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叶晓安睁大了眼。

    “戈登？！”

    就连哈莉都有些惊讶。

    面罩下的根本不是什么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而是失踪已久的警察局局长戈登。

    “……戈登是谁。”

    林沫影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不对……

    下一秒他却立刻变了一副神情，他感觉到了危险。

    “立刻离开这里！”

    说完他便抓住还想要检查戈登脑后的叶晓安，毫不犹豫地朝着通道跑去。

    她愣了一下，但随即听到蝙蝠洞墙壁各处传来的响动，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就连蝙蝠洞也是个诱饵。

    他们的计划已经由于蝙蝠侠用戈登作为替身而彻底告破。

    哪怕之前怀疑过蝙蝠侠行为的诡异，以及意识到这里面的蹊跷。

    但由于叶晓安知道那样战斗的水准只有蝙蝠侠才会有，反而没有猜到这一可能性。

    你真的确定，你们所谓的计划没有在我的预计中吗？

    叶晓安仿佛看到了蝙蝠侠站在面前对着她如此说道。

    可恶……

    她低估了蝙蝠侠，也高估了自己。

    哪怕尽力去揣摩蝙蝠侠，精心去算计，她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主播而已，这样的计划，说不定在蝙蝠侠面前只能称得上拙劣。

    她太大意了。

    叶晓安在奔跑之中陷入了自我的怀疑，但是此刻的危机，迫使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心来摆脱危机。

    林沫影面对着蝙蝠洞坍塌掉落的碎石，只能用巨大镰刀扫开，同时保护着身后的少女与她一起奔跑。

    丧钟与哈莉在看到突然跑开的两人之后自然也不会愣在原地，都是开始奔跑起来。

    但是蝙蝠洞的面积太大了。

    不到一分钟之间，爆炸与轰鸣不断传来，碎屑带起尘埃掩盖了全部，通道被彻底封堵住，众人被困在了这里。

    而在此时哥谭的街道上。

    有个目睹街道惨状的小女孩由于恐惧哭泣着。

    不安的妇人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安静下来，但下一秒她就被吓得出不了声。

    “不用害怕……笑一笑好吗。”

    身穿黑衣的人用手扯起了小女孩的笑脸。

    这本该是温馨的一幕。

    如果不是蝙蝠侠沾血的手套让小女孩的笑脸染上了红色的话。

    小女孩也确实不敢再哭泣了，她呆愣地看着。

    保持着那副红红的笑脸。

    在妇人瘫倒在地的时候，蝙蝠侠终于走掉了。

    迪克拖着重伤的躯体跟在后面，看到蝙蝠侠的手碰到小女孩的脸的时候，他几乎要举起长棍。

    “罗宾……你说，如果记忆是相同的，躯体的强度也是相同的，那么是不是就是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呢。”

    面对蝙蝠侠莫名其妙地发问，迪克没有回答。

    “不要叫我罗宾！”

    他只是如此说着。

    “对，对……哪怕强度一样的躯体也没有经受过伤痕与痛苦，哪怕一样的记忆也与没有经过磨合的身体不匹配，就连次等品都算不上。”

    如果叶晓安在这里就会立刻察觉到，这正是戈登能够扮演蝙蝠侠的原因。

    “你带进来的人……现在估计已经进笼子里了。”

    蝙蝠侠又朝着身后如此说道。

    监控确确实实已经被破坏，哪怕蝙蝠侠也没法从中看出分毫。

    但蝙蝠侠可从来没有只依赖监控的画面，市民的眼睛也是他的眼睛，只需要一枚小小的芯片。

    叶晓安一行人中哪怕意识到了店铺的夹缝之中会探出市民惊慌的视线，也不可能分辨出究竟有哪些市民被蝙蝠侠植入了芯片。

    迪克早就意识到了这个可能，但还是有些沮丧。

    “布鲁斯……你究竟遇到了什么？！”

    迪克握紧了拳头朝着蝙蝠侠怒吼道，看到那沾满鲜血的披风，那是曾经值得争夺的荣耀，现在却像个罪恶的浓缩。

    “我只是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东西……仅此而已。”

    蝙蝠侠停了下来，漠然的语气令人发寒，就像在嘲笑着迪克那可笑的正义。

    他沉思的时候甚至没能维持几秒，更像是想到了什么的追忆。

    “达米安本该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

    蝙蝠侠那刻的低语，就连迪克也没能听清。

    他究竟从尸体堆积的街道，成为废墟的城区以及被破坏之后熊熊燃烧的建筑中看到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

    迪克只知道，虽然蝙蝠侠并没有打算杀死自己，但是自己必须想尽办法阻止这一切。

    蝙蝠洞已经成了废墟的事，迪克却还丝毫不知。

    林沫影没有顾及身上的尘埃，他只是用镰刀快速地弄开碎石，为了找到其中掩埋的少女。

    “咳……”

