜说：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一段骨头教的功法，我八岁那年，在我们那的公园藕堂里踩到一段骨头，扎到我的脚踝骨上了，流了好多血，当时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后来十八岁的时候被我爸爸打昏迷了两个月，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在我的脑袋里教了我，说十年了，終于有机会了，也不说别的，就是一遍一遍的教这个熊式，我就学会了。

    老头有点激动的说：长什么样子的人？

    二哥咱照实说了啊，大长脸，俗称马脸，眼睛平常，鼻子挺大的，人有点拙。

    那是大师伯。

    那我就是你的师兄了。

    你这不好算呀，咱们也没有个什么派的，连功夫也是像是態就取了个態式，我这是他弟弟交给我的，当年也不是师徒关系，都是兄弟。

    牛胜接着笑：我喊你师叔可以吧？

    唉，我看可以。

    这是碰到老混子了，那么师叔有什么礼可以给吗？

    那个，我当你师叔不就是最大的礼物了嘛。

    好，牛掰，后来才知道，尼玛一点都不算夸张。

    说着话，冯如和李亚男出来了。

    李亚男说：你的活，我接了，走吧，牛胜看看老头，老头手一摊，你把她的卧室踩漏了，修好也是明天的事了。

    那就走吧，先带到万事吉律师事务所，宣布她当实业部的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