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强渡

    牛胜被推出工业大学就对两个同学说：你俩回吧，我路边上还有一桶油呢，我自己加上就行了。

    要不说现在的人纯朴呢，非要推到公路上，看着牛胜奔到路边抱着二十升的油箱过来，给加上油，起飞，两个人才回去。

    驾驶着旋翼机刚飞出后面人的视线就落了下来，收进空间里和空间说：给我加一个座舱，尽量轻量化和流线型，另外准备两只海面上的飞行浮筒，万一落在海面上了，还能从海上起飞。

    你这要求纯纯的高科技了，你不是说：要符合科技水平的吗？

    你又想让我有干劲，有野心，又不支持我的工作，我不就想活着吗？我容易吗？其实我也觉得要求高了，你可以改成快艇的船体啊，把旋翼机架在上面，靠螺旋桨推动也行啊。

    那我还不如就把旋翼机底部弄成快艇的样子来呢，三个轮胎弄成可收起的不就行了吗。

    牛胜说：你可千万别收进船体里了，前轮向上弯折在船前面弄成破浪的舰首，后轮向后斜伸，弄成减摇尾鳍不就行了吗？

    我尼玛，你这就不是高科技了，你这就是又指了一条研究的路径了呀。

    这不就是科技前沿了吗？

    你可真敢想。

    牛胜就又说：咱们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就不收你的创意设计费了，其实科技差的最多的就是想像力，其实研究起来真的很容易，不就是试试看吗？一种研究是弄个教学模型，然后去算它的可能性，一种就是用模型去实验，看性能提升以后再改进，一切都完成了以后，再去找数学规律，然后再总结。

    你说的轻巧，那要试多少遍呀。

    你看，这不就体现出了科技带头人和科研民工的区别了吗。

    好吗，我给你提供了科技成果，就落了一个科技民工的称号了呗。

    你看你就又犯老毛病了不是，利你得了，名也想要，名利双收呀，所以中国有句古话，满招损谦受益，作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在我这没有全占了便宜，但是你可以卖给别人啊。那时候你不就赢大发了吗？用我的创意，还不用署我的名，岂不快哉。

    空间说：我算是理解了二哥的心情了，你太能说了。

    牛胜说：这个就是有悠久历史的好处了，只要你记得住，遇到事情，都能从历史中找到经验教训，而且正反两面都能够找到合适的说法。

    你这不就是怎么都有礼吗？太流氓了。

    文化，这个是文化，读书人怎么能说耍流氓呢？

    好了，我说不过呢，不过，大老爷，你这站在路边是什么意思，拦路抢劫啊。

    不是，我想让你把轿车放出来咱们开车去春城。

    好嘞，这就给你弄出来。下一步，车子就出现了。

    牛胜开门上车，打着火就走。

    空间又说：咱要加油了啊，顺便多加一点储备油吧。

    得嘞，向南方行驶，路过加油站加油，牛胜拿着加油卡，直接说：加满。

    然后女的加油员开始加油，这女人有四五十岁，一个女人硬是有满脸横肉的感觉，加油枪捏在手里有意控制油枪半开的加油方式，空间说：她这种加油方式十公升能弄成十一升的表量。

    牛胜心想这一年她得扣多油啊，这样的加油站不弄她的油弄谁的。

    想着就下车来，站在车旁，看着加油枪伸进油箱里加油问空间：你把口子开在油箱里不就能把油收进去了吗？

    行是行，加多少你不还是要交钱的吗？

    你不要管，听我的。行，听你的，这就开了收油。

    牛胜为了转移加油工的注意力就和她闲聊：大姐，你这不会就一个人上夜班吧，这也太辛苦了。

    女人抬头看着牛胜眼前一亮，然后又暗淡下去了，手上的加油枪又是捏了放然后再捏松一点、加油的速度更慢了。

    牛胜就糊涂了，我就问了一句，怎么扣我的油就更厉害了呢？

    二哥插话了：我知道，她第一眼看到你，惊艳怎么能有这么帅的小伙子，再一想再帅跟自己有毛的关系呀，不就更生气了，所以要加大偷油的动作。

    正和二哥交流着，女人抬头说：还有一个女工和我换班，她上下半夜的。

    牛胜为了让她不舒服就说：下半夜哪有加油的，这夜班不就是你一个人干活吗？

    加油工非常明显的面色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牛胜的眼角好像是有个裸体女人闪过去了，因为皮肤白，在微亮的月光下挺显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连忙问二哥：刚才有个女人从加油站的办公室前过去了，你看见了吗？

