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程咬金

第14章 道法自然

    只听“呛啷”一声响,辛文礼拽出了悬在腰间的宝剑,一剑刺向王伯当的咽喉。

    王伯当看得真切,左手持枪,右手抱着东方玉梅向旁边一闪,把这一剑躲过。

    王伯当大怒,把东方玉梅扶在了一边,挺素缨银枪来斗辛文礼。

    程咬银仔细打量东方玉梅,只见她满头珠翠,身材高挑,不胖不瘦,身穿一袭白色长裙,皮肤白皙,面如桃花,弯弯柳叶眉,眉宇之间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一双杏眼,水汪汪的,清澈透亮,鼻若悬胆,齿白唇红,元宝的耳朵,容貌美丽,可谓倾国倾城。

    程咬银心想,难怪辛文礼和王伯当两个人为了她,争得你死我活,果然是一位绝代佳人。

    辛文礼身为虹霓关的总兵,也是靠打出来的,那一柄剑在他手里都使神了。

    传说白云城主叶孤城的剑法,天下无敌,第九重“天外飞仙”至今无人炼成。

    辛文礼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叶孤城剑谱》,他也不知真假,反正照着炼,现在已经练到了第三重“道法自然”。

    在这本剑谱中指出,剑法的至高境界便是道法,剑即是道,道即是剑,辛文礼读书不多,在他的心目中,道乃是老子所提出的,主张清静无为,辛文礼心想剑乃杀人的利器,难道说不用拔剑,就可以杀敌于无形吗?

    他始终参悟不透其中的奥妙。

    此刻,但见辛文礼将手中的剑舞动如飞,频频发动进攻,招招不离王伯当的要害。

    王伯当沉着应战,用手中的大枪左拨右挡,将对方的招式一一化解。

    转眼间,三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个人未分胜负。

    辛文礼也没有想到王伯当如此厉害,因为,自他出道以来,能在他手下走三十招的,从未有过。

    于是,他使出绝招“道法自然”。

    只见他把剑收回,在原地旋转了360度,然后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斜刺向王伯当的胸膛,速度快如闪电。

    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着杀招,王伯当要是不躲的话,那么,这一剑便刺中了他的胸膛。

    如果王伯当向左闪,此剑如影随形,也跟着向左;如果向右闪,这柄剑又跟着他向右,始终摆脱不掉。

    王伯当大吃了一惊,连忙将手中的大枪平行递出,直刺辛文礼的左肋。

    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实际上,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破解此招。

    此种打法需要极大的勇气,得能豁得出去才行。

    辛文礼一看,如果这一剑刺下去的话,自己的命也没了。

    他只好把剑撤回。

    王伯当已经看穿了辛文礼剑法的路数,渐渐地占了上风。

    辛文礼一看这个形势,心中暗道不好,如果再这样打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便会活活累死,想到此处,他向后接连倒翻了几个跟头,退出去两丈多远,然后,将左手一抬,袖口里面竟然射出一只袖剑,直奔王伯当的面门而来。

    王伯当没有想到,辛文礼竟然会使用暗器,大惊失色。

    他连忙向左侧闪身,那只袖箭贴着他的右耳飞了过去。

    可是,王伯当的身形尚未站稳,辛文礼又将双手一起抬起,袖口里面又射出了两只袖箭,一只奔向他的咽喉,另一只打向他的前心。

    “伯当,小心!”东方玉梅在旁边一看,吓得尖叫了一声。

    这一次,王伯当是顾左顾不了右,他奋力向右一闪,将飞奔他咽喉的那只袖箭躲开了,可是,打向他胸前的那只袖箭,他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

    就在此刻,有人飞起一脚,将王不当胸前的那只袖箭踢飞。

    王伯当闪目观看,救他的非是旁人,正是程咬银。

    辛文礼压根儿就没把程咬银放在眼里,没想到他踢腿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

    “小子,找死!”辛文礼仗剑要来斗程咬银。

    忽见一名老者飞奔了过来,高声说道:“你们还不快住手!”

    声如巨钟!

    众人闪目观看,来者非别,正是东方玉梅的师父,双枪大将丁延平。

    只见他年龄在六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身体健壮,腰杆笔直,穿青挂皂,面色红润,两侧的太阳穴鼓鼓着,二目如电,花白的胡须,飘然于胸前。

    “师父!”东方玉梅一看是师父来了,赶紧来到他的面前,用双手搀扶着他的胳膊。

    这辛文礼脸皮也厚,见丁延平来了,向前紧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丁延平磕头,用手指着王伯当和程咬银说道:“老人家,是王伯当先动的手,他们俩欺负我一个!”

    “混账东西!你当我老人家眼花了,没看见吗?明明是你先拔的剑,你却要诬赖别人!”丁延平把脸一沉,说道。

    “老人家,是王伯当先把我的牙齿打掉,我才拔剑的。”

    “人家打掉你的牙,你也可以还手,把他的牙打掉,哪怕多打掉几颗都可以,怎么可以动用兵器下毒手呢?这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丁延平说。

    “老人家,我——。”辛文礼无言以对,他心想这老头儿太偏心眼儿了,和他说理也说不通。

    他站起身来,把带来的绸缎和貂皮大衣往东方玉梅的面前一放,然后又向丁延平鞠了个躬,转身走了。

    “辛文礼,你给我回来,把你带来的这些东西拿回去。”东方玉梅喊道。

    那辛文礼只是装作没听见。

    此时,王伯当和程咬银过来向丁延平见礼,口中说道:“老人家,晚辈这厢有礼了。”

    丁延平手捻须髯,看了看王伯当,问道:“你就是武状元勇三郎王伯当?”

    “正是晚辈。”

    “好啊,我听说你侠肝义胆,疾恶如仇,在绿林之中大名鼎鼎啊,手中一杆素缨银枪,罕有其敌。”

    “老人家,您过奖了。”

    “你使枪,我也使枪,你使单枪,我使双枪,那么,到底咱们俩谁厉害?请你跟随我,到我的家中,咱俩比试一番。”丁延平说道。

    程咬银在旁边一听,想乐也没敢乐,心想这老头儿真有意思,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争强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