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疯子死了吗……

    丧钟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并且有些猝不及防。

    那可是小丑啊。

    哥谭的犯罪之王。

    就那么成为了一个事件的开端，没了。

    “丧钟，我需要你帮助我们一起去解决蝙蝠侠。”

    很明显他们两个是没有那么多钱雇佣一个国际一流的雇佣兵的。

    但是既然丧钟的委托，本来就有这一项。

    那么只要想办法说服他组团一起就行了。

    毕竟丧钟也是一个孤狼型选手，要想要拉他入伙还真不容易。

    “你们想杀蝙蝠侠？”

    不信。

    丧钟尽量让自己不流露出自己的语气，但很明显，他有那个意思。

    林沫影随手挥了一下镰刀，丧钟并没有躲，或者说他想躲的时候就发现了那个镰刀压根就斩不住自己，只能微微擦到。

    “嗯？”

    他的一只手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时候就失去了知觉。

    林沫影却不担心这样会损失未来队友的战斗力。

    即使能够斩断灵魂，但是也是有着限制的。

    第一是隔着肉体斩中灵魂的效果会差很多。

    第二，如果没有斩中灵魂连接的地方就不会彻底断裂，而只是留下了一个伤口，灵魂强大的人会逐渐愈合恢复。

    这次甚至不是像之前打贝恩那样直接划中肉体，连肉体都没有接触到对灵魂的效果会差更多。

    “我猜现在不是万圣节。所以……”

    “这世界上有没有死神，我不知道，但我只是一个曾经被死亡追赶过的人而已。”

    林沫影面对他的质问，只是收起了巨大镰刀。

    “那么，我的手，为什么……”

    林沫影随即道:

    “这柄镰刀能够斩断灵魂。”

    互相透露底牌也是结盟的关键，并且实际上这份情报的价值并不高。

    就算知道了，你能防住隔着肉体斩断灵魂的攻击吗？

    “好吧，我可以考虑。”

    就算是斩断灵魂，那也只能当个奇招使用。

    但很明显抛出了这个筹码已经给了丧钟一个合作的意向。

    而对丧钟来说，面对一个尤为困难的目标，他不介意有些助力。

    “……我也要跟着你们一起去。”

    哈莉扯出了一副奇怪的笑容，明明是代表高兴的表情却只能看出难以掩盖的悲伤。

    她也如小丑那般，从不缺少疯狂。

    “行。”

    叶晓安思考过后，最终点了点头同意，林沫影也不会反对。

    反正只要不是拖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但是街道已经被蝙蝠侠全面监控，他们肯定不可能贸然从下水道出去。

    但是只有下水道是安全区域，不可能重下水道周转到其他地方。

    “我们需要一些掌握着快速行动能力和反侦查能力的人……以及一些武器。”

    前者可以用于当诱饵，后者可以补充火力。

    叶晓安随即看向了一个方向。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这是企鹅人的真名。

    前面也说了，比起罪犯，企鹅人更像是个纯粹的商人。

    他经营着科波特家族和冰山俱乐部，涉及餐饮娱乐奢华品军业等多种产业。

    由于身材矮小，体型臃肿，外加一个鸟嘴般的尖鼻子，他被叫做企鹅人。

    但是很明显我们的企鹅人并不喜欢这种叫法。

    “科波特先生，是吧？”

    叶晓安不引人注意地走到了科波特面前。

    “嗯哼，有礼貌的小姑娘，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能看得出什么是虚伪的奉承，还是真心实意的打招呼。

    “一笔买卖。”

    科波特刚才还像是个和蔼的中年绅士一般的眼神，突然就变得锐利了起来。

    好感什么的，在买卖面前都得让个边。

    他可不会因为交易对象是个小姑娘儿给她优惠。

    不过，叶晓安自然也知道。

    交易的前提是平等的筹码，至少得让双方觉得他是平等的。

    “我们会解决蝙蝠侠，而你需要给予些装备上的支持，这就是交易的内容。”

    叶晓安说完只是目光不带闪躲地看着。

    科波特却没有什么表示，很多想要空手套白狼的人也能伪装出富有底气的样子，好让他们的空话显得真实些。

    “也许你需要一些帮助？”

    丧钟见状，只能走上来搭了一句话。

    科波特看到丧钟与小丑女和一个陌生的少年一起走来，立刻眯起了双眼，开始考量。

    没办法，你要让他相信一个看起来甚至没有大学毕业的女孩说她想宰了蝙蝠侠，那比让他相信小丑是个和平主义者更加……好吧，还是后者更加难以置信。

    但是丧钟和小丑女不一样。

    他们有着名气，以及创造出名气的实力。

    “……我需要一些定金。”