    二哥嘿嘿笑着说：你没有我看的清楚，想看吗？我能把她放大放慢的看。

    牛胜说：你放给我看，我描述给加油工看。

    那有什么用，她也是女的，用的得着看裸女吗？

    牛胜说：你没明白为什么会有裸女，加油站晚上要有领导值班的，这个加油站是三个人上班的，别废话，我要知道她是从哪个房间出出来的。

    二哥就把牛胜刚才眼神一瞟的场景放了出来。

    牛胜边看边说：哎呦，这个女的胆也太大了，这啥也没穿啊。

    加油女工眼一瞪：你说啥？然后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衣，解了一粒扣子。

    牛胜接着说：刚才有个女的，从西边出来跑到东边第二间房里了，还没穿衣服，年龄三十多点有限，那个胸脯不怎么大，臀部不大，但是肉多，堆在后面向上翘着。

    女人说：那叫蜜桃臀。

    然后用不屑的眼神看着牛胜，那个意思就是真没见识。

    牛胜就说：你们这还有这风俗习惯晚上上厕所用得着这样吗？

    那是站长的屋，还厕所，不是，你说没穿衣服？你没胡扯？

    牛胜说：那女的左侧腋下一巴掌的地方有绿豆那么大的痦子。

    你眼神还挺好的，这也能看清楚。

    牛胜说：年轻，眼神好。

    女人看看手里的加油枪说：过来，你捏着这枪，别捏到底啊，我去看看去。

    牛胜就过去拿着加油枪了。

    女人转身就走，就这还不放心的说，加满了就松手啊，千万别捏到底。

    牛胜听了赶紧给捏到底看看，能听出油的流量大了不小，加油机上数字跳动可没加速啊，暗骂了一声，真龟孙子。

    牛胜侧着身子看着这女人要干什么？能不能有点乐子看？

    女人趴在门上开始听了，听着没动作，牛胜心说，你要是不动我可就要喊了，刚张嘴，就见女人站起身来，向后退一步，侧身猛的撞在门上，框的一声，女人就摔进了门里面。

    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啊，啊啊，然后就是男人的怒斥：出去，谁让你踹门的，滚出去。

    然后就是打耳光的声音，女声：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然后就是撕衣服的声音，抓挠声，拍打皮肤的声音。啊啊啊，一开始的女高音又开始叫了然后又是男声：你啊啊个屁啊，还不帮忙。

    我不敢，你都打不过，我就更不行了。

    二哥说：这女人装的，啊的不真实。空间说了：我说哥们，你加的可不少了，再多你可走不掉了。

    牛胜问：加了多少了？

    六十多升了，五吨卡车都能跑二百公里了。

    没事，加一百升也就十来块钱。牛胜继续加油。

    听着屋里打累了，放缓了，牛胜连忙把加油枪挂在加油机上，跑向站长办公室，进门就在门边上把灯拉开了。三个人的屋子里两个裸体一个半裸，牛胜笑不嗦的问：我油箱加满了，钱给谁呀？屋里四十岁左右的站长甩了一下三七开的头发说：别说钱，算哥哥我的了，你走吧。

