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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嚎啕大哭的孟佳佳,孟白只用了幾個小小的許諾就讓她喜笑顏開。
在對付小孩子上,孟白還是有一套的。
“不哭了吧?找你爺爺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孟佳佳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道:“好,哥哥別忘記帶我去城裏玩的約定。”
趕走熊孩子後,孟白休息了一會,再次喚出了模擬器。
“既然技能點還有剩餘,那就用了吧,反正存著也不能生利息。”
【烈風步:未入門】(可提升,需消耗技能點3)
“提升。”
“嗡。”
【烈風步:入門】(可提升,需消耗技能點12)
隨著一股明悟在心底出現,孟白按奈不住的在遠中跑了一圈。
感覺自己身輕如燕,連風都追不上自己。
當然,這只是錯覺而已,但也足以說明這套步法的速度之快了。
“哈哈,暢快,現在就算是世界上最快的短跑運動員,也休想摸到我的腳後跟。”
畢竟人類的身體是有極限的,在百米九秒之後,每進步0.1秒都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
而純元及以上的武者,其實就是打破極限的一群人,把他們和普通人放在一起比較,確實太不公平了。
不過現在又有一個煩惱擺在孟白麵前,那就是技能點還剩十三,到底是先用來升級烈風掌好還是升級烈風步好。
前者可以有效提高自己的殺傷力,後者能讓自己的保命能力和靈活性進一步提升。
到底是要傷害還是要生存,這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唔,不管了,我要傷害!”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只要能殺死鬼怪,我就能獲得大筆的技能點,到時還不是想升什麼就升什麼。”
打定主意後,孟白毫不猶豫的將技能點全加到了烈風掌上。
“鈴。”
【烈風掌:小成】(條件不足,無法提升)
孟白睜開眼,緩緩吐了一口粗氣。
握緊拳頭,手掌立刻變得通紅無比,滾燙的好像要燃燒一般,現在打個雞蛋上去都能立馬燙熟。
即使是孟白這個使用者,也是被燙的齜牙咧嘴。
難怪模擬器顯示無法提升,這要是大成了,手掌不得一瞬間燒廢掉啊。
歸根到底還是體質不足,孟白並沒有太過擔心,練就完事了。
反正咱有掛,還怕升不了嗎?
現在孟白最想做的就是撞幾只厲害的鬼拿來割韭菜。
當然,他並不是不怕鬼了。
而是有老爺子在,想狐假虎威。
到時厲鬼被打的半死,他再出手收人頭,那豈不美哉?
想到這裏,孟白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趕忙找到正在聽曲的孟常州,開門見山道:“老爺子,咱們村裏有鬼嗎?”
“有是有,怎麼了,你想幹嘛?”
“當然是消滅它們了,多一個厲鬼存活於世就多一個人可能被害,一想到這裏我就不免憂心忡忡,夜不能寐。”
“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能對付鬼怪的就只有武者,所以,老爺子,和我一起去獵殺那些陷入黑暗的怪物吧!”
孟常州瞥了他一眼,古怪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崇高的志向了,真不像是你的作風。”
孟白臉色不變道:“我差點就被厲鬼殺死了,因此,十分不想這樣淒慘的遭遇再發生在別人身上,僅此而已。”
這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孟常州點頭道:“你想的是挺好的,可惜,方圓十幾裏的髒東西差不多都被我殺完了,再想遇到的話,還得過段時間。”
孟常州在村裏也並不是閑著,就安安靜靜的頤養天年了。
他還兼職著陰陽師的身份,也就是這個世界普通人對除靈武者的稱呼。
村裏每有怪事發生,村民們都會請孟常州出手。
因此老爺子的地位很高,說話比村長都好使。
連帶著孟白這些子孫都沾光不少,反正出去同一輩人都是哥啊哥的叫,就算是最無賴的地痞流氓,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畢竟他們也怕遇到鬼沒人救自己,更關鍵的是孟常州的武力在他們眼中就和神仙一樣,誰敢招惹,嫌活的太長了嗎?