    有了筹码，并且确立平等之后，这笔交易算是能够顺利进行了。

    丧钟很快发现旁边的少女在望着自己，他也不介意，只是在企鹅人两个保镖的注视下对着企鹅人悄悄说了些什么。

    “我相信你的人能够查询到那个账户的真假。”

    最后丧钟只是用这句话结尾。

    科波特也是笑脸相迎。

    交易看来是达成了。

    “带着他们去仓库吧。”

    科伯特对着身旁的一个手下交代道。

    一行人跟着黑衣的手下走出了酒吧。

    说实话，进展比他们两个预想的还要好。

    不过，这也是合理的。

    丧钟本身就有蝙蝠侠的委托……虽然有部分原因是他并不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否则，就算是他也会骂一句:有病。

    小丑女则大概率是因为小丑的关系。

    尽管小丑与小丑女的恋爱关系本身就是一种难以揣摩的东西。

    但是正常人的爱恋也并非可以轻易参透的东西。

    所以叶晓安反而能理解了。

    虽然总感觉按蝙蝠侠的个性，这个下水道里面的地方肯定会安插间谍之类的东西。

    就算没有，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渗透不进来，或者没有合适的机会。

    但是丧钟显然是那种不可能给人当走狗的人物，小丑女就更不可能了。

    前者已经不会被利益轻易打动，后者则是根本不可能用利益打动，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利益这个概念。

    对于哈莉和小丑而言，他们真的有可能因为想吃一块糖就炸掉一座银行，然后用一笔巨款换来买糖的零钱。

    他们从不在乎钱，不在乎利益。

    可能快乐对于他们两个要比利益要有用得太多。

    最为讽刺的是，疯子往往比一些正常人活的更加随意，更加洒脱与自由。

    然而他们刚好碰见了这么一幕:

    贝恩被一个戴着半片面罩的蓝衣青年用根铁棍打得无法招架。

    而在看到他衣服上的黑色蝙蝠的时候，他的身份已经不用猜测了。

    夜翼吗……

    “管好你的嘴……我迟早会把你送回你该呆的地方。”

    看来是贝恩主动挑衅……

    尽管有贝恩现在有一只手废掉的原因，但是能轻松打倒贝恩的绝对不是什么三流货色。

    特别是在纯粹的肉体力量上，蝙蝠家族的人并不会高过贝恩这种注射药剂的肌肉男。

    嗯……至少就设定上来说。

    “夜翼，要入伙吗？”

    “嗯？”

    刚刚打算收起长棍的夜翼转头看了过来，见到叶晓安的模样之后有些惊讶。

    “这座城市需要恢复它曾经的秩序，失去控制的蝙蝠侠需要有人处理……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既然他出现在这里，那么说明他绝对不赞同如今蝙蝠侠的做法。

    从小被蝙蝠侠训练的他绝对会拥有非比寻常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以及各种战斗技巧和战术规划。

    用来当“诱饵”，再适合不过了。

    迪克看着二人旁边的小丑女和丧钟，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似乎像在沉思。

    蝙蝠家的人总是不会缺少怀疑。

    蝙蝠侠曾经为正义联盟的每一个人制定过对策，并始终在信任中保留怀疑。

    在蝙蝠侠的影响下，夜翼虽然也能信任别人，但是在压力下他绝对会更相信自己制定的计划，以及保持着对同伴的怀疑。

    丧钟曾经他也对上过，小丑女他也不是没有了解……这两个人就算了。

    但是这两个神秘出现的人为什么能够说动丧钟和小丑女，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刚刚好出现。

    这些都使他怀疑。

    不过……

    迪克很了解蝙蝠侠，也更深知他的强大。

    他一个人行动的风险太大了。

    所以哪怕队伍里面全都是各怀鬼胎，他也得选择加入。

    “你们有什么计划？”

    迪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头抛了一句。

    不要用问句回答问句啊喂！

    叶晓安内心嘀咕道，但还是挥手示意说道:“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谈吧。”

    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除了偶尔几个还有底线的家伙以及部分幸存的超级英雄外，这里就像一个小型的阿卡姆。

    “你应该是最了解蝙蝠侠的。”

    “……你想要询问我的意见？”

    “嗯，虽然有个大致的计划，但我们还缺少一些更实际方面的信息。”

    “我建议不和他斗。”

    迪克开了个玩笑，但背后的意味却有些沉重。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想选与蝙蝠侠作对手。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当然……自从他开始把市民当做潜在的犯罪分子时时刻刻监视的时候，他在我眼里就已经变得陌生了起来。”

    迪克低下了头。

    “我们不能在明处……我们得想办法悄无声息地接近。”

    叶晓安说道。

    “但我不觉得我们能把行动完全隐藏在蝙蝠侠的眼下，除非他被更需要值得注意的事情吸引。”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好……”

    “我们需要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