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镇北侯的威视
颍川,黄巾大营。
整个大营内颇为豪华,金杯玉簪,黄巾众将落座两旁,满脸恭敬的看着大座上有一位道人。
没错,正是道人。
这道人,他身穿道袍,头束木簪,腰挂长剑,面目威严,妥妥的一副道家高人模样。
这人人,正是人公将军张梁。
传闻这此人和其兄长张宝各手持一卷太平要术之一,会呼风唤雨,让诸多黄巾将士奉若神明,对他们又敬又怕。
“皇甫嵩被困长社,这朱儁唯独一人,虽然统领七万兵马,可我黄巾三十多万,尽在颍川,呵呵!只要杀了皇甫嵩和朱儁这二人,定可让坐在洛阳的汉帝,吓的寝食难安。”张梁呵呵笑道。
“人公将军所言极是!”
“没错,定让那汉帝,吓的整天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哈哈!”
众黄巾将领大笑起来。
紧接着就是对着张梁一阵吹捧。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将领笑道:“这汉帝昏庸,等推翻大汉王朝,人公当了皇帝,到时候在座的各位,皆可封侯拜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一听这话,大营中各大黄巾军将领,个个欣喜若狂。
“对了,长社那边怎么样了?怎么一直没消息传来?”人公将军张梁问道。
一名黄巾大将拱手道:“人公放心,有波才将军带领两万将士在那,必然可擒杀皇甫嵩。”张梁这时微微点头。
波才之能,他们是了解的,而且有一身武艺傍身,领兵颇具才能,在整个天下黄巾军中,波才都是属于前列。
正当此时
“咚咚咚~”
传令兵走了进来,道:“启禀将军,长社城传来消息了,而且波才将军身旁的副将负伤而来,要求见将军。”
“哦?”张梁眉头一皱。
“让他进来!”
没过一会,只见一个浑身血色,身上满是伤痕的男子,摇摇晃晃跑了进来。
此人正是波才身旁的那个副将。
张梁见此人这般凄惨,心中顿感大事不妙,连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波才呢?是否已经将皇甫嵩擒杀?”
副将痛呼回道:“回人公,波才将军死了,我军大败!”
“什么?大败”
“波才也死了?”
“这怎么可能?”
“长社怎么会败?”
整个大营众人大为吃惊!
一时间熙熙攘攘,各大黄巾将领交头接耳,满脸不可思议。
只见张梁喝道:“败了?你们足足两万兵马,怎么可能会败?前几天波才给我送信来,说他已经将长社围城铁桶,皇甫嵩必死无疑!”
“就是,你们足足两万黄巾军,长社城内,仅有三千汉军,如何败?”
其中一个将领也随即皱眉问道。
那副将眼含苦泪,狼狈摇头道:“回人公,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本来必赢无疑,可结果对面汉军,有个少年,此人神勇难挡啊!”
“什么?”张梁一愣。
“什么少年?”张梁问。
那副将心悸道:“那少年我们暂且不知姓名,不过此人手持双锏,武艺超绝,他七进七出入大营,波才将军就是一个防御不当,被此人枪杀!”
“七……七进……七出……”
张梁和众将领对视了一眼,感觉这话就像方天夜谈,实在令人不信。
“没错,我们两万大军,死在此子手中之人不计其数,我见波才将军身死,难挡其威,便回来禀告了。”那副将战战兢兢道。
仿佛刘洵的那道身影,已经成了他心中的噩梦般。
“你莫非说笑吧!七进七出?哪怕并州吕布,也没这么干过吧?”
“就是,哪有这般神勇,定是你们吃了败仗,故意将此人说的无比厉害,好来为自己脱罪是也不是?”张梁气愤道。
擒杀皇甫嵩,是他们黄巾军的重要大事,没想到原本铁板钉钉的事情,却出了如此差错,就连波才都死了。
一旁的众黄巾将领,也连连点头,满脸鄙夷的看着那副将。
败了便败了,找什么借口?
还说什么有个少年七进七出,你咋不说他能上天呢?
那副将见众人不信他的话,急道:“人公将军,末将所说,绝无假话,那少年仅有十几岁,可真的厉害无比,千军难敌啊!”
听到这副将这般信誓旦旦,心思缜密的军师沉声道:“等等,你说那少年使着一对金锏?”