而聽村裏沒鬼了,孟常州頓時失望不已。
他最多再呆一個星期就要回學校,這麼短的時間內村裏很難再出現新的厲鬼。
如果放眼全球新生的鬼物當然多,但一個村子的話還是太小了,要是每天都能撞鬼那才是怪事。
看來,狐假虎威的計畫是要泡湯了。
但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令孟白沒想到的是,只過了兩天時間,就有一個被惡鬼纏身的人找上門來。
孟白靜靜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神態憔悴,頭髮潦草,雙目佈滿血絲,眼眶漆黑,表情呆滯,一看就很多天沒睡好的男人。
他叫楊子鶚,是隔壁村有名的地痞,年輕的時候因為搶劫罪在牢裏蹲了幾年,結果出來後還是死性不改,偷雞摸狗,仗勢欺人的事情沒少做。
因為他幹的事情不算大,而且隔得有些遠,所以孟常州也懶的教訓他,沒想到今日卻會以這種情況碰面。
“孟老,求求您幫幫我,這個世界只有您能救我了!”楊子鶚神色驚恐,滿臉哀求道。
“你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知道事情的經過我才好幫你。”
嘴上這麼說,孟常州卻神色冷淡,如果不是放任厲鬼不顧有可能造成更大傷亡的話,他才不會管此人的死活。
“啊,這個,其實就是路上不小心撞到,就算知道原因和您抓鬼也沒多大幹系吧......”
楊子鶚有些慌張,支支吾吾,略顯心虛道。
孟常州見狀眼睛一眯,一般這種遲疑不定,不肯說原因的都和厲鬼有脫不開的關係,當即打斷道:“這你別管,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就是了。”
“這個,這個,好吧。”
楊子鶚遲疑了好一會,才像編故事似的說道:“事情大概發生在三天前,夜裏我路過一座橋的時候,看見有一個女人在河面上飄過。”
“我立刻就下去想救人,沒想到的是那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臉都已經泡腫了。”
“更詭異的是她還突然看了我一眼,嚇得我連滾帶爬的跑回家,頭都不敢回。”
想到那些恐怖的事,楊子鶚咽了口唾沫,繼續道:“自此,怪事就發生了。”
“每到夜裏,我家的燈就會莫名奇妙的開始閃爍,打開的電視會變成雪花屏,衛生間裏的水龍頭會嘩嘩的漏水,怎麼也關不掉......”
“搞的我根本就不敢睡覺,絕對是被那只鬼纏上了,你看,我手腕上還出現了一道黑線,以前都沒有的!”
孟白一看,他的手腕上果然有一條漆黑的,仿佛蛇一樣蜿蜒的紋路,仔細觀察的話,能從上面感受到很細微的陰氣。
孟白皺眉道:“既然家裏鬧鬼,你就沒想過去別的地方住嗎?”
“當然想過啊,可是我去酒店酒店鬧鬼,回老家老家鬧鬼,那髒東西是跟定我了!”楊子鶚抱著頭,無比痛苦道。
一直跟著,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孟白狐疑道:“難道這個厲鬼的死和你有關,不然怎麼會纏著你?”
“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楊子鶚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猛地站了起來,抬頭低吼道。
孟白卻是不怕,楊子鶚的表現更證明了此事另有隱情,當即呵斥道:“你要是再藏著掖著的話,就休怪我們袖手旁觀了。”
孟常州和孟白的看法一致,附和道:“就像我孫兒說的那樣,你不肯說出實情的話,就滾回去吧。”
“我不滾,那只惡鬼不除我是不會走的!”
“呵呵,撒潑撒到我家門上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孟白站了起來,準備給這無賴一點顏色看看。
“打吧,打死我也就安生了,反正被你打是死,回家也是死,我還不如死在這裏痛快點。”
楊子鶚死豬不怕開水燙,想是這麼想,做也是準備這麼做的。
畢竟死在人的手裏絕對比死在人鬼手裏要好的多,而且他篤定孟家不敢髒了自己的手,頂多是胖揍自己一頓而已。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孟白火氣直往上冒,走到楊子鶚的身前,抓住他的衣袖一把提了起來,眼中跳動著火光道:“再問一遍,你滾不滾?”