    牛胜又环顾了一下屋里的三个人，别说，跑进屋的女人长的还真不错，看到牛胜的目光，裹着的被单突然就松了一下，从肩头滑了下来，露出了三分之二的上半身。

    另一个女人看了，怒喝一声，你这个⋯人，还敢勾引人，我打死你。然后男人就去护着，然后两个人又扭在了一起。

    男人边防着女人的利爪边喊：兄弟劳您驾，把门带上。

    牛胜笑着把门带上，就转身走了。后面还在喊着：谢谢啊，以后常来啊。

    牛胜开着车开始赶路了。

    空间说：我刚才没明白，万一没有裸女，你加那么多油，你怎么脱身？

    有什么难的？我耍赖呗，加再多，我就给她看车子的铭牌，上面写着额定五十升，我多一升都不会给她，最后他们三个人会把亏空补上的。

    你真坏，不过我喜欢。空间好像又学了一招般的笑了起来。

    牛胜的车开到春城，穿过街区，到了港口看见一条大直路，把汽车收了进去，把旋翼机放了出来，透明塑料的机舱，向前掀盖的舱盖，油量表和速度表粘在前面，舵杆也是正规的飞机拉杆了，下半部就是快艇的样子了，三个轮子前面还有铁皮的造型物。空间说：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加了这点重量，减小水的阻力。

    牛胜点点头说：非常好，以后慢慢改进吧。

    坐进去打火滑行起飞一气呵成。

    牛胜喊：二哥导一下航吧。

    二哥说：头抬一下看看天，我给你弄一个星光导航吧。

    牛胜就从座位上向下滑了一下，脚放在踏板上，仰望星空。

    二哥说：咱们先升一百米飞出港口再降到海平面三十米吧。

    行，都听你的，飞吧，我先睡一觉吧。

    牛胜把座椅向后调了一下，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闭上眼睛睡了。过了几个小时以后，二哥把牛胜喊了起来。