“嗯,对啊!”副将颤颤巍巍的说道。
军师对着张梁说道:“人公,没准这是真的,先前传来密报不是说镇北侯家三公子善用一双金锏,没准击杀波才的就是此人。”
众人闻言深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人公张梁冷冷一笑,说道:“正好,这次让那皇甫嵩跑了便跑了,他们也一定会来这颍川,和朱儁汇合,到时候,管他厉不厉害,我一刀结果了这个刘洵小儿。”
张梁的话,引来大营内众多黄巾将领大附和,连忙道:“人公将军此言在理。”
“人公放心,有我们这群人在,别说一个弱冠小儿,即使吕布来此,我们也叫他魂飞丧胆。”
“正是,正是!”众黄巾将欢笑连连,毫不在意。
军师这时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
官道上,一队兵马正疾行着。
为首正是皇甫嵩、曹操和刘洵。
刘浚和穆如槊等燕云铁骑也是跟随在后,带着数千将士,朝颍川而去。
长社距离颍川道不算远,也仅仅只有半天路程,应该在晚前便可到达。
很快,行军半天,颍川到了。
朱儁大营足足七万多兵马。
声势浩荡,军阵排开。
朱儁亲自出城,迎接皇甫嵩、刘洵等将士。
因天色太晚,又因行军半日,个个人困马乏,相谈一阵后,便各自回营。
刘浚身为屯长,他并没有自己的军帐,本该与其他将士一同挤在一个帐内。
但皇甫嵩却对刘浚极为看中,不仅给他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军帐,还送来一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水,可让他洗去一天因杀敌沾染的血垢。
这一幕着实把一群屯长,看的羡慕不已,要知道,这里可是前线战场,别说洗漱了,你想开怀的痛饮茶水,都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事。
“这是谁啊!竟然如此奢靡!”
“就是,我们喝的水还是将士们从十几里外的河道辛辛苦苦运来的呢!”
“这可是将军级别的待遇,这小娃是谁?莫非是皇家人?”
“不知道,或许是皇甫将军之孙也有可能啊!”
一些不明真相的将士,对这刘浚的帐中指指点点,有羡慕,有嫉妒。
唯有那些在长社城活下来不到一千的众将士,知道刘浚事迹,没有半点怨色,反而满是崇敬。
“你们懂个屁,刘屯长年纪虽小,但他绝对有资格享受这些。”
“就是,刘屯长在长社城杀的敌,比你们拉的屎还多,你们也配在这叫不公平?有种你们也去尝试一下啊!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一件事,这刘屯长可是镇北侯的亲弟弟……。”
颍川众将士不解,见这群长社而来的将士,竟然对这小娃如此尊崇,一时间惊讶不已,便好奇问:“真的假的,他是镇北侯的弟弟?”
“没错,我跟你们说,刘屯长他可厉害了,虽然没有镇北侯那般勇猛,但是想当时……”
一时间,刘洵和刘浚俩兄弟在长社城所干的一些猛事,传遍整个颍川城中。
这让颍川的将士听后,彻底惊的下巴久久合不拢。
一阵阵惊呼传遍军营。
曹操营帐中,羹火通明,曹操端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一锅锅炖肉!
“这外面在惊呼什么呢?”曹操好奇问。
一旁亲卫笑道:“回曹都尉,他们都在传刘屯长和镇北侯的事迹呢!”
“哦?呵呵!”
曹操呵呵一笑,说道:“叔诚此功,的确得好好宣扬,明日大战,对我军将士之士气,有极大帮助。”
说着,曹操拿筷子夹起瓮中炖的肉,尝了一口,惊道:“这是何肉?”
“回曹都尉,这是野鸡肉!”
“战前疾苦,军粮少缺,竟然还有野鸡肉?”曹操皱眉。
“曹都尉,这是将士们前来颍川之时,路过一片荒野捕抓到的。”
曹操听闻,这才微微点头,想起今天大显神威的刘洵和刘浚,便问道:
“镇北侯和刘屯长帐中可有?”
那亲卫语气犹豫片刻,便道:“曹都尉,野鸡肉本就稀少,也只有您和皇甫嵩那送了两锅,便没有了,侯爷的那一锅我们已经派人去再抓了。”
曹操见状,立马道:“这野鸡肉鲜美无比,侯爷和五公子不可不尝,快给他送去,别半道凉了。”
“这……”
那亲卫有些犹豫,心中更是无比羡慕,他成为曹操亲卫一年多了,也没见过这曹都尉如此青睐一人。
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侯爷今日连番大战,定要吃好喝好,明日对付黄巾,再有力气,快快送去。”曹操催促着。
但曹操很快又想了想,便道:“罢了,我亲自送去,顺便与刘洵贤弟畅聊几句,快备上好茶!”
帐中,刘浚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这可是他从军多日以来,洗的最痛快的一次,整个人干净了许多。
待换好衣物,刘浚正打量着自己三哥送来的那一套翎甲。
“刘浚贤弟……可在帐中?”
一道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刘浚的思虑,只见曹操提着锅瓮走入帐中。
“哈哈哈,刘浚兄弟,我给你带了鲜美了野鸡肉,你来尝尝!”曹操笑道。
刘浚拱手笑道:“多谢曹都尉!”
“哎!”曹操按下刘浚的拱手,笑道:“你这未免有些生分了,我曹操最好结交你这等少年英雄,只可惜这是在军中,不可饮酒,否则我定要与你彻夜长谈,不醉不归才可。”
刘浚见状,笑着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