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走了以后，我也想了很多，除了保密问题，还有股权问题，我有个想法，你帮我参谋一下。”

    “顾叔请讲。”

    “我们的国情摆在那，先不说配方保密的事情，先说说生产和销售的事情，产品的前景自然不用说，但越是好的产品，将来受到的威胁越大，以我们顾家的背景和能耐，能不能保住配方，甚至说保住公司我都不敢保证。你想，到时候当官的，或者金融大鳄要入股公司，我拦得住么？”

    叶凡想想，对啊，别说顾家，即便是慕家也未必能保证万无一失吧？怎么办？自己以前似乎想得太简单了。

    顾叔接着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在海外，准确说在开曼群岛那边注册一家离岸公司，产品配方和专利都落在离岸公司或者你个人头上，到时候，由离岸公司和我们顾氏合作生产这些产品，有了外资背景，可以绝了一些背景不太大的觊觎者的心思。当然，碰到一些背景大的，也照样挡不住，但那是后话了。

    至于，怎么合作，是合资成立分公司，还是离岸公司委托顾氏企业代为加工，顾叔我还没考虑成熟，你回去之后，也帮顾叔我想想。”

    叶凡：“顾叔，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我就不费那个脑细胞了，怎么运作，你自己看着来好了，你让我参谋，那是问道于盲了。”

    “好吧，我私下里找朋友律师咨询一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对产品效果进行论证，办理一些手续没错吧。这个顾叔马上安排。”

    从顾叔的公司离开，叶凡的心情不是太好，是啊，不仅是在国内，国外不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自己还天真地想着凭借自己能力，打出一片天地呢。还是顾叔考虑的周全，想的明白。

    古人说‘怀璧其罪’，自己就像人家嘴里说的那个手里拿着宝贝招摇过市的孩子，没关系、没背景、没底蕴。呵呵。

    仔细想想，顾叔那个成立离岸公司的办法是目前最合适的破局之举。怪不得那些富豪千方百计跟外资搭上关系，不惜出让股份甚至不惜让外资控股，说不定那些所谓的外资股份实际上还是在人家自己手里。不过是一招‘瞒天过海’计罢了。

    先这么着吧。至少目前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抽空回父母的那套房子看了看，尽管房间里剩余不多的摆设已经不是自己当初见过用过的东西，但走进房子，还是有一种亲切感，走进书房，书房里有父亲的身姿，走进厨房，厨房有母亲忙碌的身影。

    可惜母亲再回不来了。

    房子还是要简单装修一下的。

    虽然嫣然一直在忙，忙得脚不沾地，但在一个晚上，两人还是在网上进行了一番交流。

    ......

    小凡：“你是怎么在短短几年内毕业拿到学位的？”

    嫣然：“外国的大学很开放，只要你修够了学分，就可以毕业，我只不过是把别人泡吧、谈恋爱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罢了。还有啊，比我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相比之下，我更佩服比尔盖茨、马斯克，他们丝毫不把那个证放在心上，我和他们比起来，俗气多了。”

    比尔盖茨、马斯克，叶凡还是知道的，知道二人都是名牌大学的肄业生，就是没拿到毕业证。

    小凡：“呵呵，我们不跟人家比。问一句，你可以不回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慕老爷子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的。”

    嫣然：“去年毕业回来不久，就知道了。”

    小凡：“当时怎么个反应？”

    嫣然：“呵呵，用官方用语就是，强烈愤慨、坚决反对。”

    小凡：“怎么听上去，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嫣然：“有所谓又怎么样？我们家还好点，你难道没听说过，豪门里有几个孩子是能自己掌控自己婚姻大事的？”

    小凡：“看你这样的态度，我放心了，我还以为你会把所有的都归咎于我呢。”

    嫣然：“这点你的确可以放心，我知道，你跟我一样，你也是受害者。另一方面，你有什么能力我不知道，但你至少没有那些纨绔子弟身上的一些不良嗜好，我对你并不反感。”

    小凡：“谢谢。难道你就没想过反抗？”

    嫣然：“反抗有用吗？我在想，我反抗之后，如果家里再给我找个让我讨厌的纨绔子弟，会不会得不偿失？”

    小凡：“我说的反抗，不是让你甩掉我，然后顺从家里给你安排的另一个，一百年前，就有丁玲、林徽因、陆小曼那样反抗封建包办婚姻的前辈给你做表率了，你就不想自由自在，自己谈一场恋爱，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嫣然：“我想起来了，你父亲就是反抗包办的婚姻，追逐自己的爱情，被逐出家族的，说起来，挺让人佩服的。”

    小凡：“我也很佩服，书上说，少年慕艾，少女怀春，这么些年，你留学期间，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能让你心动的男孩？”

    嫣然：“没有。虽然接触的华人留学生不少，可能是运气不好吧，碰到的，都是些自以为是，没有一点责任感的，还有，我说了，我把别人泡吧、谈恋爱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了。你也别问了，可能是觉得自己还小吧，我现在还没有一点想谈恋爱的想法。”

    小凡：“好吧，哪天想谈恋爱了，跟我说一声，我全力配合你。”

    嫣然：“怎么个配合法？”

    小凡：“该当挡箭牌的时候我就是挡箭牌，该当舔狗的时候，我就是舔狗。该滚蛋的时候滚蛋。”

    嫣然：“哈哈哈哈。”后面还跟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马上又来了一句：“谢谢你逗我开心。”

    小凡：“这是舔狗应该做的。”

    嫣然：“好了，我不喜欢这个词。如你所说，反抗包办婚姻也好，追求自己的爱情也罢，前提是，两个人是平等的，没有个一个人舔另一个人一说。”

    叶凡发过去一个竖起的大拇指的表情。

    真是个体贴、善解人意的女孩啊，真退了，80%的概率要后悔。

    小凡：“一年后，我们给慕爷爷一个交代，就各奔东西。”

    嫣然：“那就这么说定了。”

    小凡：“慕家有房地产业务，你个人有没有装修公司的关系，给介绍一个。”

    叶凡目前还不准备公开自己“赎回”故居房子这件事。他最早是想着让顾叔帮忙找个装修公司的，但人家房子都送你了，你再找人家找个装修公司，未免有点那个。万一顾叔再抢着把装修费用也付了，自己有些事就说不清了。天可怜见，自己明明没那个意思的。至于说在街上随便找个装修公司，还是算了，蓝星人都知道，装修里面猫腻多。

    所以，只好找嫣然帮忙了。

    嫣然：“我回头帮你问问，怎么有房子要装修？”

    小凡：“你就当是给朋友装修就好，保证质量就行，价格上用不着优惠的那种。”

    嫣然：“知道了。”

    说到这，叶凡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好嫣然挑起了话题。

    嫣然：“驾照学得怎么样了？多久能拿到驾照？”

    小凡：“按计划进行中。拿驾照还早呢，一切顺利，不补考的情况下，最快也要月底了，”

    嫣然：“上个礼拜，你说你临时有事，要出去，到哪去了？”

    小凡：“有人找我师父看病，找不到我师傅，就找到我了，我去看了一下。”

    嫣然：“结果呢？”

    小凡：“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