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华山学武功

第五十一章 是非说到底

    “自我知道他时,便就这般。”

    唐兰点头说了一句,道:“师哥,你继续说。”

    薛长仁便说:“宁战听了普空大师的话,哈哈笑道:‘老和尚,你也不用抬举我,咱们还是接着再打一场。’”

    薛坏小声嘀咕一句:“他这还是个好战分子。”

    薛长仁笑了笑,接着说道:“普空大师摇摇头,说道:‘老衲年迈,敌不过宁施主一身的硬骨头,只是心有疑惑,想要向贵教向教主请教一二。’向杰道:‘大师请说。’普空大师点点头,问道:‘敢问向教主,贵教为何要背信毁约,妄为杀人?’”

    唐兰问:“向杰怎么说?”

    薛长仁说道:“那向杰还未开口,一旁的韩俊却说:‘普空大师,你这话问错人了。我们圣教在你们口中虽为魔教,但这背信毁约、妄为杀人的污名,别扣在我们头上!’”

    薛坏撇嘴,没好气地说:“他这是死鸭子嘴硬,死也不松口了。”

    薛长仁听他说的有趣,笑了笑,然后道:“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普善大师听了他的话,便问:‘普武师兄和大荣师侄,皆因你们而亡,韩右使还要抵赖不认么?’韩俊回道:‘我们虽和贵寺的这两位起了争斗,但也只是为了追回本教武学宝典,并不曾害人性命!’”

    薛坏再说:“这姓韩的脸皮真够厚的,死猪不怕开水烫啊。”

    唐兰瞪他一眼,薛长仁喝口茶,接着说:“普刚大师见他还不承认,怒道:‘你满嘴胡言!你们没害人性命,他们怎么就死了?’”

    薛坏又说:“就是,不是他们,难不成两人是自杀的啊?”

    唐兰嗔道:“坏儿,你不要胡乱说话。”

    “哦。”

    薛坏点头应了一声。

    唐兰回头,对薛长仁说:“师哥,姓韩的怎么回话?”

    薛长仁说道:“听到普刚大师问话,韩俊没回答,宁战却说了一句:‘他们怎么死的,我们如何知道?’”

    薛坏听了,就对高洛说:“你瞧瞧······”

    “嗯?”

    唐兰瞪眼过来,薛坏赶紧闭嘴。

    薛长仁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这般,普善大师那样和善的高僧,也是动了怒,手中佛珠都被捏碎,更不要说普刚大师了,又要上去拼命,被普空大师拦住后,他怒道:‘事到如今,还不承认!就是你们这帮狠毒的贼子,将我师兄和师侄给活活打死的!’韩俊却说:‘你说他们是被我们打死的,有甚么证据?’普善大师回道:‘有嵩山派弟子作证,是他们亲眼所见。’普空大师也发话:‘敢问向教主,是也不是?’”

    唐兰问:“师哥,向杰是怎么说的?”

    薛长仁顿了一顿,说:“向杰听了,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冷声说:‘嵩山派?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却还来招惹我!’”

    唐兰奇怪问:“他说这话,是甚么意思?”

    薛长仁道:“我当时也不明白,正一头雾水时,就听向杰对普空大师说:‘普空大师,贵我双方之间的事,疑点颇多,一时难作结论,不如等以后查明原委,再分个是非对错,如何?’”

    唐兰问:“普空大师怎么说?”

    薛长仁说:“普空大师虽心中悲痛,但他佛法高深,慈悲为怀,心中所想,便是希望武林安宁,江湖不起纷争,只略作思考,就同意向杰所说,然后请他们离去。”

    唐兰再问:“魔教就此离去了?”

    “没有。”

    薛长仁摇头,说道:“向杰当时却说不急,然后对普空大师说,他们此行来嵩山,并非是要和正道武林为难。”

    唐兰更加好奇:“那是因为甚么?难不成还有别的事情?”

    薛长仁却点头说道:“师妹你说对了。普空大师听向杰这般说,便问他为何而来。向杰说,他们这次过来,除了向少林讨要宝典被夺去的部分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唐兰道:“甚么更重要的事情?”

    薛长仁道:“大家见他说的很是郑重,都十分的不解,于是普空大师也这般问他。”

    唐兰又问:“向杰怎么回答?”

    薛长仁道:“向杰却没有回答普空大师,而是看向了嵩山派的汤师兄。”

    唐兰就问:“难道他说的事情,和嵩山派有关?”

    “是的。”

    薛长仁点头,道:“确实是冲嵩山派去的。”

    唐兰道:“师哥,这后面的经过,你和我们说说。”

    “嗯。”

    薛长仁颔首,然后就说:“当时向杰看着汤师兄,说:‘汤掌门,多年不见,听说你当了五岳联盟的盟主,真是越发的威风了。’汤师兄道:‘阁下比起当年,也是更加嚣张霸道了。’”

    唐兰笑道:“他们两个对上了,却是刀锋碰剑刃。”

    薛长仁点头,道:“对啊,他们互相看不上眼。向杰听到汤师兄的话,大笑一声,问:‘却要请教汤掌门,向某如何嚣张,怎样霸道了?’汤师兄沉声道:‘向教主,你们刚下黑木崖,就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先有少林的高僧和门人,后有河北‘怒剑’吴怒兄弟等众多正道朋友被杀害,我派也有数位弟子,惨遭你们的毒手而死,敢问如此歹毒行径,算不算嚣张,是不是霸道?’”

    二师姐唐红菱点头说道:“做下这么多恶行,确实是嚣张霸道。”

    薛长仁接着说:“向杰听了,没有说话,倒是那位韩俊韩右使,先是一笑,随后道:‘不想汤大掌门这张嘴,也如此厉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韩某自叹不如。’汤师兄冷笑道:“比不上阁下心机深沉阴险,手段狠辣歹毒!’韩俊就笑着回了一句:‘汤大掌门,说到狠辣歹毒,你们嵩山派才是行家里手啊。’”

    薛坏笑着对唐兰说道:“师父,他们两个人,这是针尖对麦芒啊。”

    唐兰听了,便笑骂道:“你哪里来的怪话?”

    想了一下,唐兰又忍不住乐道:“嗯,还挺像的。”

    薛坏笑嘻嘻地说:“刚和师父你学的。”

    唐兰瞪一眼,笑道:“别学舌了,听你掌门师伯说。”

    薛坏点头,薛长仁便继续说:“嵩山派的汤啸嵩汤师弟,年纪小,性子有些急躁,听了这些话,当时就大怒,喝道:‘姓韩的,你甚么意思!’韩俊看向汤师弟,道:‘甚么意思?汤二掌门你自己心里清楚!’汤师弟气急,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坏对高洛小声说:“大师哥,这个汤啸嵩,他不行啊。”

    薛长仁看了一眼,接着说:“汤师兄便看着韩俊,振声喝道:‘阁下把话说清楚了!’韩俊仍是笑了一声,然后说:‘汤大掌门,你就不要装糊涂了。贵派的一位贤弟子,可是厉害的很呐,连六岁孩童都不放过,一剑就给杀死了······’”

    薛坏惊讶,问高洛:“大师哥,这个嵩山派,它是正道吗?”

    高洛点头,回答:“嵩山派是咱们五岳剑派之一,当然是正道了。”

    薛坏就问:“那怎么连小孩儿也杀?”

    高洛一噎,然后说:“一定是姓韩的故意污蔑。”

    “哦。”

    薛坏应了一声,抬头看去。