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昏迷的女生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苏秦转过头一看,张怡抱着她那把大刀,与项恒林走了过来。
“哟,没想到我们成队友了。”项恒林挥了挥手,跟苏秦打了个招呼。
“你们认识?”林副校长疑惑地问道。
张怡点点头,“苏警官是昨天加入我们小队的,所以之前没有来过,你当然不认识他。”
林副校长喘了口气,对三人示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来我办公室吧。”说罢,便转头走向教学楼。
路上,苏秦跟在项恒林旁边,疑惑地向他问道:“你们怎么会到这来的?”
项恒林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切,懒懒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苏秦摸不到头脑,“我干什么了?”
“你是不是给队长发消息,说学成第三中学可能有线索?”
苏秦这才想起来,昨天在翻看资料的时候,他发现了这所学校的不对劲,于是就像张怡打了个申请,说是要来这里走访一下,但是没想到张怡居然带着项恒林一起跟来了。
苏秦耸了耸肩,“谁知道队长的行动力这么强,我当年当律师的时候,可没遇到过这么痛快的当事人。”
几人来到了林副校长的办公室,苏秦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张怡突然打断。
“林校长,我记得你上次跟我保证过,学校的制度会修改,为什么现在自杀的学生反而越来越多了?”
林校长无奈的摇头苦笑,“张警官,我们确实已经修改制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宽松的制度也没有让情况好转。更何况,这样反而让一些学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近的教学质量实在是下滑的严重,迫于压力,我们才把10点半的晚自习给改回来的。”
“那霸凌事件呢?还有发生过吗?”
林校长听到这里惊讶的看了一眼苏秦,思考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是车继云那孩子的律师?之前那起案件是你负责的?”
苏秦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在这之后还有因为霸凌事件受害的孩子吗?”
林校长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反而是项恒林对着苏秦开口道:“根据我们之前对于雪城第三中学的调查,这里发生的霸凌事件其实很少,毕竟如果学校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好的话,就更不能让学生们安心学习了。”
苏秦沉吟了一会,想想也是,想想车继云那种情况毕竟是少数。一所能被评为省重点的学校,一定不会是那种乌烟瘴气的学习氛围。而且刚才在上楼的时候,苏秦也看到了明亮的走廊,整洁的卫生间,干净的教室,所以他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许多。
要不说调查陷入了死胡同,张怡他们几乎把有关车继云的所有社会关系都调查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发现,要不是车继云故意留下了“非礼”的线索,并且之前法院中昏迷的人们都渐渐醒了过来,那么张怡小队还不知道会面临着怎样的压力。
苏秦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一定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就在几人都陷入沉默时,突然有一个高挑的女老师神色慌张的闯进了副校长室。
“林校长,你快来看看吧,有一个女同学突然在女厕所晕倒了!”
“什么!通知校医了吗?快打120!”林校长顿时一惊,现在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出这样的事情啊。
眼看众人都焦急的离开了办公室,苏秦却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
黑暗,眼前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林小小清楚地记得自己应该还在上课,但是为什么却突然被带到了这样一个地方?
“有人吗?”她大声的叫喊着,希望能够得到回应。可是空旷无尽的黑暗中,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在不断的传播出去。
林小小心里很害怕,她只是一个学生,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她只能不断的向前走。
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到自己又饿又渴,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她艰难的向前,但是这种无边无际没有希望的黑暗,让她不由得生出了“就这样吧”的心理。
“你看到了,就算是再怎样走下去,都不可能走出这里。”就在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的时候,脑海中突然多出来一个声音。
“你……是……谁?”她嘴唇微动,根本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发出了声音。
“我就是你啊。”那个声音继续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林小小这才意识到,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或许都跟这个声音有关。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渐渐恢复了一点精神,十分愤怒的质问这个声音。
“为什么?呵,你不觉得留在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吗?落叶归根,人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拼尽全力的选择发泄自己的欲望,满足自己的恶念。最终死不带去,这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小小,我就是你。我知道你的成绩并不好,每次考试你回家都要面对父母失望的眼神,面对同学奇怪的视线,那些背后的言语,恶意的中伤。这些东西真的如此值得你眷恋吗?”
林小小在这道声音的影响下,刚刚打起的精神,却又消沉了下去。是的,这个声音所说的一切都是她所担心害怕的事情。
她害怕父母的失望,同学的排挤,老师的不重视。她希望改变,可是本就不甚聪明的她却在这个名为“他人看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
林小小的双眼渐渐失去神色,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扇黑色的大门。那扇大门缓缓打开,门后所透露出的东西,让她脑海中的声音既紧张又兴奋。
“没错,小小,进入门里,我们将抛弃世俗的眼光,享受我们真正应该拥有的一切!”
林小小嘴里嘟囔着什么,在那道声音的控制之下朝着大门缓缓走去。
就在她一只脚将要踏进门里的时候,整个黑色世界中突然如同惊雷般响起一道声音。
“从她的脑袋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