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停了下来。风秀儿看着青瑶在秋千上咯咯地笑将着，摇晃着。

    风秀儿思绪复杂，望着她，但很快她又在秋千上重新摇晃起来。

    只是这次她们没有再继续聊天。

    这个内院这一月来她们前前后后也逛了不少次，内院的很多景物在眼中也颇为熟悉了。

    曾几何时，她们觉得它是那般巧妙喜人，二人曾欢快地交谈，嬉闹着表述自己将要留下来。

    可真听话语自青瑶口中吐出之时，风秀儿不免也惆帐起来。

    眼前的这些景物让她感觉仿佛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恍如隔世。

    天上阳光明媚，发着光，照耀这花园里的一切。几人在树荫下也不觉得烦热。

    终于，风秀儿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盯着青瑶开声道：青瑶，你真的决定留下来的话，让我祝福你再离开吧！

    青瑶盯着风秀儿，笑容隐去了大半，她带着惆帐和渴求：师姐，你不留下来吗？

    风秀儿：青瑶，我不知道……

    二女很快都没了声息，内心在做着决断和割舍。

    也不知许久，青瑶便对着风秀儿道：师姐，我们去湖心看看吧！

    风秀儿点头，二人便一前一后走着，气氛微妙。

    春香帮她们摇船，送到了湖心。二女沿石阶而上，上了凉亭。

    没有一丝风，亭下湖面上几只金鱼聚过来，以为会有吃的。可二女什么都没带。

    风秀儿叹了口气，接着坚定道：青瑶，我支持你留下来。我还不清楚自己要不要留，可能再晚些时候才能决定。

    青瑶听着风秀儿的说法，感受着她的语气。内心也放松了很多，望着风秀儿，她拦腰抱住了她。

    她开始很害怕，害怕自己师姐要走，或者要求她跟着她走。如果真的发生，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听着风秀儿的语气，她知道自己的师姐不会让她陷入两难。

    不知多久，二女分开，各据凉亭一头。

    青瑶口吹哨子，声音清亮，传开好远。细听其中之意，乃一首在大虞王朝比较常见的曲子。语调轻快，很是轻松。

    而风秀儿则在亭子上摆开架势，摆练起武功招式。这是她们在白云观的习惯。

    青瑶在与风秀儿练功时，经常偷懒。而且会口吹哨子在一旁看着风秀儿摆练。

    今日这般，却也是她们出江湖之后许久不曾再有过。

    她们都在回忆里拾取着一些曾经过往片段，好似要借助它身上具备的某种神奇力量，将二人关系恢复到如往昔般的状态中去。

    春香在船上望着，却被高高的亭基挡住，只听得哨声传来。青瑶二人与她说需要一些时间独处，她留了下来。

    若是她上去，看到二女的情况，许会发笑。

    在大户人家的场景里，多是抚琴起舞，优美高雅的宴会场面。却不曾听说有口哨为琴，武功为舞的野家路子，在此情此景之下，总不称景，上不得台面。

    凉亭上，青瑶早止住了声音，风秀儿还在摆练着招式。

    呼！一口浊气自风秀儿口中缓缓吐出，这般摆练，额头上已渗出细腻的汗珠，将额前青丝粘住。

    青瑶：师姐，许久不练，感觉生疏了！

    风秀儿听得入耳，不禁细细思量起来，确实如青瑶所说。

    青瑶：脸也胖了！

    风秀儿头上一团黑线，突然，她快速伸手，想青瑶腰间袭去。青瑶触不及防之下被风秀儿抓住腰带，扯到了怀里。

    她单手抱住青瑶，一只手却在青瑶腰间游走。

    青瑶咯咯直笑，不住求饶。

    风秀儿哪管她，只是瘙痒，青瑶眼泪都笑出来了。风秀儿看到差不多了，便停下瘙痒的手假装恼道：还说不说你师姐胖了。

    青瑶哪里还敢，只得连连求饶。

    风秀儿这才将青瑶从怀中放开。

    青瑶一杯放开，便立即双掌向风秀儿腰间探去。

    风秀儿忙躲开，同时开声道：早防着呢！

    青瑶一边继续向风秀儿冲去，一边道：狡猾！看招！

    二女很快就在湖心凉亭上腾挪跳跃，玩耍起来。像猫抓老鼠一般。

    岸上三个丫鬟见状，不断低头窃笑。这两个客人，全不成体统，性子总是太野！

    嬉闹了一阵，二女依偎在一起，看着早没有什么绿色植被的池面。

    又过了一会，二女相继走下凉亭，上了船。春香将船划回对岸。

    船上，青瑶让春香准备些甜点和冷水，她们二人要吃些午餐和洗澡。

    春香应诺，上了岸，便吩咐了两个丫鬟。两个丫鬟走了，春香和另一个丫鬟则随着二女，慢慢走回松园。

    等到了房间里，呆了一会，甜点和冷水才来。重复着一样的流程，二女吃将起来。吃毕，丫鬟们整理，二女脱衣入水。几个丫鬟则帮她们擦洗身体。

    她们已经习惯，自己只要躺着，张开嘴巴，就有人来伺候。再不如最初的害羞和怕麻烦人。

    澡盆上不知名花瓣浮动着，被丫鬟们做出擦身动作时激起的波纹不断的搅动。

    二女只是闭目，露出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