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江流

鼠目寸光(上)

    江流听闻,破口大骂道:“这帮人真是禽兽,为了自己利益不惜杀害无辜族人。不过你也是傻到家了,既然是自己未婚夫,怎么能拱手让人?”

    陆株则一直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行了,你拿着这张符篆,把你那个叫柳小柳的孩子带上,沿着官道,一直往西去往邻国的秦城,找到秦家门房,告知他你是来做绣娘的,他们自然会安置你和孩子。”江流说着,把一张无碍符和一些金银给了陆株。

    陆株连忙致谢,按江流所说的方法离开不提。

    江流给秦迢迢发了讯息,随即,也没往西,而是往北而去,因为刚刚,他收到了当初同时来到凡仙境礼小鱼的求救讯息。

    江流火速赶到礼城——礼家的所在地。

    很快,江流来到一座诡异建筑的地下空间,礼小鱼就被困在此处。

    江流轻松破开地下空间的禁制,一直来到空间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江流也懒得破房间大门口的禁制,一脚上去,大门应声而倒。

    只见房间的正中央,一个皮肤白皙、披头散发、浑身赤裸仅剩一块遮羞布遮住羞处的年轻男子被伏魔绳吊在空中,身上贴满了禁制符篆。男子见江流进来,脸上先是一阵羞愧,随即露出了愤慨和无奈的神情。

    江流确认男子就是礼小鱼,正准备帮他解除缚束,声后想起了两个粗矿声音的对话。

    “礼兄,你这远房亲戚还有同伴呀!”

    “户兄,这下我们一人一个,也不用计较怎么分配了。”

    江流转身看去,发现一个马脸和一个圆脸的两名中年男子。不过再细看,那名马脸中年男子,本体是一头驴精,人形是其根据妖法幻化的。

    “是你们把他绑在这里的?快来解开。”江流用冰冷的声音命令道。

    那两名中年男子刚开始吓了一跳,随即立即眉开眼笑道:“果然是神族,哈哈!”

    那驴精对江流说道:“是我们绑的,一会,我们也会把你绑起来,喏,你看,那边位置很空旷吧?”说着,还努努嘴,向江流示意方向。

    江流也不想废话,转身一挥手

    ,那些禁制和伏魔绳都立马消散。那礼小鱼从空中掉了下来,被江流轻轻接住,随即还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套新的衣服给他让他穿上。

    那驴精和圆脸男子见江流那么轻松地破开了礼小鱼的禁制,大吃一惊,立马掏出一堆符篆和法器向江流打去。

    江流回身一甩袖子,那些攻击瞬间烟消云散。

    “不可能,上界之人在本界的修为,都被压缩在两千年以下,不可能那么轻松地抵御我们的攻击。不管了,只能用大招了。”驴精说完,收起幻化本相,露出本体——二丈多高,长近三丈的灰驴,即使在高大空旷的地下空间,都显得是个庞然大物。

    那驴精张开血盆大口,朝江流攻去,准备一口吞了江流。

    “区区三千年的蠢驴,也敢放肆!”江流不屑地说道。

    那驴精大怒,正要出言回怼,却突然感觉意识一空,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原来是江流隔空打出一拳,将驴精的驴头轰成血雾。

    那圆脸男子在旁,脸上满是驴精的血污,身下一阵恶臭,屎尿都被吓出来了。驴精的“神通”他早在小时候就听祖辈说过,刚才现出本体已经让他吃惊,而江流轻轻一拳就将驴精脑袋打爆,让他受到的冲击已不是震撼来说了。

    圆脸男子“扑通”一声跪下,但嘴里仍喃喃自语道:“不是说上界之人的修为,只能压缩在两千年以下么?这驴大爷,怎么说也是修炼了三千年……”

    江流也没理他,转身询问已经穿好衣服的礼小鱼:“还好吧,我看你灵力枯竭,浑身赤裸,是不是被这些妖精坏人吸干榨尽了?”

    “不不不,江大哥,你听我解释。”礼小鱼脸涨得通红。

    “没事了,慢慢说。”江流安抚道。

    于是礼小鱼,把和江流分开后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遍。

    礼小鱼为了尽快完成家族长辈交待的任务,回到当年凡仙境的家族帮助族人,就一路上草草地游历,三个月后就到了礼城。

    礼小鱼根据游历要求,不能暴露身份,于是就租了个店面,以看病、经商为由,帮助礼城百姓。

    礼小鱼看病不收钱,经商不图回报,才半个月时间,就被礼城这边势力最大的礼家知晓。

    因为礼家先祖成神飞升后,每隔数百年会派在神界的后人下来帮助族人,这在礼家已不是秘密,当得知又有疑似神界后人来时,礼家家主,也就是圆脸中年男子——礼知耻,立马叫人前去试探。

    礼小鱼虽然也有两百多岁,但毕竟之前读书为主,涉世不深,发现自己身份被识破,也就大方承认了。

    礼知耻一边恭敬地把礼小鱼请回家族,一边暗中联络那驴精商议如何利益最大化。

    那驴精原是礼家三千年前一位出生旁系没有任何背景老祖年少时负责看管的家畜。后来这位老祖得了机缘,年纪轻轻就修成神体,随后纵横下界数百年,最后渡过雷劫飞升。修炼时,他时常把多余的草药、灵果、丹药喂给当时还是普通家畜的驴精吃。那老祖飞升后,驴精也修炼成精,住在了礼家后山。由于多次感应到礼家有上界后人下界帮助,为此驴精和各怀心事的礼家老祖达成肮脏协议,要把上界给的利益最大化。

    就这样,礼家和驴精一明一暗地从礼家下界后人中得到好处。到了上一次礼家派了一个两三百岁的年轻人下来时,驴精认为自己已修炼了两千多年,可以不惧怕压制修为的神人,就又动起了坏心思,用迷神香迷晕了那游历年轻人,然后用了美人计。之后,那年轻人为了保住声誉和身体,把身上的财物、法宝均送了礼家人,还违规透露了很多神界和修行的辛秘。

    这让驴精和礼家当家人兴奋不已,所以一直关注着礼家下界的游历生。当看到礼小鱼出现,一堆人的哈喇子都流了下来。特别是驴精,三千年劫快到了,他想吞噬掉礼小鱼,好让自己有更大几率通过风劫。

    由于礼小鱼油盐不进,又有一些防备手段,驴精和礼知耻商量后,故意让一些族人身体受损,让礼小鱼医治。礼小鱼起初并未在意,还为自己能够帮到族人而开心,当他发现不对劲时,驴精出手,轻松擒获了礼小鱼,并将他身上的所有物品都搜刮一空,连身上的衣服、发簪都不放过。要不是礼小鱼忽悠他们如果让自己一丝不挂,会被上面老祖感应到,身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都可能被拿走。驴精本来要一口吞了礼小鱼,是礼知耻想让自己女儿今晚先夺了礼小鱼元阳,再让驴精吃人,才让江流能够有时间空隙救人。

    “这还是人么?居然这样对待帮助自己的亲人?还有你家老祖也真是的,既然家族已经有多人飞升成神,就好好地经营上界的家族就好,凡尘的事,就让凡人自己解决,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江流愤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