    听到这虚弱的声音，林沫影赶紧跑到声源处，又过了一会儿，岁时被彻底清理干净后，才看到了少女的面容。

    “我们没被炸死吗？”

    “炸弹的剂量还差了点……可能是炸不炸的是无所谓吧。”

    在林沫影看来这些布局的杀心并没有那么重，甚至有些随意敷衍。

    “他的目的应该并不在杀掉我们，对于事情的结果应该并无所谓。”

    林沫影分析道。

    这是他独到的思考。

    或许异于常人，但往往不会错。

    “……你的意思是，蝙蝠侠看穿了我们的存在之后，却依旧因为真正重要的事对于我们的存在并不怎么在意吗。”

    看起来就像想拖延时间，不让我们打扰到他一样。

    “我们必须出去，找到蝙蝠侠。”

    不管蝙蝠侠的计划是什么，肯定是足以波及整个哥谭的。

    甚至这个蝙蝠侠的计划就是任务产生的缘由。

    既然任务让我们必须在哥谭存活……

    “他想毁了整个哥谭？！”

    叶晓安惊讶地得出结论。

    这很离谱，不管是结果还是得出结果的过程都离谱到了极致。

    这不该是蝙蝠侠才能做出来的事……叶晓安本想这样说，但这已经不是守护了一座城市几十年的那个黑暗英雄了。

    哪怕用揣测小丑的思维的方式去揣测这个蝙蝠侠都不为过了。

    “我想我们应该先从这个破地方出去。”

    丧钟也从爆炸中存活找到了二人，手上还提着哈莉。

    “我找到了个好东西，我们应该去看看！”

    “……你嘴里的那个【好东西】发射出的光束差点把你切成两半。”

    如果不是丧钟及时抓住了她，小丑女就会成为一个蠢到被自己作死的反派。

    那是一扇不知道用什么金属材质制成的大门。

    【请输入密】

    丧钟丝毫不给它机会，电子音还没播完就已经抬手给了它十几枪，见到只是表皮破碎没彻底损坏后抬脚就是给他一踹。

    哈莉也是非常记仇的抬起了棒球棍狠狠砸了起来。

    叶晓安看着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差点忘了这个小团体里面可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可怜的大门还没来得及启动反击系统，就已经倒落在地上。

    “有人吗？这个鬼地方有人在吗？”

    哈莉一进去就大声呼喊，但是看她拿着棒球棍的架势，要是真有人回应，她估计不仅不会被吓倒，还会第一时间朝着那个倒霉蛋的脸上来上一棍。

    “咳咳……”

    微弱的咳嗽声响荡在周围。

    林沫影往前一看，便看到了被关押在其中的超人。

    “这是……”

    “超人？”

    丧钟有些惊讶，他扫了扫四周，闪电侠海王以及神奇女侠都在其中。

    “你们是……”

    “小丑女……丧钟？”

    克拉克辨认道。

    “超人？”

    丧钟自然知道这个来自大都会的超级英雄，尽管一直没有真正见到过。

    就连他也变成了这副惨状吗……

    超人克拉克·肯特，叶晓安自然知道他肯定会被蝙蝠侠视为最大威胁第一个暗算，但仍然没有猜到超人会变成如今的这幅模样。

    但她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我们救你出去的话，你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理论上，只要拔出了氪石，就算超人这么虚弱，只需要飞在天上晒晒太阳，就能很快地恢复。

    “很抱歉，孩子，短时间内我们这批人是没办法恢复了……氪石的能量在我体内堆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的。”

    也是，既然蝙蝠侠把这里视作了可以用来炸掉给他拖时间的地方，那么这些超级英雄就绝对没有办法阻止他，否则蝙蝠侠不会这么做。

    这一队人已经可以算作小型的正义联盟，只要能恢复，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其他什么人，他们的计划肯定会宣告破产。

    尽管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可能，叶晓安还是有些失望。

    之前两个副本也带给过她绝望，但这样的无力感是史无前例的。

    “走吧。”

    林沫影没有过多犹豫就砸碎了这些装置，但此刻就算救出了人，也没有时间留在这里照料了。

    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情况已经刻不容缓，那个叫蝙蝠侠的家伙，估计已经在开始行动了。”

    “我们必须准确找到它的位置……”

    林沫影内心没有丝毫动摇，不管怎么样的困境，他早就已经经历过了，无力感更是时时刻刻都会有的。

    但他唯一强大的地方就是，即使内心绝望，即使感到无力，他也会先动起来，而不是束手就擒。

    “……夜翼，还能联系到吗。”

    林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

    （ps.水群水的太嗨，差点就没能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