楊子鶚沒想到孟白力氣這麼大,咽了口唾沫,但還是堅決的搖頭:“不走,死也不走!”
“好,那我滿足你。”
“夠了,放他下來吧。”孟常州搖頭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拿點東西,孟白,跟我來。”
楊子鶚先是一愣,隨後狂喜道:“您是打算幫我了?多謝,多謝,您的大恩大德我在世難忘,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
孟常州充耳不聞,走到二樓,孟白臉色陰沉道:“老爺子,在不弄清楚情況前,我覺得此人不能幫,因為那個厲鬼的死很可能與他有關!”
“我知道,所以要讓他口吐實言。”
孟白好奇道:“您有辦法?”
“當然,你以為武者除了能打外,就沒有別的手段了嗎?”
孟常州說著,從自己臥室的櫃子裏拿出一張赤紅色的符箓,淡笑道:“這是迷神符,五千多塊錢一張,用來審問普通人是大材小用了。”
“五千多,用在他身上不值得啊。”
“呵呵,羊毛出在羊身上,這錢自然是記在他賬上,我們走吧。”
回到樓下,孟常州也不多言,徑直向楊子鶚走去。
楊子鶚意識到不對勁,臉色一變,強笑道:“孟老,您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孟常州沒有回答,舉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速度太快了,楊子鶚根本沒反應過來,就感覺精神一陣恍惚,整個人瞬間變得癡呆起來,露出智障般的表情。
“他現在神志已經不清醒了,我們問什麼他就會答什麼。”
啊,這就是迷神符的用法嗎,似乎有點邪惡啊。
孟白搖了搖頭,將某些本子裏的經典劇情甩出了腦袋。
孟常州開口道:“楊子鶚,我且問你,你撞鬼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那只鬼的前身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楊子鶚愣了幾秒,隨後斷斷續續道:“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的夜裏,我去城裏辦了點事,等回家時,已經是午夜時分。”
“走到橋上時,我看到一個年輕的女人在橋邊上哭泣,她的身材很好,加上我有點喝高了,於是......”
“結束後她不堪受辱,直接跳進了河中,一下就不見蹤影,再也沒浮上來過。”
“我很害怕,猛地清醒了過來,在第一時間跑回了家,然後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孟白聽完後怒不可遏,胸膛都快氣炸了:“該死的畜生,犯下這種罪行還敢找我們幫忙,我現在就打死你!”
孟常州攔住了他,面色同樣陰沉道:“孟白,冷靜,只是打一頓的話可太便宜他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不插手此事,由那厲鬼出手,讓他感受一下一報還一報的感覺。”
“不可,厲鬼只知殺戮而沒有理智,放任不管的話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殺孽。”
“楊子鶚罪有應得,但旁人卻是無辜的。”
孟白咬牙道:“這個簡單,等厲鬼殺了他後我們再出手,一舉兩得。”
“不要意氣用事,厲鬼在復仇後實力會得到一個巨大的提升,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和助紂為虐有什麼區別?”孟常州歎了口氣:“胸中有俠氣是好事,但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孟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露出了頹然的表情:“那報警嗎?可是這畜生犯下的罪行還不致死,要是關他個十幾年又放出來的話,我實在不甘心。”
“坐牢,那太便宜他了。”
“一命抵一命,既然我知道了此事,那他絕對逃不了一死。”
孟白震驚道:“老爺子,您想親自出手?可是這會將您搭上啊!”
孟常州冷酷的搖了搖頭:“白娃子,你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在各個國家的律法中其實有一條潛規則,那就是被官方認可的武者有一定的執法權。”
“殺一個鐵證如山的罪人,對我沒有絲毫的影響,更何況,老夫想讓一個普通人死的悄無聲息,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