    牛胜一睁眼，刺目的阳光照在了牛胜的脸上，牛胜说：到了吗？随后直起身子看向前方，极目远眺还在海上呀，心情很愉快吗，小地方的人还没在海上看过呢。

    不是，你别看了，让空间给飞机加点油吧。

    牛胜说：屁股底下的油箱有三十多升的油呢，怎么就要加油了。

    都飞四个小时四百多公里了，油当然用完了呀。

    牛胜不由的惊奇的问：不是我查得不就二百多公里吗？

    你查错了，到炸鸡所属的岛屿就二百多公里，到大坂九百多公里呢。

    啊，还得飞四个小时啊，不过我记得有个长崎到那，还有三百公里就行了，不能直飞大坂，真当人家海上不设防呀。

    你别啰嗦了，快没油了。二哥有点急了。

    空间说：你座椅下面就是油箱，加油口就在左边那个黑色塑料管，你把上面的盖子拨出来我就能加油了。

    牛胜听着左手伸到座位边上用力一拨，酒瓶那么长的盖子就拽了出来。

    牛胜好奇的问：这个盖子用的着这么长吗？

    空间说：这个是为了升空以后汽油体积膨胀了还能老实呆在油箱里设计的，咱这个最高能爬高到四千米呢。

    牛胜听了就明白了，还是因为海拔的原因。

    你手指插在管子里，一会儿就好。

    牛胜就听从空间的话，把手指放到油管里，一会儿就听见汽油流进油箱的声音了。

    加完油，牛胜翻手看时间，才早上八点钟。

    唉，咱能快一点吗？

    能啊，现在一直都是经济飞行模式，最快能飞一百六十五公里每小时，不过耗油量太大。

    那就加快速度飞吧。

    空间说：那个舵杆下面的像摩托车刹车杆的东西捏到底以后，把杆上的半圆环翻下来卡住，就是最高时速了。

    牛胜操作完了以后，发动机明显不一样了，发出嘶吼声，不过，快多少是真没看出来，没有参照物啊。

    牛胜又说：这太阳也太晒了，耽误睡眠呀，说着又往下滑了一下座姿，准备睡觉了，空间我有帽子吗？弄一顶挡一下阳光。

    你有墨镜，你戴着墨镜吧？

    好吧，牛胜接过墨镜戴上说：没事就别喊我了。

    牛胜又睡上觉了。

    又过了两小时，二哥又把牛胜弄起来了，还有十公里接近海岸线了，马上就能碰上海岸警卫队的船了。

    牛胜说：飞下去，先试试降落到海面上行不行？

    二哥说：好嘞，看我的吧。

    空间连忙说：把安全带系上。

    牛胜连忙把五点安全带系紧了，拉的都有点嘞人了才停手。

    二哥开始倒数时间了，还有十个数就要落在海面上了，十，九，八，七，六五哐的一声落在海面上了。

    可把牛胜给颠的不轻，还连续的再颠，哐哐哐的就像用石头打水飘一样在海面上飞奔。

    二哥说：你形容的真像。

    牛胜连忙问；现在速度多少？

    三十三四公里吧？二哥这么回答。

    牛胜又说：空间，咱以现在这种姿态在海上是不是稍微离得远点就看不见我们了，要是调整好了，能不能一直都这么飘啊。

    也行，还可以快点，就是以超低空飞行，赶着浪涌高点落在海面上，就滑着海面飘，速度滑不快了就加大马力飞起来，一直紧贴着海面飞真的就不会被发现。

    正说着呢，就听见后方，昂，昂昂的汽笛声追在后面牛胜回头看不到船。

    二哥说：左侧五百米有快艇接近。

    牛胜问：有多快？能追上我们吗？

    二哥说:五十多公里的速度，还有四十分钟就追上了，可惜，我们马上就能上岸了。

    牛胜马上就喊：加速，左侧左拐，先加速，

    牛胜的旋翼机又从海面上加速飞起来，牛胜压着舵杆，就擦着海浪飞行，然后左拐。

    二哥喊：这样就远离海岸线了。

    牛胜说：你猜后面的船上有没有通知当面的海岸警卫在岸上等我们？我记得前面的海岸是一个三角形，咱们绕到另一个边上再上岸吧。

    空间说：你真是个小机灵鬼。

    然后接下来就是紧贴海面飞，时不时的落在了海浪上，就是连串的哐哐哐的在海面上打水漂。

    就牛胜这个体质都被颠的吐了酸水出来。

    二哥和空间一起说：这个方法没有办法推广，换别人胃都吐出来了。

    哐哐了好几次，牛胜总算听见二哥说：右侧海岸线出现，后面没有快艇追随。

    牛胜一踩踏板，旋翼机右转，对准海边的沙滩冲去，最后这段海面就是旋翼机像快艇一样冲上了沙滩。

    在好多人的眼前冲上沙滩，牛胜等它停了下来，掀开座舱盖，一步跨了出去，一个中年西方人，冲了过来，一下握住牛胜的手说：先生，你这个海天游艇卖吗？

    牛胜听了一脸懵的说：你说什么海天游艇？

    我看见了，你的船掠海飞行，最后才落入海里开上来的。

    牛胜急于脱身就说：再说吧，我有急事。

    中年人一听，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马上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名片递给牛胜说：我明白的，脱身以后联系我，一定要联系我，我们做的生意太需要这个了，牛胜打量他跟自己差不多高，就和空间说：一会儿偷钱包复制护照。

    牛胜就站住等他把钱包装进口袋以后，马上拥抱着他说：是不是走私小药片的生意？

    中年人肌肉紧绷了一下，说：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牛胜说：我研究这个就是想做这个为大哥们提供运输工具的，回头咱们再联系吧。

    我卖船，你买船又不犯法。

    中年人的肌肉松了下去，拍着牛胜的后背说：兄弟你说的太对了，赶紧走吧，拿着我的车钥匙走吧，夜空酒店停车场平治。

    牛胜有点迷糊他这是什么意思？

    空间说：他察觉了钱包丢了，钥匙在钱包里面。

    牛胜说：还给他，只复制护照。

    中年人松开了牛胜的肩膀有拍了一下说：好身手，期待下次见面。

    牛胜笑着点点头，拉着旋翼机狂奔到公路上。看看左右没人注意了，就收进了空间，把越野摩托推出来打着火就走啊。

    刚骑出三公里，就听见警笛长鸣，一溜烟儿的警车从身边飞过。

    牛胜常出一口气说：我这不具有推广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